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在最后时刻,林汐诺强忍住不打开魔盒的冲动却始终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她想着从跟霍承宇认识的第一天开始,两人的关系就处于不平衡之中。
霍承宇总是知道的比她多些,无论何事上面都更有把握。
在他的身后似乎总是有一股势力,牵引着霍承宇在任何事上都比其余人都领先许多。
莫非,这背后真的有秘密吗?
林汐诺被牵制在怀,两人面朝着面,双眸正对。
她听见自己发颤的音调,努力克制着情绪翻涌。
“承宇,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她重复一遍问题后,继续说道:“我不喜欢受骗的感觉,我希望我们两个人能够坦诚的在一起。”她对这份坦诚的定义在于,不关乎是秘密,他们之间同样分担烦恼。荣辱与共,始终向对方敞开心扉。
她问时心里多少带着几分忐忑,生怕会等到一个自己不满的回答。
她的情绪越多,目光就越亮。
霍承宇盯着她看,喉结微动。
“诺诺,你真的好聪明啊。”
“所以……你真的有事情瞒着我吗?”她问。
霍承宇长臂一伸,大手紧贴着她的后背将她捞起来,两人同时从床上坐起来。
剩下的事情完全超出林汐诺的预料,她瞪大眼眸见着霍承宇从衣服口袋里面取出一份信封,递到她跟前。
“打开看看。”
林汐诺接过,好奇的将信封拆开。
一层白纸撕开口后就见着里面包裹着一张金缕勾边的邀请函。简简单单的卡片上花纹斜体飞舞,最醒目的是那排署名的位置。
“这是逸飞的婚礼邀请函?”
她惊喜发现。
“是啊。”霍承宇答,淡淡微笑:“这是白天寄到公司的,我等着明天再给你看的。没想到你都提前知道了。”最后,霍承宇故作感叹道:“果然啊,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诺诺你。”
惊喜归惊喜,林汐诺嘴角的笑却不不可控的僵了一下。
心明显是空落了一部分。
毕竟她最想听的不是这个。只不过她也失去了重新提问的勇气,顺着话题继续说道:“邀请函都已寄出了,那离着他们大婚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我得抓紧把礼物给准备好。”早先的打算都被孤儿院的事情给打断,现在又要重回轨道。
“那有什么?实在不行就直接报一个大红包过去。”
“不行啊。那可是逸飞跟安蓝啊。”
林汐诺紧盯着手中的邀请函微微恍神。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她身边最亲近的朋友都要结婚了。她的阳阳也越长越大。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超出她的范围,但又都同时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霍承宇见她出神,凑前贴着脸颊落下一吻。
林汐诺被他亲的脸红,连忙伸手捂着脸。
“你这又是做什么?怎么好好的亲我一下。”她微责怪道,脸同着耳朵根都在发烧发热。
“想亲就亲啊。亲一下自己老婆又不违法。”霍承宇有意拿看她的话,见着她害羞模样笑话道:“诺诺,我们孩子可都是会打酱油了哦。”
“那又怎样?”
林汐诺不甘示弱,她说:“我……我们现在还不是正式关系,还处于恋爱关系呢。”比起正经夫妇,他们之间还始终少了一套手续在。
重新在一起后,光是公布两人的关系就经历过一次波折。回到霍宅后,两人就完全朝着正常的轨迹生活。余下的日子又被许多的事情给填满,都没有想过还要再添一道手续的事情。
林汐诺说完后也是一愣。
后知后觉下,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着霍承宇不言,她努力辩解。
“其实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每天都过得开心,还能时刻见到彼此。”每日真正的陪伴比那尘世间的那套手续要来的更真切。
她不在意,也想努力说服霍承宇不去在意。
“对不起。”
半响后,她还是听到霍承宇认真的道歉声。
“是我的错,太大意了。最近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没有把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安排好。”霍承宇攥着她的手,起誓道:“等孤儿院的事情完全平稳后,我们就去办证吧。当然,在这之前我会提前跟院长妈妈,还有你爸妈打招呼的。”
林汐诺叹气。
她第一反应就是要拒绝,可见他此时肃穆严谨的模样,话就硬生生地强压下去。
“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嗯嗯。”
男人脸上笑意灿烂,“好,诺诺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会给你举办一个最大的婚礼。”
“好。”
随后的夜晚,霍承宇就真的沉浸在这个话题之中,搂着她的肩膀策划起未来仪式里的各个事项。
林汐诺全程都是在附和着点头、陪笑。心里的想法完全跟嘴上的话背道相驰。
第二天跟陈逸飞约见面时,她聊起这件趣事。
对桌的陈逸飞发出爆笑声,“真的是没想到啊!霍承宇居然还有一个如此少男的心!”
“我也是没想到。”
林汐诺同无奈跟笑,低头抿了一口茶水。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陈逸飞手点着下巴,提议道:“你干脆就答应了,等过几天跟着我跟安蓝一起把事情给办了。我们来搞一个共同婚礼,一起踏入婚姻的殿堂。”
林汐诺瞥他,见他也是颇微认真的模样。
“逸飞哥,你够了——”她连忙喊住,“我跟你可完全不一样,我早就已经是孩子的妈了。如果说有个门,我可早就先踏进去了。你可别跟我闹霍承宇那一套,我敷衍不过来的。”
“我这不是想好事成双吗?”
一阵欢乐声飘过。
玩笑话结束后,两人这次约见面更多的是聊些其他的事情。
婚期将至,陈逸飞手中有一大摊子事情等着处理。
“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就直接说,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啊。”林汐诺认真道,“我跟你之间就不用那么老一套了。”相识于微时,他们之间的关系早早就超越朋友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