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死？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死？
被他抱在怀中的女人腰很细很软，入手的触感简直不要太好。
那张凑近了的脸上满是故作镇定的淡定，眼睛明明看不太清楚他，里面一片水濛濛，偏要做出犀利尖锐的模样——
像一只张牙舞爪却不得章法的小奶猫。
顾帆笑得阳光肆意，深沉的海水在两人的腰部轻轻荡漾着。
泡在这样冷的水中，她面色也一寸寸变白——变得更脆弱，更让人想做点什么。
“为什么？”
沾染了水色的唇越发晶莹漂亮，一开一合都在诱惑他犯罪。
她轻声问：“为什么？为什么他必须要死？他没有惹你们。”
——啊呀，聪明的小饲养员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呀？还能说出个‘你们’，看来对陈先生的所作所为也不是一无所知嘛。
顾帆想了想，他说：“是他碰了不该碰的人，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这样说你懂了吗？”
虽然人鱼跟人类这事儿听起来很惊悚，但既然是那位的选择，就没谁敢说什么。
相反——那位选中的人类，他们这些人鱼还必须保证不被其他男人叼走。
“我？”
她反应很快，秀气的眉皱了下：“是人鱼让你们杀了他？就因为他，约我吃饭？”
顾帆轻笑着：“你也是个成年人了，知道他不仅想约你吃饭，还想约你上床。是你自己跟他过来的——换句话说，他是因为你才会死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显然被他激怒了，生气起来，白净的面皮上染上一层淡淡柔柔的粉色，格外好看。
顾帆咧开嘴笑：“我说实话啊，实话可能都不太好听～”
她大概是想骂脏话的，但良好的教养不允许她脱口而出那种话。
所以女人闭了闭眼，让心中的怒气减缓许多后她才有些颤声的开口：“我没有跟城哥上床，城哥也不会做这种事。”
“现在，你们可以放开他了吗？”
系统：【宿主不打算跟这位攻略者相认？】
鸾姜：【不了～谁知道他绑定的是不是高等级系统，到时候我的行踪直接暴露，多难过呀～】
不能暴露，而且还得快点离开这个位面。
“不行哦，你得亲自跟那位谈谈，否则我们不敢擅作主张。”
顾帆耸耸肩：“要我送你上岸吗？”
“……”
她似乎是后知后觉发现两人贴得太近了，当即不自在地挣了一下：“谢谢。”
“哎呀不客气～”
顾帆就以这样亲密的姿势带着她游到岩石附近，放下她时笑着说了句：“不过下次可不能再为了一个男人跳海了，那位真的会生气。”
“生气的后果，是你我都承受不住的。”
说完，他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海面荡起一圈一圈涟漪，很快平静了。
系统：【检测到陆城的生命值下降到40%就停止不动了，应该是那条人鱼用了什么办法暂时保住他的性命。宿主，你要去找目标吗？】
鸾姜：【是呀～不然能怎么办呢，我只是个弱女子而已呐～】
系统：【……】弱女子？？
*
地下室的门缓缓开启，那人跌跌撞撞从外面跑进来，一下子扑到大水箱上。
她用力拍着水箱表面，声音沙哑：“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水箱里没有任何动静。
这人不死心的一直拍，力气大到柔嫩的掌心也慢慢变红了。
潜伏在水箱中的人鱼冷冷瞧着她面上仓皇无助的表情，异瞳中满是杀意。
——她脸上的所有表情不是为了他。
那就不该出现了。
系统：【卧槽宿主，它在传递信息！！】
若非人鱼的情绪暴躁，它也无法察觉到这一丁点能量波动！
——原来是人鱼王让海岛附近的人鱼伺机弄死陆城，她没猜错。
鸾姜深呼吸一口气，她左右看了看，忽然跑向操作台。
她一把拿起操作台上的刀，抖着手抵住了自己的脖颈，人鱼的瞳孔不善地竖了起来。
“你把他放了！我，我跟他没什么！你不准杀他！”
刀尖很锋利，因她拿的不稳，已经不知不觉在她脖颈上留下了一道血色痕迹。
*
水箱中，高大的人鱼慢慢现身。
它十分冰冷地盯住鸾姜拿匕首的手，异瞳中的某种光亮越来越大。
鸾姜看见它，就把匕首丢掉了。
——这种行为让人鱼微微一怔。
紧接着，穿着白大褂的她又快步跑过来，双手撑在水箱之上，仰着头看它：“我没想跟他在一起，你放了他，他死了我会生你的气。”
‘你跟他吃饭，忘记回来喂我。’
人鱼低沉迷人的嗓音响起：‘他没资格跟我抢你。’
“我不是故意的，我之后不会了。”
鸾姜咬了下唇，她立马兑换了很多深海小鱼，又跑到小水箱附近，打开了通道。
她望着不肯游过来的人鱼，说：“……很抱歉。”
人鱼似是被她诚恳的目光说动，缓缓动了动鱼尾，游了过来。
它没看缩到角落里的小鱼团，而是对鸾姜伸出了手——意味很明显，它要她主动爬进来。
系统：别说了我懂，我现在就开马赛克，你随意！
*
陆城后来还是好好回来了，只是不记得那一会发生的事情。
鸾姜后来跟他保持了一定距离，陆城以为是自己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内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总是用歉意又愧疚眼神望着她，搞得系统压力很大。
鸾姜：【你压力大什么！】
系统：【呜呜呜，像你这样的人类是不会懂的！】
鸾姜：【……好哦。】
鸾姜：【你说的那个攻略者，一直在附近的海域吗？】
系统：【是呀，他似乎也在做什么任务，找机会上岸来着，但是陈先生的海岛戒备森严，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是可以查出来的，所以他不太好有身份。】
鸾姜：【能查到他是什么系统？】
系统：【我猜测！应该是攻略女主系统！因为他目前的这个人鱼身份其实是个男配，之后在番外……咳咳，就是在番外里跟女主有关系的那个奇怪生物。】
——攻略系统？
那么。
鸾姜摸了摸下巴，这种类型的攻略者一般都会比较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