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心里泛起一阵快感。
你们俩也有今天?
贺酪反手把沈念念抱在怀里,低头靠在她的肩上:「宝贝,我错了。」
「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呢?」
「你相信我,好不好?」
沈念念冷冷地看着他,眼眸染上一丝薄怒:「最好是这样?」
沈念念也因为这一次,对贺酪有了间隙。
几乎每天都盯着他,贺酪有些压抑,总是借口公司有应酬,很晚才回来。
我在一旁看着这男人,忽然有些看不懂他。
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晚上的梦话都在喊沈念念。
如今倒是结婚了,却又嫌弃她了。
男人通常都是贪婪的,他们心中只有个人私利。
贺酪静静地坐在酒吧的一个角落,幽暗的角落里,只有音乐的问候。
贺酪玩弄着手中的酒杯,我坐在他旁边听到他抱怨。
「以前吧,沈念念在我心中就像白天鹅一样触不可及。」
「柔柔弱弱,说话也是娇滴滴的。」
「如今就跟母老虎似的,恨不得吃了我。」
贺酪的朋友在一旁嘲笑他:「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沈念念是谁?那可是我们全校的白月光。」
贺酪苦涩地摇摇头。
「帅哥,有心事?」身着红色旗袍的女人含笑而立,曲线玲珑丰满,水蛇般的腰肢摇曳出令人垂涎的曼妙弧度。
陌生女人嘴角噙着笑,把手搭在贺酪的背上。
8
贺酪感觉到她的发丝拂过自己的脸,他怀里有种淡淡的香气。
怔愣片刻,随后厌恶地把陌生女人推开。
但我却在不远处,看到上次那个女人拿着手机录下了全程。
眼角微微扬起,冷笑着从他身边经过。
回家前,贺酪还刻意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生怕那女人的味道留在他身上。
即使他在外面让身上的香水味散去,沈念念也收到了他在酒吧跟人暧昧的视频。
沈念念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和他的眼眸相望。
「还没睡?」贺酪在她旁边坐下。
她精致的眉眼染了一些怒气,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拔高声量:「贺酪,你跟谁在一起?」
面对沈念念的质问,贺酪也有些怒了:「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都说了有应酬。」
一听到这话,沈念念就看向贺酪,脸黑得都跟包黑炭一样。
「这女人是谁?你不是有应酬吗?怎么就你跟陆川。」
沈念念把手机拿到他面前,贺酪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恼火,骂骂咧咧地:「妈的,沈念念,你烦不烦啊?一天到晚就逼逼赖赖的。」
我在一旁看着他们,眉宇间透着无尽的喜悦。
沈念念像是被人当头打一棒,失了神一般愣在那里。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他铁青着脸,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感。
贺酪,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不过,这都是你的报应。
9
贺酪去了酒吧,那花红柳绿的酒,还有嘈杂震耳的音乐,风犴痴迷的舞步。
昏暗的让贺酪忘掉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喝得大醉的他被人搀扶走了。
我飘在半空中,看着戴着帽子的女人,戴着口罩,我完全看不清楚她的脸。
她娇小的身体,扶着贺酪却很轻松。
看着熟睡的贺酪,她眼底的深情却变得愈发冰冷。
我跟他们来到一栋公寓,里面的装饰让我莫名觉得熟悉。
直到她把口罩、帽子、墨镜摘下来,我才看清楚她的脸。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张嘴差不多都看着好像是一个小圆孔的样。
原来是她。
洛菲。
她是我发小,十六岁那年,她得了癌症,在医院化疗的时候。
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从小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小时候同村的人都欺负她。
我看不下去,帮着她打跑了那些讨厌的小孩。
那是我第一次壮着胆子打架,拿着石头的时候我的手还在颤抖。
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
洛菲比同龄孩子懂事得早,放学永远是第一个走。
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的疼爱,可她只有爷爷奶奶要照顾。
上学、干活,两不耽误。
可惜,命运对她不公平,在她十六岁那年,她确诊了癌症晚期。
10
医生说她没多久日子可活,我抱着她崩溃大哭。
洛菲冲着我笑了笑,眼眶却红红的。
她抹掉我眼角的泪:「阿蓠,你哭起来真丑。」
我受不了她那样看我,明明自己也很痛。
我不知道该为她做点什么,只能靠在她怀里无助地哭了起来。
我听到她急促的声音,伴随着心脏加快地跳动。
她松开我的手,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任凭我怎么呼喊她,也得不到她的回应,一直以为她早就投胎做人了。
原来她跟我一样被系统选中,穿越到虚拟世界了。
收起回忆,我看到洛菲解开了贺酪的扣子。
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后,又把衣服给他穿上了。
我听到她幽幽地开口:「江蓠,伤害你的人,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我记得洛菲笑起来总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像盛开的桃花一样美。
可现在的她,眼眸幽深,嘴角挂着一抹邪笑。
我知道,她是在我报仇。
11
第二天早上,洛菲换上了一身我以前的衣服。
编着麻花辫,端着早餐给贺酪送去。
在醒来的瞬间,面对陌生的周围环境,他努力揉了揉自己的双眼。
「你醒了?」
洛菲对着他微微一笑,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
贺酪眉头紧蹙,看着眼前的洛菲,他感到有些迷茫和困惑。
洛菲放下手中的早餐,把他带到洗手台洗脸漱口。
贺酪轻轻摇晃着脑袋,试图驱散酒后的迷糊感。
我坐在一旁默默看着,别说,贺酪很吃这一套。
当初系统让我攻略他的时候,他和客户应酬,喝醉了酒,不管多远我都会开车去接他。
他随口一句想吃老家的烧麦,我在凌晨两点起来,跨越半个城市,只为给他买烧麦。
他胃出血住院,我几乎对他寸步不离,连早餐都是第二天回去做的。
我都怀疑,贺酪是不是因为缺爱才会对沈念念意难平。
我记得她以前说过,沈念念是救赎他的光。
现在想想,我和他结婚的三年,他从来没带我见过他的父母。
我怕他不高兴,一直没问过他。
洗漱完后,贺酪就被洛菲带到客厅,对着贺酪莞尔一笑,露出浅浅的酒窝。
「你是?」
洛菲从卧室端来早餐,是海鲜粥,我以前最爱给贺酪做的。
看来,洛菲做足了准备。
12
贺酪见他不说话,准备起身离开,却被洛菲拦住了去路。
「你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听我说话。」
洛菲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很礼貌地对他说。
贺酪坐在沙发上,困惑地拿着勺子吃了起来。
等他吃完,洛菲突然凑到他的耳边说道:「你忘了昨晚对我做的事吗?」
贺酪被她说得一头雾水,敛着眉问:「什么事?」
洛菲骤然变脸,双手捂着脸,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我唏嘘一声,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