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嚣张!
太嚣张了!
这番话语简直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太狂妄了!”
“唐天,上一次你吟来美人之作,那是你最擅长的,难不成,你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文采不成?”
“哼,那你就吟来,我等听着,你能有什么大作!”
“不错!吟来,让我们看看,什么大作能让我们不敢作诗!”
众人冷笑开口,莫安义眉头一皱,这个混账怎么敢口出狂言?
莫伊然紧张,秀眉紧蹙,就连小手都忍不住攥在一起,生怕唐天一开口,落地而败!
“唐少,没想到你有如此信心。”
“不过,莫伯父说无题可言,这样怕是你又要吟诗美人了。”
“不如这样,我给你出一个命题,你来作诗,可敢?”
宋楚河恬不知耻开口,之所以说这番话,是因为早有准备。
唐天一眼便识破了,只不过懒得理会,而是点了点头。
“好啊,宋秀才命题来!”
管你什么命题,老子九年义务教育吊打你!
宋楚河点了点头,随后,神情却突然变得伤感起来。
“诸位,后日便是墨峦山老先生三年的冥诞,他之一生,乃我大南国百万文人风骨之楷模!”
“文采耀世,举世无双,桃李天下!”
“一生为国为民,死在任上!”
说到这里,众人立马神情落寞起来,甚至不少人都泪目。
宋楚河更是哽咽开口,声音震荡开来。
“大南十一历年,峦山老先生刚刚出仕,遭逢凉州兵变,是他为凉州刺史献计,破了叛军围城危急!”
“大南二十历年,北部动荡,天灾人害,是峦山老先生亲临北部,历时三年,开荒拓野,造一方之福!”
“大南三十二历年,边境大乱,匈奴、蛮荒举兵来犯,峦山老先生一人一马,游说两国,未动一兵一卒,解亡国之威!”
“大南五十历年,当朝为宰,为进言触怒、龙颜,被贬离都,可老先生依旧日夜操劳国事,即便自己被圣上厌恶,可依旧敢于进谏!”
“大南六十二历年,峦山老先生猝……”
“我还记得……当日是中秋之时,圆月高挂,本是团圆之日。”
“可……峦山老先生死在书房当中,笔下依旧是为国之谏言……”
这个时候,已经不少人开始泣不成声。
唐天也深吸口气。
前身记忆当中,墨峦山乃是当世大儒,朝中重臣,计谋无双,为天下苍生立命,为大南安危鞠躬尽瘁!
就算是前身这么一个混蛋,提到墨峦山老先生时,都要规规矩矩,向南作揖。
而此人,确实是一代贤者。
“唐少,这一次,便以峦山老先生为题吧。”
宋楚河看向了唐天,直接开口。
以此人为题,唐天自然没有想到。
众人也没有想到,不过,念其峦山老先生的诗文数不胜数,皆是不凡。
此题,看似简单。
但同样难如登天。
若是做得好,自然是会惹得众人喝彩。
若是做的不好,怕是也会被人唾弃,毕竟……
此诗是为峦山老先生而作!
这个世界上,大南子民,无不仰慕其风骨!
唐天看了一眼宋楚河,他能出这个命题,已经做好了功课。
但是,唐天不怕。
“好,那我便献丑了。”
说道这里,唐天深吸口气,抬头看向天际。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四句一出,众人顿时愣住。
此诗虽然不错,可是,并未扣题啊!
但是不少人还是期待起来。
宋楚河却不屑道:“此诗句倒是工整不错,但是,却没有扣中主题,你……”
然而此刻,唐天再次开口,声音多出了一丝缥缈之意。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此诗句一出,众人脸色更是微变!
此诗突然哀伤,又有一丝疑惑和感慨在其中。
特别是那一句,何似在人间,更是让人深思!
“哼,唐天,你到底会不会做啊!要是不会做,那就算了,我来好了,我这就……”
宋楚河冷哼,怒斥开口。
唐天没有理会他,而是忽然话语紧凑快了起来,带着些许期待,却有更多的希翼之色。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话落,全场豁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