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一头雾水,问道:“桓兄,难道没有找到真正的方位吗?”
桓汝霖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找到了。”
小堇忍不住问道:“那有什么不好的?”
“这地方是一处崇山峻岭,野兽、泥沼遍布,就算是咱们这些有修为在身的人去了,也会恨危险啊。”桓汝霖这样说。
“那个姓严的为什么住在那种地方?”鼠夫子忍不住问道。
桓汝霖笑了笑,说道:“哼哼,因为他是个死人,他把曹操墓,带到了,他的墓穴当中。”
我恍然大悟,听桓汝霖的形容,这个姓严的,他的墓穴也是相当的气派,看来他们家当年也是大户人家王公贵胄。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偷曹操的棺材。
“方才,寻龙尺算出,此人的住所,在地下百丈。”
“地下百丈?”我说道,“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地宫了,谁的墓穴会有那么大?”
“不知道,只知道此人,肯定跟曹操有仇。”
我点头说道:“不管怎么说,咱们先去看看才是正经。那地方在哪里?”
“在云州。”桓汝霖说道。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那云州在南方,是出了名的瘴气之地,多深山老林,不要说野外了,就是家里也经常看到毒蛇、人熊这种东西出现。
怪不得,他们会弄来一条大蛇来伪装成棺材欺骗赵无痕呢。
而赵无痕居然跟他们合作,真是蠢的可以呀。
可是赵无痕为什么会有他们的电话呢?是不是他们早就盯上了棺材,是主动诱导赵无痕去找他们的?
这些恐怕只有我们到了那地方,才知道了。
赵惠儿在一旁听了很久,说道:“没事儿,去就去,我爸资助。”
她这一说反倒是提醒了我。
“咱们走之前,是不是把赵无痕安置一下,在那样的地牢里待久了,是会死人的。”
赵惠儿笑着看了看我,说道:“我就知道,你下不了狠心,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担心,我爸是该让他吃点儿苦头了。”
“哼,搞的你多么纯洁似的。”
赵惠儿苦笑了一声,道:“我的苦头,已经吃过了。”
桓汝霖作法,把地下室的水都给收了回来,但是依然把赵无痕关在地下室里头,他要是出来肯定会想出各种办法阻挠陷害我们,还是关着安全。
桓汝霖留下了一个兄弟,看着赵无痕,防止他“越狱”。
赵惠儿却坚持要跟我们一起去。
我冷冷地说:“你确定吗?很危险。”
赵惠儿语气有些低落,说道:“我从出生就蛮横,害了不少人,自从那次网暴之后,我就知道了被欺负是什么滋味儿。所以我想赎罪。”
“赎罪也没必要非跟着去别人坟里头。”
“我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就先从最应该报答的人开始吧。”
小堇听她说的真诚,就劝说道:“你用你爸的钱资助我们,已经是报答了,跟着我们去,恐怕反而会拖累我们。”
赵惠儿笑了一声,道:“我不到墓室里去,只跟你们到云州省。我会多带几台无人机,你们到时候需要什么就联系我,我给你们空投。”
这是要去当后勤主任啊,我听了点点头说道:“好,难得你有这份心,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赵惠儿笑了笑,说道:“那我去准备了。”
等她走后,鼠夫子问道:“你们真的相信她?”
我“啧啧”两声,说道:“暂时看不出什么疑点,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也不是太相信她。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咱们需要她的资助,万一咱们不让她去,她就不出钱了,怎么办?”
徐冰点头道:“那就先把她稳住,没准在那个古墓里头,能找到更好的棺材菌。”
“你要不要先回去安置一下你的妻子?”
徐冰摇摇头,说:“她的身体被我用千年寒冰的冰棺封住,有一个很可靠的朋友,在帮我照看。”
“那就好。”
当天我们商定好了,桓汝霖会自己老家搞了一些装备,只带了三个人过来。
我和小堇,跟鼠夫子和徐冰回到旅馆,把事情跟众人一说。
有些人听说还要去深山老林犯险,不想去,就退出了,剩下了七八个人,愿意跟我们一起去。
最后我们组成了一个共有十七人的队伍上了路。
我们开着由赵家提供的专机,很快到了云州省,在当地的机场下了飞机,赵惠儿找专人订购的几台越野车已经在等我们了。
不得不说,这有钱就是好使。
四个人一台车,另外多出来一台拉装备。
很快车队驶出了闹市区,进入一条小道儿。
小堇望着窗外,凑近我耳边,低声说道:“奇怪。”
“怎么了?”
小堇说:“云州是降雨大省,只听说这里湿气重,就算是荒郊野外那也应该是杂草丛生,可是这个地方,却跟到了北方缺水的地方似的,一片荒芜,黄沙漫漫。”
鼠夫子笑了笑,说道:“云州很大,有这种地方也说得过去。”
他话音未落,我就感觉到外面有一股子阴邪之气,想来这土地荒芜,应该是受到了什么东西影响。
车子再走了几步,我忽然感觉到那股子阴气越来越重,而且似乎是从前面一个什么地方传过来的。
而且此时,就连鼠夫子也有些惊奇地说道:“奇怪,奇怪呀。”
小堇笑着问道:“夫子,也觉得不对劲了?”
鼠夫子摇头说道:“你看这个地方,比之前还要荒芜,似乎咱们是越往前走,就越荒芜似的。”
“这有什么不对吗?”
一直在沉默的徐冰说道:“是流失。”
“流失?”
“地气在向着咱们前面某个地方流失。”
鼠夫子一边开车一边仔细感知了一下,点头说道:“还真的是这样。”
那股子阴气,应该就是吸纳地气导致的。
而且这股子阴气延绵百里,看来直到百里之外都会是这样一片荒芜的场景。
这时候,鼠夫子忽然“咦”了一声,说道:“那个桓汝霖,不是算出那个姓严的墓地在一片崇山峻岭之中,而且还多瘴气、沼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