我正在担心鹿宝儿的时候,却看到黄妍妍对着我挤眼睛。
那种神情绝对不是黄妍妍这种千金小姐能做出来的,我心头一动,立刻明白了,鹿宝儿是附在了黄妍妍的身上。
田家的人虽然嚣张,但毕竟还是要尊重黄天伟,不敢擅自搜寻黄妍妍。
那田丰的师父,一把扔掉手里的伞,对着那把油纸伞说道:“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烧掉了。”
说着,他口中念念有词,发出一道儿火符,将那把伞给引燃了。
王彪冲上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们的伞,你怎么能说烧就烧?”
田丰师父也不知道是不善于争辩,还是不屑于争辩,只是冷冷看了王彪一眼“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陪我们的伞。”
我拉开王彪笑着说道:“算了,伞可以不赔,但是这位前辈,没有从咱们这里搜出女鬼,那就没有证据,证明田丰的说法。”
那边黄天伟也隐隐起了疑心,问田丰道:“田丰贤侄,那女鬼何在呀?”
“呃,这个,这个……”田丰嗫嚅了一会儿,忽然“啊哈”一声,道,“女鬼就藏在那把伞里,已经被我师父,烧的魂飞魄散了。”
我登时如同被噎住了似的,这小子真是什么谎话都能编出来呀。
这时候,他的师父也及时送上助攻:“没错,那女鬼就藏在这把伞里头,已经被老夫天火焚烧的灰飞烟灭了。”
“你,你这老牛鼻子!”王彪怒骂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老你鼻子斜斜抬头,用一双鼻孔望着天空,不屑道:“就凭我‘天一门’的名声。”
天一门?我心头大惊,之前在贾家坟,听老贾他们说过,他们出来本地,收到天一门的压迫是我爸看不过眼,把天一门镇压。
之前去我家里想要暗害我,被我爸的残魂废了的梁老头儿,也是天一门的人。
看来这田丰不单是为了黄妍妍而来,针对我进行复仇,也是计划的一环。
“哦?那也就是说,你没什么证据,就靠着门派的名头来压人喽?”
王彪嘲弄地说道。
那老头儿从鼻子里呲出来一股浊气,仍旧不屑于争辩。
我面朝黄天伟的方向,喊道:“黄叔叔,你觉得呢?”
“这个……”
现在压力给到了黄天伟,如果说,天一门在我们这里找到了女鬼,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我抓起来,但现在空口无凭,他再要对我不利就说不过去了。
虽然他看不起我,但真到了要把我抓起来的时候,心里头也不免忌惮我父亲六爻圣手的名头。
“张九清,既然没有找到证据,那咱们就各退一步,我放你走,你放弃跟我家的婚约,如何?”
我噗嗤一笑:“黄叔叔,您没搞错吧?这叫各退一步啊?怎么看,都是我这边退了好几步吧?”
“你!”
王彪大喊:“哼,姓黄的,多谢你把我解雇了,要不然我都替你丢人,脑袋不好用就算了,人还坏的掉渣。”
黄天伟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却也无可奈何,挥手说:“你们给我滚!”
“不用你请,我们早就不想在这儿呆了。”王彪说着打开车门,我们几个都做了进去。
“等等,把妍妍留下。”黄天伟说。
鹿宝儿控制黄妍妍道:“我不,我要跟九清哥哥走,才不要留在这里,看那个叫田丰的恶心货。”
她这么一说黄天伟和田丰都愣住了。
就在他们愣神的功夫,我们飞速上车,王彪喇叭长鸣,从小区门前开了出去。
离开黄家远远的了,鹿宝儿黄妍妍身上出来。
我对黄妍妍说:“吓到你了。”
黄妍妍摇摇头:“是我让鹿姐姐这么做的。”
“哎呀,这附了个身,就改叫鹿姐姐了?”
我想着开个玩笑,逗黄妍妍开心一下,没想到黄妍妍却非常伤心似的,低下了头:“我爸做的太过分了。”
王彪气呼呼的说:“没事儿,大不了跟我似的,不在黄家待了,给小哥儿打工。”
“打工?我自己都快养活不了了,哪里有工资给你?”我对王彪说,“再说了,你跟妍妍能一样吗?黄天伟只不过是你的老板,却是妍妍的爸爸,老板可以换,爸爸能换吗?”
王彪被我的话噎住,不敢说了。
黄妍妍忽然喊:“停车。”
“停车,干什么?”王彪狐疑地问道。
“我要回家。”
听到黄妍妍这么说,我和王彪都吓了一跳。
王彪急忙道歉:“大小姐,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您别往心里去。王彪是粗人,您犯不着跟我一般见识。”
黄妍妍摇摇头说:“不,我本来就想护着你们离开我爸的势力范围,然后就回去的。”
原来她是担心,黄天伟会派人追杀我们,她在我们车上,黄天伟投鼠忌器不敢太过分了。
现在我们已经安全离开,她完成了心愿,就想要回去。
“可是妍妍,你回去之后,不怕那个田丰,对你动歪心思吗?”我问道。
黄妍妍摇摇头:“他敢,毕竟那是在我家里,我不同意看,他们还不敢做的太绝。”
“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呢?跟我们在一起不也是很好吗?”鹿宝儿这时候现形插嘴说。、
我和王彪也劝黄妍妍留下,但她担心自己不回去,黄天伟一个人会被田家那对蒙骗了,执意要走。
王彪无奈说道:“那我送送你吧。”
黄妍妍摇头说:“你把我放在路边,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王彪也只好靠边停车,把黄妍妍给放在了路边。
没过一会儿,我、王彪还有鹿宝儿回到了家里。
鹿宝儿说她耗费了太多精力,要去好好修养,自己飘到偏房去了。
王彪便喊关堇一:“关大姑娘,快出来,我们回来了。”
他说了很久都不见有人回应,我心头暗暗一惊,该不会小堇又出事儿了吧?
“王哥,赶紧四处找找。”
我和王彪先进了正房,却见客厅中间摆着一桌子饭菜,都是我们两个爱吃的。
王彪坐下闻了闻,说道:“这显然是关大小姐的手艺,看来她不像是出事儿了。”
我却隐隐感到事情没有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