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说道:“古董对我来说就是个玩物,虽然以后会涨价,我也没准备出售,我觉得我这辈子还不会潦倒到需要变卖收藏品过日子,说实话,对古董收藏我也兴趣都不大,区区一个花瓶,我和乔大哥都不会在乎。”
他是把收藏当作固定资产投资的。
要说喜欢,谈不上多喜欢,还是小哥喜欢。
易飞的密室里堆的是宝石、玉石和字画,还有大量的现金。
赵秋城的密室里则是这些瓶瓶罐罐。
丽丽喜欢的则是钱币和邮票。
这次来帝都,她收了不少的纪念币,其中有六枚精制建国四十周年币,那玩意将来能涨到二三十万一枚。还有人行建行四十周年纪念币,那玩意涨的不多,普通的将来也就几千块钱一币,可现在花都花不出去,丽丽现在都快上万枚了,当然都是文斋收的,其它纪念币也有一堆,文斋放出话收这个,比丽丽到处碰运气快多了。
这开挂的人生,随便收点什么将来都能赚钱。
包元毅无语。
没兴趣?
易飞说他对收藏古董没兴趣。
包元毅觉得要说对收藏古董最大兴趣的恐怕就是易飞了。
谁有他投资这么大啊。
只要有价值的,他都照单全收。
价格都好商量。
文斋的名声早就在帝都圈里传开了,谁手里有好东西要出手的话,第一个就想到文斋,甚至有些文物贩子都愿意把东西卖给文斋。
卖给文斋安全有保证啊。
包元毅说道:“小易总,那以后还大量收购吗?”
都不感兴趣了,还收不收啊。
易飞说道:“收啊,不过,我们只收精品,当然有赚头的也要收了卖出去,文斋是古玩店嘛,总要出售些古玩的。”
主要是如果啥都收的话,他和小哥还得建个更大的密室。
那些二三十年后才卖十万八万的东西还不如现在赚点钱卖了。
都没有人民币贬值来得快。
好东西也再收几年时间,以且不但价格上去了,而且不太好收了。
文斋到那时候应该保持收支平衡了。
候金学道:“收古董有很多学问,有的能收,有的不能收,不知道易爷有什么限制没有?”
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东西。
真的好那么流传下来?
所谓的祖传到底是谁的祖上也难说呢。
有些是从地底下来的东西,是收还是不收呢?
易飞和乔勇不一样。
尽管他也是个非议比较多的人,但总体的形象是正面的,是上面支持的人,要不然,他也没办法把乔勇和自己给捞出来。
有些事就没有跟着乔勇好做。
易飞想了想,“这个得你和包老斟酌,能收的自然得收,不能收的我们不强求,总之别弄出麻烦事就行,其它都好说。”
他明白候金学的意思。
这让他怎么说啊。
地底下刨出来的收吗?不正常手段得来的收吗?
这就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
候金学笑道:“那我就懂了。”
包元毅看他一眼,他懂什么了,易飞说了,但等于没法。
什么叫能收的收,不能收的不收。
能与不能的标准是什么?
候金学的理解却和包元毅不一样。
易飞的意思分明是只要不惹麻烦,什么东西都能收。
明着不收暗着收,实在不行那就不出面,有别人代收,总之方法多了去了,目的就是把好东西都收来。
东西的来处无所谓,只要把手脚做干净了,不惹麻烦就没问题。
如果出了麻烦,那也和易飞没有关系。
他懂,这些他都懂。
易飞说道:“我明天就离开帝都回临东了,包老,奶奶的身体怎么样,这十来天比较忙,也没有去看望她老人家。”
他这次来帝都,又给包老的母亲做了两次针灸。
老太太已经能和他正常交流,就是长时间不说话,说话有些不太清楚。
也能从轮椅上下来走上几步。
包元毅说道:“她恢复得很好,不再糊涂了,饭量也增加了,昨天中午还让我老伴扶着到大门口坐了会,这要是还住在老地方,街坊邻居得稀罕死,她都五六年没有出过门了,现在新住的地方,没人认识她,小易总,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是您让我的老母亲知道她还活着。”
五六年了,母亲躺在床上。
活着也是受罪,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活着。
除了老伴,也不认人了。
现在,别管她能活多久,
她脑子是清晰的。
能体会到高兴、伤心、快乐等各种感情。
这不正是活着的意义吗?
就从这点上,他欠易飞的人情这辈子都还不起,就别说去年他为了自己家可谓操碎了心。
候金学说道:“老包,你是说婶子现在的病好了?是易爷医治的?”
老包的母亲躺床上有些年头了,前两年自己还去看看,老太太也不认人。
听老元毅的意思,现在都能到大门坐会了。
候金学再次向易飞作揖,“多谢易爷医治包婶婶。”
包元毅说道:“候金学,小易总医治的是我妈,用不着你来道谢。”
“老包,你此言差矣。”
候金学说道:“当初我还年轻的时候,没少吃包婶子的烙饼,我候金学虽然不学无术,但谁对我好,我还是一直记在心头的,对了,老包,你搬到哪去了,前些日子,我去那边,看大门锁着,还以为家里没人呢,原来是搬家了。”
老包家里比较复杂。
两个儿子和女儿都挤在一个院子里。
要说不孝,他还真没见过比包元毅的儿子和女儿还不孝的。
老包搬走了,那他儿女还住在那?
还住在原来的地方?
旁边的院子已经给了易飞了,和那几个家会做邻居,也不是什么好事,天天闹得你跟着不消停。
以易飞的性格,那些家为可能要吃个大亏。
只是院子易飞一直扔在那里,他也没准备住啊。
包元毅说道:“那个院子卖给易总了,易总吃了大亏,除了给他们三给买了楼房外,还给我和老伴买了个改造过的二层房子,回头我带你去看看。”
要说仁义,恐怕没几个人比得了小易总。
现在,谁敢接近乔勇啊,小易总就敢。
并不是说他胆大,有依靠,而是在他心中,可能有些东西比得失更重要。
自己老了,有这样的老板,这样的忘年交,也算是上天对自己不薄。
易飞说道:“包老别这么说,我也不吃亏,目前,我正在尝试把后面那两个院子也买了,这样就四个院子连在一起,回头可以重建下,对了,您儿子他们现在如何?”
大家都不吃亏占便宜。
包老儿子和女儿的楼房都是将来的学区房,再过二十年卖了也基本上快抵上院子的钱了,如果加上包老现在的住房,基本吃平吧。
“比以前好多了。”
包元毅说道:“每周都去我哪吃顿饭,去的时候都买着菜,也没有再找过事,别管真的假的,有一点做晚辈的样子了,他们都是没出息的人,知道我在小易总手下做事,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了,还有一点就是又开始盯着我现在住的房子。哎,我这一辈子够失败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就没有一个好的。”
不是小易总。
早晚得被他们气死。
候金学说道:“你得了吧,再怎么着总比多强,到时候,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赵丽丽说道:“你也不用担心,现在还能干得动,再干几年,培养出几个接班人,到时候去临东,易飞给你养老,易遥儿童福利院现在也收老人,保证不会让你死在屋里都没人知道,你不在乎,邻居还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