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与她相见,永远!这一句话,一个点头,成了他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
兔兔这小子,除了买甜点貌似就没其他爱好了,所以洛忧此时只能一人待在医院的公园里看风景,怀里揣着X送她的礼物,迟迟不愿拆开。
从兔兔离开起,她便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人在暗处看着她,那炽热的视线,熟悉的感觉,令她心生疑虑。环顾四周,除了护士和病人,并没有其他可疑的人物。是她多心了吗?
洛忧左侧几十米开外,一大花坛之后,一人静静地站着,悲伤的眼注视着不远处的洛忧,心痛的无法呼吸。无法相见,想念成了会呼吸的痛;见到她后,即使是伸手即触的距离,也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只因一句——不再与她相见,永远。
——海边别墅。
白圣然孤身一人前来,看着别墅里里外外严密的守卫,自嘲一笑,他曾经怎会以为X是个普通人,到头来,傻瓜只有他一个而已。
“白先生,请跟我来。”杰克冲他点点头,礼貌一笑,引着白圣然上了二楼。
书房门前,杰克敲了三声,房内传出X的声音,“进来。”
杰克打开门,看向白圣然,唇角微微上扬,继续保持着绅士风度,“请进。”
白圣然不失风度地点了点头,表示礼貌。
书房里,X正忙碌地签着一些重要文件,累积了一个多月,够他忙活一阵了。听到脚步声,埋在文件堆里的脑袋抬起,看向来人,便将文件推向一边,“请坐。”
白圣然不动神色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坐下。
“想喝什么?”
“不需要。”
“好吧。”X无谓地耸了耸肩,自顾自地喝了口水,某人说伤口未彻底痊愈之前,咖啡喝不得,那么他就只能谨遵嘱咐咯。放下杯子,十指交叉置于胸前,平淡无波的眸子看向白圣然问:“白总是聪明人,知道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吧?”
“直接说吧。”白圣然与其对视,毫不示弱,“白家大大小小的子公司全被你一手捣毁,接下来你还想做什么?”
“你直率的性格我喜欢。”X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句,似笑非笑的模样很欠揍。
“不敢当。”白圣然怔了一秒,硬邦邦地回道。
X往后一仰,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几间公司而已,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吧。”
白圣然不语,定定地盯着眼前神秘莫测之人,锐利的双眸好似欲将他看透,而眼前的人始终保持着那抹轻佻的笑,看得很令人心烦。
“你到底是谁?X……”低沉的嗓音,隐含压力。
白圣然不简单,X又岂是泛泛之辈。
“这很重要吗?”X反问,直视于他,轻松的模样好似感不到那迫人的压力。
白圣然也是个聪明人,对方不愿说,他也不深究,更何况他来此的目的不是讨论‘他是谁’,勾唇一笑,迫人之势即刻淡去。
“说吧,怎样才能放过我的父母?”这就是他来找X的目的,白老头的绑架行为,已彻底激怒了沉睡的狮子,子公司被捣毁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前段日子,公司的业绩已有下滑的趋势,只是一点一点,毫不明显,没有引起公司主管们的注意,只是没想到这‘一点一点’到最后竟会酿成如此大的后果。他是否可以说,X早已对白家出手,只是做得不动声色,当他们发现却已经迟了。
这一刻,X是只沉睡的狮子,下一刻便化身为狡猾的狐狸,无人能看透他面具之后隐藏的深沉。
X挑眉,故作惊讶道:“你不是恨透了那两个老家伙,怎么?还想继续当个孝子?我还以为你会拍手称快呢。”
“不要欺人太甚!”白圣然脸一沉,假面撕去。
“欺人太甚……”X用手掌托着脑袋,似是不解地喃喃着,“你说,欺人太甚。”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扩大,讽刺意味一点点加深,冰冷的眸光聚成了一点刺向白圣然,“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白家欺人太甚?我现在所做的,不及白家的十分之一,你该庆幸Darlene的善良感化了我,否则……白圣然,有些话不需讲明,我想聪明如你也该明白。”
话,很轻,一字一句平平淡淡毫无起伏,意,却很重,生生地砸在了白圣然的心上。他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锐气全无,傻傻地不知看向哪里。
不知沉默了多久,X才缓缓开口,“放过他们,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吧。”白圣然只觉得身心疲惫,无力来继续这场对峙。
“不再与她相见,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