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又解释了一番。
不过隐瞒了双鱼龙玉和秘境的事情,只说自己是对奇楠沉香有兴趣,所以找俞国忠探讨探讨。
若是谈及双鱼龙玉,顾婉清追问下去,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在这之前,他陈云可从来和“古玩”沾不上什么关系,没钱,根本玩不起,也接触不到。
顾婉清听了解释,想起那天在晚宴上,陈云火烧千年沉水莺歌绿,俞国忠确实表现出对他的赞赏,也就相信了。
但气还没消。
“富婆是怎么回事?你下午用信用卡的大额消费,又是在干什么?”
顾婉清连续发问,陈云只好一一回答。
“没什么富婆,她们说的可能是薛楠,恰好在拍卖会上碰到了。至于那消费,是我在拍卖会上买了个东西。”
“你乱买什么?”顾婉清气道,“你有没有钱,自己不知道吗?信用卡刷了,还不是得我帮你还!几千块钱,存着给然然治病用不好吗?”
“老婆你先别生气,我买的东西在这。”
陈云摊开手掌,掌心中是三枚精巧的玉佩,圆润白嫩,表面刻着繁复的花纹。
玉佩上仿佛带着种奇特的吸引力,顾婉清只是看了两眼,就挪不开眼睛了。
“看着还不错。”顾婉清嘀咕道,“但还是太贵了。”
“不贵,这是俞老推荐我买的。”陈云把锅甩在俞国忠身上,“他说这玉佩有妙用,长期戴在身上,可以延年益寿,百病不侵。我是给然然和你买的。”
“说到底也只是几千块的东西,哪有这么神奇?”
话虽如此,但顾婉清接过其中一枚玉佩,只觉得上面传来一股安心感,心情瞬间舒畅了不少,神色也缓和下来。
“俞老说了,这玉佩啊,要贴身佩戴,以人养玉,效果会越来越好。”陈云又叮嘱道。
这玉佩,自然就是他炼制出来的护身符。
他在顾婉清和顾然然的那两枚上刻画了小型的“静心咒”“辟邪阵”和“金刚阵”,有静心宁神,驱魔辟邪的作用,若是遇到危险,还能放出防御法阵来保护主人。
有了它,即使碰上薛平贵那样的武道高手,一时半会也攻不破它的防御。
陈云还在上面留了自己的神念,一旦有异动,他会立刻感觉到。
而陈云留给自己的一枚,上面则主要是“聚灵阵”,可以帮助他吸引天地灵气,辅助修炼。
“对了,我在拍卖会上,其实还赚了些钱。”
陈云又摸出俞国忠给他的那张银行卡来。
俞国忠说这张卡有两千多万,在拍卖会用掉一千万,里面应该还有一千万才对。
但陈云怕吓到顾婉清,所以没说这点,更没说王羲之作品的事,只是简单提了几句,说自己发现了个暗层,把里面的东西卖给了俞国忠。
顾婉清收下银行卡,随手放在自己的挎包里。
没有怀疑,但也没有多期待。
她了解陈云的斤两,不觉得他能发现什么好东西,更何况是在那么多专家面前。
这张卡,估计也只是俞国忠给陈云的一个小彩头而已。
陈云见顾婉清如此不在意,想提醒一句,但还是忍住了。
……
第二天,顾婉清照常上班。
到了公司后,却发现,同事们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奚美智和孟梦佳两个人被开除了,叶总亲自下的命令,理由是她们两人在公司里散布谣言。
因为她们不仅在拍卖会上对陈云无礼,被赶回公司后,还在背后嚼舌根编排流言,叶开实在是忍不下去。
不过,公司的其他人不了解拍卖会上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就成了奚美智和孟梦佳两人只是因为说了陈云和顾婉清几句坏话,就被开除了。
杀鸡儆猴,他们对顾婉清,自然就变得有些畏惧,先前在传的那些流言,全部消失了,不敢再说顾婉清一句坏话。
顾婉清虽然有些纳闷,但也乐得清净。
……
陈云去了趟医院,把护身符放到顾然然身边,并交代护士不要把护身符丢掉。
上次他和薛楠一起来的,不少人都看到了,有薛家的面子,护士对他相当客气,表示会照做。
从医院回来,陈云戴上自己的那枚玉佩,迅速进入到修炼的状态中。
他在去南疆之前,留了三天时间,主要是想趁这段日子专心修炼,尝试突破筑基期,到达开光期。
他现在是筑基期巅峰,要突破,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有了聚灵阵,把握更大。
……
与此同时。
距离渝州主城区大约一百公里的地方,小山村内,一辆军绿色的悍马越野车停了下来。
刘启丰从车上跳下,身后跟着杜管家,还有几个精明强干的手下。
村民们好奇地打量着他们,正要上前询问,却见他们从吉普车的后备箱里,抬出了一具黑色的棺材。
村民们吓了一跳,停住脚步,不敢靠近了。
“后面的路别开车了,把棺材抬上,我们走过去。”
刘启丰挥了挥手。
小弟们抬起棺材,但显然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动作有些僵硬,棺材在车尾处撞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响。
“当心点!”刘启丰喝道,“等下要是惹怒了童先生,我要你们的命!”
小弟们低头称是,小心翼翼地将棺材扶正。
刘启丰给杜管家使了个眼色,杜管家连忙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从里面摸出一叠惨白色的纸钱来。
“上路!”
刘启丰喊了一声,带头走在前面,小弟们抬着棺材在他身后,杜管家则开始抛撒纸钱。
白纸在空中飞舞。
村民们面面相觑。
这居然是支送葬的队伍。
可他们怎么会到这小山村来送葬?没听说村里哪家有人死了啊?
那棺材里的,是谁?
当然是李远。
刘启丰在面对薛家的询问时,藏起了李远的尸体,为的就是把尸体带到李远的结拜兄弟,童先生面前。
以此来激怒童先生,确保他会出手。
送葬的队伍穿过大半个村子,来到村尾的一栋孤零零的老旧茅草屋前。
“就是这里了。”
刘启丰吸了口气,恭敬地上前,敲了敲门。
吱呀。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