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耀武扬威，似乎在炫耀来自金钱的底气。
这个样子，我在张启脸上看到过。
为什么，都不肯放过我？
我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只记得我快速抄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在时娇娇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向她身上捅去。
一刀，两刀，三刀…
我看到了满眼的红。
时娇娇尖叫的呼救声被我隔绝在外。
围绕在耳边的只有听不清的轰鸣声。
无数个医护人员、警察蜂拥而至。
我不甘心地闭上眼。
脑子里只有奶奶不久前对我微笑的模样。
对不起，奶奶。
是囡囡。
报不了仇，也救不了你。
「为什么要伤害娇娇？」
我看着坐在对面眼神晦暗不明的男人，转不过弯。
「奶奶是她找人害的！」
「你不信我吗江晏然？」
「够了！」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拍桌而起。
「娇娇只想关心你两句，是你暴怒伤人！」
江晏然眼底漫起一股我看不懂的情愫。
似乎是痛苦，挣扎，可有带着决然的坚定。
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亲耳听到他用及其冷漠的嗓音质问着我。
「你不是很聪明吗叶澜清！为什么要伤及无辜的人！」
「无辜？」
我突然有点不太清楚江晏然在说什么了。
「所以你相信了她的一面之词，然后跑来责问我？」
我抬头看着眼前愤怒的人。
「娇娇虽然性格跋扈了点，但骨子里就是个小孩。」
「不久后的开庭，我会念着最后一点情分替你请辩护律师。不过结果如何全看最后的审理结果了。事已至此，我们分开吧。」
看着毫不留情转身离去的男人。
我试图张嘴说点什么，此时却像失去声带的哑巴，只会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情分？
我抬起头，看着灰暗的天花板。
像我的人生一样，逐渐腐烂崩塌。
我的日子，似乎从来就没好起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