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元止寒把美容会所的事情大致和白无常讲了一遍。
“既然如此,我会回禀帝君,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阴阳两界的平衡,还请元大人与冥界联手处理才行。”
“本座正有此意,你回禀帝君,要他晓谕六界,为我们行事提供便利。”
“这是自然,我这便去。”
白无常走后,只剩下我们两个气氛也略微有些压抑,倒不是因为白情,实在是我们也心疼今晚那十二个女孩。
这一晚我们都没怎么睡得着,两个人手拉着手看着天花板,谁也没有说话,却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
第二天早上,气氛依旧沉闷,就连一向话多的唐时都闷声吃饭,饭桌上可以用死气沉沉来形容了。
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了将之舟敲响大门,唐时去开门,却是扛着将之舟进来的。
我们全都围了过去,只见将之舟嘴上干涸的全是死皮,就好像一个人在烈日下跑了很远的路一样,眼圈凹陷,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却说不出话来。
我赶紧倒了杯水给他,他就着我的手咕嘟咕嘟喝了下去,但似乎还是不够。
我干脆把水壶抱了过来,他捧着水壶整整灌了一壶水下去,他这才缓过来。
“快!快救心心,她被带走了!”
“你说什么,她被谁带走了?将之舟!喂,你怎么了?”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晕了过去,唐时先是探了他的动脉,再检查他的情况。
“脱力脱水,他应该是跑了很远跑回来的。”
我们把他转移到房间里,让唐时来照顾他,我和元止寒去找安心。
元止寒说,安心有危险我应该是可以感觉的到的,我才想起来,大约一个小时之前,我确实觉得心头闷得很,当时只是认为是心情郁闷导致的,没想到居然是安心出事了。
那就是说,安心至少已经出事一个小时了,会带走她的人,除了白情我想不到其他人。
据说那天我的魂咒发作,白情趁乱离开,南嘉被追魂索勾住跑不了,元止寒愤怒之下直接打散了她的魂魄。
如此说来,白情应该也处于受伤阶段才是。
我试着感知安心的位置,元止寒也带着我向那个位置直奔而去。
我们所到之处是一处古墓,从外部看不像是被发掘过的样子。
就这此处,我和安心之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先打开墓门下去看看再说,这么大的墓穴,门面却做得这么寒酸。”
说着,元止寒就要去打开墓门。
下一秒,我的身体像是被支配般径直推开他。
元止寒一个踉跄,抱着我就地一个翻滚。
刚刚我们站的位置猛然间多出来一条蛇尾一样的东西。
如果不是他刚刚带着我躲的及时,我们已经被拍成肉饼了。
“意意你没事吧?”
我捂着左边的肩胛爬起来,倒是没什么事,可这个蛇尾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把我扶起来,神色严肃,“烛龙,你不好好在钟山呆着,跑到人界来趟这趟浑水干什么?”
“小小堕蛟,本座岂是你能质问的?”
说着,我们头顶的云雾好像被推开了,我抬头就看到了烛龙的原貌。
他浑身都是赤色,人首蛇身,身形巨大。
“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
我有幸读过《山海经》里的记载,只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缘见到这神话故事中与天同寿的钟山山神。
不过,这样的缘分似乎没有那么好,这烛龙恐怕来者不善。
元止寒把我藏在身后,与烛龙对质,“你自钟山之下而来,如此行动会给六界带来多大的动荡你不知道吗?人界连你的真身都容不下,你何必在这里委屈自己?”
“本座之事不用你管,尔等小辈,速速退下。”
烛龙屹立在古墓之前,似乎是在有意护着这座古墓。
元止寒似乎心有不甘,还要说什么,我急忙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服,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他顿了顿,回头看了我一眼,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不情不愿的对烛龙拱了拱手,一言不发的带着我离开了。
我能感觉到烛龙的视线一直都在我们背后,直到我们快到家的时候,这种感觉才消失。
元止寒一路上都不说话,进了家门就直接回到房间,我顾不得和唐时说什么,赶紧追了进去。
“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痛快,但是刚刚那个情况我们要是硬碰硬,实在碰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