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老糊涂了吧?”言兆堂肆意笑着,“上次我说得很明白了,要么和温柔结婚,要么不结婚,总之是不可能和邵萍萍结婚的。”
“那你在B市的生意不要了?”
当初让言邵两家联姻,就是为了让言氏的在B市也能成为头一个。
眯了眯眸子,言兆堂冷笑道:“爷爷,如果你知道言氏现在的情况,你就不会那样想了。”
如果他不和邵萍萍结婚,他得不到邵家的帮助,在B市毕竟许多事没有那么顺利。所以言兆堂早就想好了,华国这么大,他为什么非的在B。市呢?所以,他早就把其他两个城市的疆土扩展开了。就算做不到第一,到底也能和那些地方的老家族平分了。
所以,他哪里需要什么邵家?凭他自己一个人,没多少时间,就能把B市拿下!
言老爷子果然一愣,他是许久没注意言氏的发展了。尽管这样,他还是不喜欢温柔。对于他来说,温家没一个好东西,毕竟二十年前……
同言兆堂说不过两句,这小子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言老爷子又只好把注意力放到了温柔身上。
趁着言兆堂去接电话的功夫,言老爷子在夏管家的搀扶下,来到了温柔的面前。
温柔抽了抽嘴角,没想到单独谈话这件事来的这么快。
“言爷爷。”温柔礼貌的喊了一声。
言老爷子看着温柔,默了几秒,说道:“要多少钱,你才能把月初给我。”
“什么?”温柔瞳孔猛的一缩,因为紧张手指紧紧的蜷缩在了一起。
“温月初是兆堂的儿子,流着我们言家的血,理应认祖归宗。”言老爷子目光犀利,看着温柔浑身不舒服,“不过你养了他这么多年,到底是辛苦的。开个价吧,多少钱才能把孩子给我们。你放心,你要是想孩子了,也可以过来看他的。”
“言爷爷,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温柔抿着嘴唇,面无表情,实际上心里早已经有一股火噌的一下冒了出来。
言老爷子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温小姐,你是聪明人,何必和我装傻?我是不会让你嫁给兆堂,他身份高贵,自然有更好的女人配他。而你,一个小小的设计师,没有背景,没有能力。现在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孙子出力给你办的?”
不!不是这样的!
她明明是靠自己的能力成为国际知名设计师的。
温柔有些愠怒,声音也冷了几分:“言爷爷,是,言兆堂是帮过我,但也是我自己凭实力得到现在的一切,你这样说,未免也有些太侮辱人了。”
“侮辱人?”言老爷子重复了这三个字,然后低低的笑了起来,“你当初在国外本就辛苦,还专门要生下温月初,可见你本来也就不是什么负责的母亲。若不是我们兆堂,被鬼迷了心窍,你真以为你能顺顺利利把孩子养大,给他好的生活时,自己有一份好的工作?据我所知,当年你走的时候不过二十岁,大学没有念完,只不过有个高中学历,你真以为那些工作,那些人,那个夏木是因为你的能力才找你吧?是因为言兆堂,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因为你,恬不知耻的占用着言兆堂心上人的这个身份。就算他家里人不同意,未婚妻不同意,你依然占着,不是吗?”
“不是!根本不是这样的。”温柔气的浑身发抖,手指蜷缩,因为过于用力,她的指节处已经泛白了。
这些话真真假假,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没有差错的扎在温柔的心上。同年怀佳的胡编乱造不一样,温柔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言老爷子那些话。但是她又明确的知道,他的那些话,不是事情的真相。
“是吗?那如果兆堂不喜欢你了,你温家还拿得回来吗?你拿什么和石家对抗?拿什么和邵家比?你恐怕,在国外就不会活下去,甚至和你父亲一样,突然去世。”
温柔紧紧咬着唇角。
看着这个反应,似乎是听进去了,又好像没有听进去。总之,言老爷子嘴角讥讽的勾了起来,尽管眼底没有丝毫的笑意。
哐!
房间门被人用力推开,发出好大的声响。只见男人猩红着眼睛站在门口,胸口因为怒火沉沉起伏着。
温柔垂下眼睑,缓缓的闭上。
是,是这样的,言老爷子没有说错,她需要言兆堂的帮助。就比如现在,她想言兆堂带自己离开。
“走,我们走。”言兆堂走过来,拉住了温柔的手。连瞧都不瞧言老爷子一眼,带着温柔,抱着温月初就离开了言家老宅。
他说:“柔柔,你别怕,月初是你的,我永远不会把他从你身边夺走的。”
他又说:“我爷爷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想气你,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他还说:“柔柔,不是你的错。是我喜欢你,是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的。”
一路上,温柔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言兆堂直接把车开到了民政局。
温柔沉默着,由着言兆堂带着自己去里面填资料,拿证明。明明她身上什么资料都没有,大概是有关系,言兆堂居然也能领来一张表。只要她写上自己的名字,她就会和言兆堂成为法律上的夫妻。
速度快到她差点反应不过来。
“柔柔,快写下你的名字。只要你写下名字,你就是我老婆了。”
温柔拿着笔,看着表上言兆堂字迹工整的名字发愣。
顺理成章的,她就要成为千万女人羡慕的言太太了!有钱有势,有老公有孩子,她没理由不签字的啊!
温字的最后一笔写完,温柔却突然放下了手上的笔。
言兆堂脸色一变,赶忙叫道:“柔柔!”
他恨不得拿过笔替温柔写!可是,他不敢强迫温柔,只是简简单单的怕她伤心。
“不要,言兆堂,我不要和你结婚。”温柔抬起头,眼神却突然坚定了起来。她看着男人,吐字清晰,声音冰冷。
男人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