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
唐天自然不能拒绝了!
“好,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与我一同而来,所以……”
“请!既然是唐小友的朋友,就是我海家的朋友!请!”
海东浪没有废话,连忙笑道。
不多时,海家之中,唐天等人来到此处。
硕大的院子,古香古色,确实不凡。
海东浪直接带着唐天等人来到了正厅,早早就吩咐了厨司去做一桌好席面来!
“唐小友,第一杯,敬您!敬天下文人!”
海东浪虽然六十多岁,可是这精神依旧抖擞,直接一饮而尽。
唐天他们也紧随其后,一饮而尽。
“今日,真是痛快!”
“唐小友,没有想到,老夫在这个年纪,还能遇见如此大才,若是峦山老哥在世,同样会激动不已的啊!”
海东浪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闪过一丝悲痛之色,但是很快,就将其收在心底。
唐天没有吭声,心中对古峦山老先生也敬佩不已。
只可惜……
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峦山老先生去世多年,若是可以,唐天还真就想拜访一番。
“唐小友,我看你并非是陵州城人,不知来自哪里?”
海东浪询问起来,唐天也没有隐瞒。
“马头县,唐家庄。”
海东浪惊了一下,本以为唐天是其他州县的大家世子,却没有想到,竟然是来自马头县那样的偏隅之地!
着实让人心惊啊!
“唐小友……你既然是陵州之人,那自然,也听说了很多陵州的事情,我想问您……”
“可有见解?”
唐天见识不凡,说真的,乱世将至,无论任何一个家族,都是漩涡当中,海家自然不例外。
特别是陵州内忧外患,着实让他们海家担心啊!
更何况,海家也并非陵州豪门贵族,也就是祖上余荫,有了如今的势力罢了。
真若是陵州大乱,海家也不敢说全身而退!
“海老既然询问我,怕是也知道一些什么,不知道……可否告知?”
唐天眉头一皱,有些担心起来。
而听到此话后,海老确实一连叹了三口气。
“这……也并非什么大秘密。”
“陵州牧,和陵州守将,已经决裂,目前情况不容乐观。”
“圣上龙体有恙,很多州牧都居心叵测。”
“这陵州牧程善权,还真的人如其名,专善政权!”
“他现在,已经密谋开始要夺得兵权,若是让他拿到兵权,呵呵……怕是要拥兵自重,自立为王!”
“若是到了那个时候,陵州的命运又要通往何处……”
海东浪说到这里,眼眶红润起来。
他们是大南国的人,自然不想大南破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但是这些对于唐天来说,真的并不重要,他也没有觉得,大南国真的破国有什么不好。
不破不立,不破不合!
这是历史年轮必然的结果,谁都无法改变。
“海老,您是觉得……如今的大南国……还有救么?”
唐天这个时候突然开口,此话说完,海东浪眼神顿时一变,猛地看向唐天。
精芒大方,带着凌厉之意!
说这话,是何意?
难不成唐小友也想逐鹿天下不成?
可是很快……
他眼中的精芒消失不见……
大南国……
确实有些没救了。
“想救……确实很难。”
“可是不救的话……愧对先祖啊!”
海东浪叹了口气,说出的话,倒也没有让唐天意外。
“海老,我的话可能不中听。”
“但是如今的境遇,大南国想要扭转颓势,确实很难。”
“至少……需要从头到尾的大洗牌!”
“上到皇室甲胄,下到芝麻官吏!”
“上位者擅权断政,下位者尸位素餐!”
“如此形式,从里到外都是烂的,如何自救?”
唐天的话一语中的,很是简练的概括出如今的朝堂之事。
海东浪叹了口气,狠狠饮了一杯,摇头叹息起来。
“唐小友,如你所见……应当如何呢?”
海东浪知道唐天能说出这番话,自然是有着自己的见识。
不然的话,也不会说的如此中肯,如此一针见血!
唐天深吸口气,思量一番,这才说道。
“最简单的办法……拥立新皇!”
“君者,源也。”
“所谓源清则流清,源浊则流浊。”
“如今在朝为官,坦诚待人被视为是天真,不谋心机,被视为是幼稚。世风如此,谁人之过?”
轰!
此话一出,几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