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不等廖伯生说什么,挥挥手,“都滚吧。”
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眼还躺在地上的刘铁军,这家伙现在想滚也滚不了。
不知道易飞用了什么手段。
刘铁军躺在地上真的像一头野猪一样呼呼喘气,可就是不站,也不说话,似乎很难受,一个劲的抽搐。
总不能把他抬出来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易飞说道:“等一等,账还没有算完呢。”
他蹲在地上,捡起地上破碎的花瓶瓷片心疼地说:“杨大哥,我记得这个花瓶是我送给你的,当时我还告诉你,这是元代的青花瓷,让你好好珍惜,你怎么放在柜台上了,现在被打打碎了,那得让他赔,又不是三五十万的东西,起码几百万呢。”
让他们这么走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砸了店,挨几下就完了?
想都不要想,赔少了都不行。
别管因为什么,最后目的是什么,都得先赔了钱再说。
赔钱是最实惠的。
杨安一怔,马上就明白了,“小易总,都是我的错,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品,我本来想放在这显摆几天,结果被廖伯生给砸了,赔,他肯定得赔,咱也不要他钱,要他出一个元代的青花瓷就行。”
他心中暗笑。
元代的青花瓷?他慢慢赔吧。
找不到?那就赔钱。
这几个家伙没那么多钱,刘罗锅有啊,他兄弟搞出来的事情,他不背谁背?
廖伯生本打算走的,他开始感觉这三个青年男女不简单。
先回去打听好他们来路再说。
如果真的按他们说的,把这事报道出去,砸了南江之家的牌匾,第一个收拾他的就是虞光。
他的名声是不能受到一点损害的。
自己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哪怕虞光不在意,他是在意的啊。
廖伯生听到易飞这么说就忍不住了,“你胡说,这瓶子是民国最多清晚期的仿制品,几百万,你穷疯了吧,连两千块钱都不值。”
真敢说啊,还元代的青花瓷。
他见过元代的青花瓷吗?
这是敲诈。
他抓起花瓶的就看了眼,瓶底都印着民国几年的字样呢。
曲贵敏再次笑了,“对易飞的评价我听说很多,但说他穷疯了的还真没听过。”
这个跳梁小丑现在都猜不出易飞是谁。
不知道他是真傻不是装傻。
这个倒卖字画的家伙分明就是来搞笑的。
易飞看着廖伯生也笑了,“我胡说?我还说你胡说呢?要不要我回临东把鉴定证书拿来让你瞧瞧?你说仿制的就仿制的啊?就你这种玩意做的事我比你清楚,看到好东西就说是赝品,忽悠人家低价卖给你,你这样没少坑别人吧?勾结一些所谓的专家,别说你没做过,这就是元代的青花瓷,而且品质极好,五百万,少一分都不行。”
我的东西我做主。
谁让他手欠呢。
就算是民国仿制的,但这个瓶对自己意义重大,他一样得赔。
鉴定?
都摔成这个破样了,怎么鉴定。
易飞伸手把几块大的瓷片捞在手中,别人看不到的金光在双手闪烁,他轻轻一搓,那些瓷片就变成粉末从他指间划落。
剩下米粒大的碎片,他找人去鉴定吧。
廖伯生呆滞的看着易飞。
他这是公然毁灭证据吗?
更让他恐惧的是,瓷片啊,就那么一搓变成了粉末,他还是人吗?
还好,他打自己耳光时没使劲,要不然自己的脸不是像被狗熊舔上一口,就剩个骨头架子。
躺在地上刘铁军和其它几个人也全傻了。
本想再叫嚣几句,全都闭嘴了。
人家真的对他们几个手下留情了。
易飞拍拍了手上的粉末。
一名服务员马上递上了一个湿毛巾。
她知道这个比自己还要漂亮的青年是谁了,田总多次提到的易飞小易总。
也是酒店的另一个老板。
楼上的包间就是留给他的。
易飞擦擦手把毛由递给那名服务员,转头看向那名挨打的服务,“你们都很好,他们打你我都给你捞回来了,我听说他们多次来南江之家吃饭都没有给钱,一共多少次?”
在南江之家吃霸王餐,想都不要想。
那名服务员说道:“别的店不知道,就这店来过五六次,七八次吧。”
她也没怎么记,总有五六次吧。
以前倒是挺客气的,不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
“那就算十次吧,这样账好算。”
易飞说道:“廖伯生,除了赔那个花瓶,还要把欠南江之家的饭钱给还了,南江之家在江城有十多个分店,每个店算你去十次,一共一百多次,我给你打个折算是一百次,每次算两千元,总共二十万,同样少一分都不行。刘铁军,你哥居然想打南江之家的主意,真他么的一头蠢猪,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洗干净了,等着老子上门宰他,猪就猪,一个劲的吃吃,那不是长肥了等着挨宰嘛,都滚吧,回去该准备钱准备钱,该反思反思。”
让他们滚蛋吧。
回头丽丽他们也要来吃饭,爸爸也可能要来,被他看到就不好了。
易飞走向前踢了刘铁军两脚。
刘铁军就觉得自己能动了,他艰难的爬起来,也不多说向店外走去。
有什么可说的。
打输了,自然人家说什么是什么。
几个人狼狈的向外走去。
在这再呆着,只能被更大的羞辱,至于赔钱,再说吧。
反正他们几个拿不出这么多钱。
他们来南江之家捣乱,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刘罗锅,他想要南江之家在在西城几家店的股份,杨安不同意,就让他们来捣乱。
他不出钱谁出钱?
他不出,他能顶住就行。
易飞在廖伯生路过自己时低声说道:“别存侥幸心理,我说到的都能做到,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名声嘛,都是人捧起来的,能捧起来自然也能把他摔回去。”
虞光的小说写的真心不错。
不到万不得已,易飞也不想和他过不去。
毕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写个字收个钱什么的也正常,谁又能摆脱人家烟火呢。
他还听说,虞光和多名女人也说不清关系。
这都是他的私事,别逼着自己把他从云端一杆子给抽下来。
对付他,还是挺容易的。
他名声是大,但他是生活在放大镜之下的,是个灿烂的玻璃人,一碰就碎,只是廖伯生不明白这点,把他的名声当作护身符,能护住他才怪。
几个人不敢多言,灰溜溜从店里窜了出来。
杨安冲大家拱拱手,“让大家见笑了,今天中午我请客,大家吃好喝好,所有费用挂在我帐单上。”
南江之家还是要经营下去的。
能来南江之家吃饭的,也都是生活还不错的人。
这几个家伙确实影响了大家的胃口。
众人都欢呼起来,纷纷谴责那几个家伙不是东西,狗仗人势。
易飞也和大家打了声招呼,才和杨安去了二楼。
她本来想安慰下那个被打的服务员,却发现那服务员看自己的眼光有些像杨安看自己的眼光,想想还是算了。
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让人存在幻想。
杨安有些忐忑,“小易总,不好意思,碰到这种糟心的事。”
小易总出手对付那几个不入流的家伙,真是辱了他的手。
易飞微笑道:“杨大哥,没关系啊,我真的是很时间没收拾这些混子了,临东的混子不知道都跑哪去了,要不是一楼的人太多,我就玩几个戏法让你们开开眼界。”
杨安心头一震,手搓瓷片算是戏法吗?
刘铁生像死人一样动都不动算是戏法吗?
还有更好看的戏法吗?
他没有跟易飞去石城,如果去了就会知道,易飞真的能玩出更好看的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