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霜微微一愣,听到这话后,忍不住说道:“苏叔叔您猜到了?唐天不会为官?”
苏寒微微一笑,点头道:“这是自然!”
韩当武叹了口气,将这三杯饮下,询问韩霜。
“女儿,唐天离去之时,可有说什么?”
一提到此事,韩霜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混蛋,竟然说权利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性,父亲现在是明主,但是日后可不一定是了,所以他为了避嫌,担心功高盖主,就离开了。”
此话一出,韩当武顿时愣住,倒是苏寒哈哈大笑起来。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啊!”
韩霜气坏了,“苏叔叔,您也觉得我父亲大人会变么?会迷失在这权利之中么?”
苏寒一听这话,喝到嘴的美酒咳嗽出来。
“咳咳……霜儿,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这番话倒是唐天所说,只不过,可不是你理解的那个含义啊。”
韩霜秀眉一皱,“怎么不是,他说的这么直白,我又不是三岁孩童,听不懂其中之意!”
苏寒笑着摇了摇头,看向韩当武,“韩兄,你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韩当武苦笑起来,思量片刻后,这才说道:“他这是推脱之词,但同样鞭策,更是对我的考验。”
“麒麟择主,怎能盲目,他是大才,自然不会轻而易举的俯首称臣了。”
韩当武知道唐天是一个骄傲的人,从他对付程善权的手段来说,看似杂乱无章,可是却有一个特别之处。
他从未设计歹毒手段,也并未用那下三滥的手段要挟,反而就是阳谋。
毕竟,若是想要要挟程善权,控制住他的儿子程之峰,是最简单的道理。
但是他不屑去做,这除了有才之外,更能看出一个人的底线。
“不错,他这句话自然是考验了,同样他也知道,因为这一句戏言韩兄不会动怒。”
“但是,这其中,还有一个更为重要之处!”
苏寒放下酒杯,神秘开口。
“哦?还有重要之处?”
韩当武一愣,疑惑起来。
“不错,唐天此人有情有义,聪慧如妖,做事有度,待人宽厚,可以说,近乎于完美!”
“但是唯独少了一样东西,我们都有,他心中却没有的东西!”
苏寒深吸口气,目光深邃,而韩当武更加好奇起来。
“是何物?”
苏寒缓缓吐出胸口的浊气,看向了东方。
“是一颗……对皇室的敬畏之心!”
此话一出,韩当武和韩霜神情直接大变!
少了对皇室的敬畏之心!
这可是……
叛臣贼子之心啊!
“这句话其实也有问题,他对天下百姓有敬畏,可是唯独对皇室没有敬畏,这一点,倒是让我奇怪。”
“或许,在他眼里,大南国……确实无救了!”
苏寒说完那句话后,又补充了一句。
闻言,韩当武也长长叹了口气,若是如同程善权所说,天子已经驾崩,整个大南国皇室定当血雨腥风。
各个皇子之间,争夺皇位。
各个州郡之间,暗藏野心!
这天下,怕是真的要祸乱起来啊!
“当然,还有一点,他离开陵州,不仅仅是为了这些,还是为了自己。”
“如今你给他加官进爵,能带来什么?无非就是权势罢了。”
“可是对于陵州也好,对于天下也好,没有什么改变,他顶着这个职位,也无作为,定然觉得无趣。”
“毕竟如今的陵州,毫无内忧外患,所以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里!”
苏寒这个言论倒是让韩当武忍不住点了点头。
“嗯……此言不虚,如今陵州内部安定,唯独外部波涛汹涌,可陵州地处偏僻之所,偏隅一角,上无万顷良田,下无丰厚产业,在这几大洲当中,陵州最是贫瘠。”
“不会有人惦念此地,自然也就少了纷争,纵然天下波涛汹涌,而我们也只是在最外围,影响不多。”
陵州之地,本就是大南国的一角,不被重视。
也正是如此,苏寒才会被贬来到此处。
“对了,父亲大人,唐天离去的时候,将这两件东西给我。”
“一个连弩,一个火雷。”
“只是他说了,这两件东西杀伤力太大,有伤天和,希望父亲妥善使用!”
韩霜此刻想起什么,急忙将这两张图纸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