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九九正准备和自己认真说话的时候。
祁阳虽然看起来十分的淡然，但是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却诉说着他此刻内心的愉悦。
当然。
这次的苏九九却没有从祁阳的身上察觉出任何的表情。
越发的感觉。
这还真的说不准被自己说定了。
“所以说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我相信任何人都可能会有虚价的一部分，而你所说的那虚价的一部分到底是什么？”
祁阳淡淡的说道。
因为飞机开的比较平稳，将甚至直接就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一步一步的朝着苏九九这边踱步而来。
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
但是坐在原位的苏九九，就还是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首先……我认为你这个名字极有可能是虚假的，理由就如同我刚才陈述的一模一样……”
苏九九淡淡开口。
仿佛。
在内心平稳了之后。
一切的表象。
也已然归于平静。
“除了你的这个名字之外，最有可能是假的的，就是席梓城调查的那份资料，在这份资料里，那个叫祁阳的人和你的照片的确是一模一样……如果有可能的话，或许岁数你也没有隐瞒，但是……你的过去绝对不可能那么平淡，不可能像是一个正常的平凡人。”
苏九九以为自己叙述的十分平淡。
起码叙述的这一部分没有任何的高潮。
都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估计任何一个人在看到了那一份履历之后，都没有办法和眼前的这个散发着奇怪气质的青年相结合。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话。
却直接让一向在自己的面前表现的十分正常的奇样，立刻变了脸色。
苏九九甚至听到了拳头紧攥而发出的啪啪的声响。
紧接着就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凑到了自己的面前，双眼直直地压迫着自己。
“你为什么认定我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正常的平凡人？仅仅凭你跟我见过的几面之缘？”
祁阳双目紧紧盯着自己。
虽然说，和刚才是拥有着同样的压迫感。
但是在某一方面却又让苏九九有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全新体验。
自己在对方的质问之下，过了好半天甚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即使是突破了心里的障碍，然而在张口的时候却也是倍感压力。
最后皱着眉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的确……我就是通过见过你的截面之缘，就可以轻易的判断出。”
苏九九缓缓开口。
忽然在这一瞬间想明白了，祁阳为什么变得不太相同的原因。
那就是算数，自己从第一面到现在见到了祁阳，虽然说是一直透露着疯狂和歇斯底里，但是却满是理智。
似乎无论是在怎样的情况之下，都会永远保持自己的理性选择最好的选择。
就如同当时在地下室里那扑朔迷离的连环局，最后还是让夕阳轻易的得手了，并且救走了自己所有想要救走的东西，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和证据，甚至最后连自己也在那一场战争之下惨遭毒手。
这就是祁阳保持的理智的最好证明，即使是看似疯癫，却又在内心之中透露着清明。
然后这次。
那一种不自信的疯狂。
却越发的明显。
甚至苏九九在这一刻所感受到的并不是威胁，而是那么一瞬间的可悲。
“我以为你是一个崇尚理智的人呢，现在你明显乱了。”
在对方疑惑而又压迫的眼神之下。
苏九九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反倒是换了一种途径。
直接就击中了对方一直所在意的东西。
“苏九九我现在理智的很！”
只听祁阳忽然大喊了一声。
甚至在说话的同时还向后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在发现了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之后，祁阳再次往前跨步。
似乎是想要在拼尽全力的在苏九九的面前展现出自己并没有丢掉理智，然而这一步已经彻底的迈错了。
就如同跨出了一步之后，就永远无法挽回。
在吼出那句话的一瞬间。
其实祁阳也明白。
自己这一次在心里的战意上，彻底的输给了苏九九。
“算了……或许在所有人的眼中，我都是一个不正常的怪胎，一般的存在……”
只见站在原地的祁阳再次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这一步却明显是故意的。
最后低垂下眼眸也不再诸事足久久，反倒是又把目光回到了自己刚才的位置上，转了一个身开始缓步的往后走。
语气之中寂静落寞。
甚至连删后自己原本特别感兴趣的，苏九九都爱搭不理的。
苏九九这才忽然意识到，刚才是祁阳在见过自己之后，第一次喊自己的全名。
不知道为什么。
在看到祁阳转过身的背影之时，苏九九忽然联想到了一个词，那就是落魄。
虽然说。
或许祁阳跟这个字丝毫都不沾边，但是这一刻苏九九就是这么感觉到了，甚至在某一瞬间越发的感觉祁阳似乎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其实……祁阳……虽然说我都不确定这个名字到底是不是你的……真正的名字，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知道，在我看来虽然说你对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是你的确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人，而且智商显然十分超群，这是我唯一欣赏你的地方，不过……只是有的时候做人实在是太过偏激，当然，我说这句话也只不过是在见过你纸面之后的轻易判断，就和如同刚才那句话一样。”
“不过正常这个词我是唯一可以肯定的。”
在祁阳还没有回归自己的作业之前，所有作者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是不是短路了。
就忽然对着本该是自己的仇人的墙，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或许是真的被刚才祁阳那落魄的感情所感触到忽然善心大发了。
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发现祁阳不动声色地做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仍旧十分沉默，苏九九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或许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