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啧啧”了两声,说道:“你这家伙,别吓唬人。我们这些人,连坟都下过,还怕个破地下室?”
李青蔓愣了一下,哼道:“到时哦你就知道厉害。”
我听这李青蔓的语气,不像是在吓唬人。
这医院里头本就阴气极重,这地下室里又不透风,不见天日,正是阴气肆虐之地。
要是这里被阴气入侵,必然会造成很多的事情发生。
“李青蔓,这地下室是不是不太平?”我问道。
“哼,当然,据说有一对情侣曾经在这里殉情,从那以后,这地下室里就没太平过。”
王彪哈哈大笑,说道:“这年头,还会有人殉情吗?”
现在大家谈恋爱,遇到的阻力少了,大部分是到不了殉情那一步的。
谁知道李青蔓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有说过,是这年头儿发生的嘛?”
“怎么,难道在旧社会?”
李青蔓点了点头,说道:“是,据说还是一对日本人。”
“日本人?”
“当时日本战败,一个日本兵护着日本的一个随军而来的女孩儿假扮成国内的医学生,藏进了医院。”
我冷哼了一声,心里暗暗骂起了他们。
说霓虹没一个好人,或许有几个冤枉的,但是那时候随军过来的,不管男女,那手上就每一个不沾染这我们国内人鲜血的,包括男的也包括女的。
根据李青蔓的说法,那对青年男女,在霓虹军队撤退的时候,留了下来,据说还是自愿的,从侵略者军队里跑了出来,当时霓虹军队那边儿,还派人找过他们,因为但心他们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影响他们投降。
但是霓虹军部的人,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躲进医院里头。
“这么说的话,他们逃进医院,不是为了殉情了?”我这样说道。
李青蔓摆了摆手,说道:“反正我听说是殉情的,具体情况嘛,我也不知道了。”
我摇摇头,说道:“不对,他们只要跟着军队回霓虹,难道还不能在一起吗?他们如此神通广大,能逃过霓虹和咱们的先烈们两方势力的追查,藏到医院里,难道回到霓虹之后,就没法儿再次藏起来了吗?”
李青蔓听了我的话,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管他呢。不过后来,他们好像进行过刺杀。”
我心里一震,问道:“刺杀?这济阳医院……”
我瞬间想起来了,济阳是抗战老区呀,这济阳医院,在那个时候,也肯定是战地医院,里面肯定会有很多我们的先烈在修养?
他妈的,难道那对霓虹男女,是埋伏进来想要刺杀这里的抗战功臣的吗?
“他们要进行刺杀行动,可惜呀,就他们一对愣头青,怎么可能是整个军防系统的对手呢?很快就被人发现了。两个人走投无路,在这地方自杀了。”
这时候,忽然传来“滴”地一声,我们都给吓了一跳,纷纷朝前一看,原来是电梯到了地下十八层,刚才那“滴”地一声响,是电梯的门打开了。
“走吧,咱们去看看,黄天伟还在不在那个地方了?”
说着,李青蔓就领着我们继续向前。
“他们只是自杀那么简单吗?”我问道,因为我想起来日本人讲究什么狗屁武士刀精神,死的时候,要切腹的。
李青蔓摇摇头,说道:“他们选择了一种非常‘传统’的死法。”
“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了,什么叫做非常传统的死法?”王彪不耐烦的问。
李青蔓冷冷一笑,说道:“他们死的时候,传了一身红色的嫁衣,用古人的礼仪,朝着南边而坐,手牵着手,把自己的身体钉在了椅子上。”
我大吃一惊,问道:“他们的头顶、脚心、手心是不是都钉上了桃木桩?”
李青蔓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点头说道:“好像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大吃一惊,说道:“这是传说中,怨尸的炼化方法。”
“怨尸?”王彪皱起眉头问我,“它很厉害吗?”
“怨尸不厉害,但关键是利用它们能够引出一个厉害的玩意儿。”我说道。
王彪不耐烦说道:“你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厉害的玩意儿?”
我停下了脚步,看着前面地下室走廊那漫无边际的黑暗,喃喃说道:“你听说过旱魃的故事吗?”
旱魃按照现在的主流说法,是一种僵尸。
据说尸体被阴气侵蚀了之后,一开始是不会动的,就像人一样,得从小孩儿开始积攒力气,慢慢的才会滚,会动,会走会跑。
一开始僵尸只会跳,就叫做跳僵,再修炼各几百年,他们会飞了,那就叫做飞僵。
等到飞僵在修炼,那就是旱魃。
这种说法,是说旱魃是一种高端的僵尸。
还有一种说法,是旱魃是四大僵尸的始祖之一。
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法,都对,又都不全对,他们都只是从正统的故事当中截取了一小部分。
旱魃本来叫做女魃,传说中是黄帝的女儿,但是她天生皮肉干裂,宛如石头一样硬,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变得干旱,连土地都裂开了,草木山石都被烧焦了。
所以黄帝只好把她流放到北海,让她在海水中,孤独的走完了一生。
她死后,怨气不散,被水汽滋染,称为了僵尸,但是终于可以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生活了,回到了族人的身边。
后来,她意识到自己逆天理而存,又厌倦了人间,便自己散掉了阴气。
然而旱魃一声孤苦,最喜欢的就是世间的情恨爱憎,所以如果世间发生了什么恩爱也好、怨恨也罢的感天动地的爱情,就容易把她的怨气招出来。
再利用一些阵法,就可以利用这部分旱魃的残魂,把所有的残魂招过来,那样一来旱魃苏醒,整个世界再度陷入干旱之中。
徐冰听了我的讲述,不觉大惊,说道:“糟了,那梁思济,会不会就是想要让旱魃现世啊?”
我也大吃一惊,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断然不能让他得逞。”
话音未落,我就感到一阵焦灼之气,贴着我的头顶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