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谢谢你,也辛苦你了。”陈逸飞微微地呼了一口气,这般开口跟林汐诺说着。
林汐诺见此情况皱起了眉头:“咱们两个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竟然还和我说谢谢。
只要你身体好好的,对于我们来说就是莫大的安慰,有些人没有珍惜你,那是他们眼拙。
可逸飞哥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也最温柔的哥哥,没有办法回应你的感情真的很抱歉,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遇到那个眼睛里全部都是你的女孩子。”
不知为何在听完这话之后,陈逸飞似乎略微地愣怔了一秒,片刻之后他才摇了摇头。
“假如是之前也就算了,可现在我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我的病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治好,我没有那个心思。”
林汐诺见自己似乎又戳中了陈逸飞的伤心事,她这才赶忙说道:“一起出来吃饭吧!”
本来林汐诺的饭就是用饭盒装的,如果耽搁的时间再长一些肯定就不好吃了。
这还是阳阳第一次在医院过生日,但看他似乎还挺高兴的,并没有因此而觉得不满。
林书墨主动帮他们点起了蜡烛,接着看向阳阳:“阳阳可以开始许愿望了。”
听到这话之后阳阳十分的激动,接着他小手合十表情一副诚挚的样子,口中念念有词。
在睁开眼睛之后,阳阳主动吹灭了蜡烛,“妈妈,如果阳阳这三个愿望都是同一个的话,肯定会加倍实现吧?”
林汐诺点了点头:“只要阳阳心灵诚恳,一定会实现的。”
尽管阳阳没有开口说出来,但众人似乎都默契地知道了他许的是什么愿望。
昨天一气之下从车上下来了,跟霍承宇所谈的事情也没有谈清楚,但林汐诺说自己要在霍氏辞职并不是随口说说。
她在心中认真斟酌了许久,好好地写了一封辞职信,直接发给了霍承宇,发过去之后林汐诺是隔三差五的就看手机,可始终没有回信。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看到霍承宇答应还是不答应,过了许久手机终于传来了震动,林汐诺深吸了口气将其打开。
打开之后这才看到霍承宇的回信,他说这一件事情很重要,林汐诺身为一个副总裁需要当面去公司谈,而不是不负责任的直接给他发一封邮件。
林汐诺就知道这件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她微微透了口气,但还是和霍承宇约好了时间。
在去之前她也在心里想好了,无论这次霍承宇究竟要说什么,林汐诺一定会坚定自己心中所想。
她们两个之间需要保持一些距离,霍承宇也需要逐渐冷静一些,一直以来他心里的或许才是真正的执念。
在霍承宇回来的这一段期间之内应该也已经看清楚了,现在和五年之前有所不同,他们两个全部都变了不再是五年前的样子。
这边医院里的陈逸飞觉得自己闷在病房之中实在是有些烦躁,因此决定出去走走,他只不过是胃里不舒服,又不是变成了残疾人。
这一段时间除了把自己刻意关在房间之中没有出去过,也没有任何的改变,陈逸飞觉得他好像把自己困在了牢笼中。
按理来说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但或许这段时间所展现出来的样子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吧!
陈逸飞本来就不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人,可一直以来为了别人,他在刻意让自己装作积极向上的样子。
他的骨子里就是这样的冷漠消极,陈逸飞披了一件外衣,迈起步子朝着病房外走去。
见他出了屋子护工站起了身,“先生,你要到哪里去吗?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
“我只不过是出去在花园里转一转而已,没有什么问题的,你在这里呆着就可以了。”
护工见他深情认真也并不像是神志不清的人,再一想陈逸飞的病也不是不能走动,“既然这样的话您把电话带着吧,有什么问题也好随时给我打电话。”
陈逸飞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口袋:“我拿着呢!”
护工这才放下心来目送着他迈不出了屋子,在出去之后陈逸飞深深的吸了口气,觉得长时间没有出来空气仿佛都清醒了不少。
没过多久他就已经来到了花园,这里大部分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他们个个都沐浴在阳光之中,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和温暖。
陈逸飞缓缓迈步过去,在长椅上坐了下来,但不知为何,他却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眼睛似乎一直在盯着他。
可他转过头去四下打量,倒也并不曾察觉到有什么异样,陈逸飞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之中生出了一些疑惑。
在楼下坐了许久之后,他这才站起身来又朝着远处走去,只见转了几个弯之后陈逸飞不见了身影。
而在不远处跟着她的人见此情况这才快步冲了过来,四下打量一番心中正疑惑的时候,手被人拉住了。
“你在跟着我?”陈逸飞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这个护士被吓了一跳。
“你误会了吧!医院里到处都是护士,我到这边来有些事情要办。”
陈逸飞缓缓松开了她的手:“假如你认识我的话应该知道我是一名医生,你穿的衣服跟现在所在的这个科室根本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对方听到这话之后长长的叹口气,接着将戴在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转过了身,“好久不见。”
陈逸飞看着面前的人不由得愣住了,他是断然没有想到跟在自己身后的竟然会是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刚才的确是在跟着我吗?”
“我在这里工作,前一段时间似乎见到了林汐诺所以在猜测她到医院的原因,没想到竟然发现了你。”
说完之后她抬头看向了陈逸飞:“你怎么会忽然得这么严重的病,而这段时间之内又没有去诊治一直在拖?”
“既然是有我的原因在,不过我已经准备去治病了。”陈逸飞微微叹了口气。
在他说完之后气氛便沉默了下来,他们两个也许久未见,一时之间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