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溪但好像是丝毫不意外,蓝婉儿会给出这样的一个回答。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还是先去问问嫂子吧。”
蓝婉儿有些无奈的扶额,她怎么就偏偏忘了这档子事儿呢?真是酒醉误人事。
“走吧,你来的时候可曾看见他在那?”
杜若溪摇了摇头,“我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嫂子在哪,我问了附近的下人,他们都说未曾看见嫂子。”
“难不成他是出府去了吗?”蓝婉儿一个人念叨了一句,在一旁的杜若溪,未曾听清。一个劲地催促着蓝婉儿,赶快去找李轩逸。
而此刻的李轩逸刚刚从暗阁出来,已经又换回了一身女装。
他还记得那日蓝婉儿,看那块玉佩的神色,也不知是为何脚下突然就改了方向。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在锦绣阁门口了。
锦绣阁是整个京城最大的首饰阁,有不少权贵和皇宫贵族,都喜欢到这里来定制首饰,李轩逸瞧了一眼,终究还是走进了锦绣阁。
“这位夫人,不知道您是想买些什么呢?”
他才刚刚走进锦绣阁,一位小厮就迎了上来。
李轩逸看了一圈,确实也没有看到他心仪的玉佩。
“我想要买一块玉佩,成色嘛,稍微好一些的,价钱不是问题。”
小厮一听李轩逸的话,眼睛都亮了。这可是个大客户,一定要好好的招揽才行。态度又比刚刚热情上了几分,引着李轩逸来到了一旁的雅间坐下。
“夫人您在这里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将我们店中成色上好的玉佩,都取过来让你瞧瞧。”
李轩逸微微颌首,端起了一旁的香茗品了一口。小厮办事的效率很高,他左右不过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见他手上拿着一个小托盘,走进了雅间。
他小心翼翼地将托盘,放在了李轩逸的面前。
“夫人,这些玉佩都是我们店中顶好的,且先不说用来做这些玉佩的原料有多珍贵,就连这个工艺都是一顶一的绝。您可以仔细瞧瞧,究竟中意哪一块。”
李轩逸闻言,仔细的看了看托盘当中的玉佩。他大致的扫了一眼,都没有发现他觉得和蓝婉儿相配的。
正当他准备拒绝的时候,却发现了放在角落的那一块。虽然他有一点点瑕疵,但是却不影响整块玉佩的美感。
他将那块玉佩拿了起来入手,却感觉到一阵温热。这玉佩居然还暗藏玄机,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惊讶,面上却波澜不惊。
“这块玉佩价格是多少?”
小厮本还以为李轩逸,应该会挑其他的那些玉佩,没想到他独独看上了,这一块难免有些失望。
虽然这块玉佩也算是价格不菲,但是和他刚刚推荐的那些比起来,那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足为提。
只见他笑得有些勉强,“夫人是喜欢这块玉佩,其实比这块玉佩还好的多的是,您为何单单就看上了这一块?”
“多的话不必说,你只管告诉我需要多少银子。”
小厮听出了李轩逸语气当中的不快,生怕连一块玉佩的也卖不出去,只好收起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
“这块玉佩,只需要五百两。”
李轩逸拿着玉佩在手里掂量了几分,随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张银票。
“替我把玉佩包起来,多余的银两,就不用找了,赏给你了。”
小斯本还有些苦闷,一听李轩逸这句话,喜笑颜开,连忙将银票收了下来。
“好勒,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帮您把玉佩包起来。”
李轩逸一个人在雅间当中坐不住,又出来看了几圈。突然一对步摇,吸引了他的目光。那对步瑶,相对周围的那一些,它就如同在雪地里盛开的红梅一般特别。
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蓝婉儿换上女装,带上那步瑶巧笑嫣然的样子。
小厮拿着已经打包好的玉佩,来到了李轩逸身边,却看见他望着那步瑶出神。
“不知夫人可否是看上了,那对步摇?夫人眼光可真好,那步瑶可是我们店中的镇店之宝,您若是想要的话,小的可以私底下,额外给您降低一点价格。”
李轩逸确实摇了摇头,接过了小厮,手中的玉佩。
“不必了,这是下一次我来的时候,它还在就帮我包起来吧。”
说着他便走出了锦绣阁,将玉佩小心地贴身收好。
也不知道当蓝婉儿收到这玉佩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这倒是真的让人,有了几分期待。
他朝着御史府的方向走着,却发现身后一直有人在不紧不慢的跟着他。
那人大概还以为他跟踪的十分高明,却不知早就已经被李轩逸发现了。
他等有机会出手解决,但他就是想要看看那人跟着他究竟想要干嘛,于是他故意拐进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
那男子只见李轩逸进了巷子,之后就不见了身影。他慌张了,找寻了一会儿,却发现真的没有。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再去寻找的时候,却听到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是在找我吗?”
男子猛地一回头,就看见李轩逸笑意盈盈地站在他面前。
看着他的笑容,男子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早就发现我在跟踪你了?”
李轩逸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慢慢的逼近男子。
“是啊,你是以为你的跟踪有多高明,其实从你跟着我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发现了,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男子看着李轩逸也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只是仰头哈哈大笑。
“你倒是有几分小聪明,不过你就算再聪明那又如何,还不是中了我的圈套。”
男子的话音刚落里,李轩逸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想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他只感觉到脑袋一阵钝痛。
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脑后,却摸到了一阵湿意。他终究还是大意了,居然没想到他还有帮手。
他身子一软向地上倒去,失去意识之前,只看到男子在猖獗的大笑,他身旁还站了一个人,至于是谁他就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