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两个人被带了过来,他们看起来也是一脸懵,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们二人之前说了,军营的军饷似乎有什么问题。”宁如风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
这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警惕了。
“并无,我们并未讨论这些,贵人怕不是听错了吧?”其中一人说道。
宁如风看着他们,忽然就笑了:“但说无妨,不会治你们的罪,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了。”
对方自然是不愿意说的,不过,都已经被他们听到了,不说肯定不行。
“你们尽管开口,老夫在军中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然能够判断对错。”尉迟大夫也立刻说道。
“陛下也会给你们做主的。”
“陛下?”这二人惊讶的目光放在我身上。
新皇登基的事情,天下百姓都清楚,但是,不是谁都有能力得见君颜。
“如假包换,这位是尉迟大夫。”宁如风点点头,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这……”
二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
“小人不知啊,小人有眼无珠,还望陛下和大人千万不要怪罪。”
这二人虽然诚惶诚恐,但是我能看出来,左边那位,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害怕,甚至可以称的上是镇定。
“你叫什么名字?”宁如风指了指左边那个人问道。
“奴才陈平。”对方利落的回答道。
宁如风顿时就来了兴趣,这个名字耳熟啊。
“陈平?是个好名字。”宁如风点点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人如其名了!
目前来看,应该是个有胆识的人,只是还不知道能力如何。
“你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朕问你,军营的消息,你都知道吗?”宁如风饶有兴致的追问一声。
“自是耳熟能详。”陈平也相当的自信。
“投军几年了?”
“不过数月。”
尉迟大夫不由得嗤笑一声:“不过数月,便敢称是耳熟能详,简直是大言不惭。”
陈平也是半分不惧怕,目光直视对方:“若是尉迟大人还在军中时,纪律严明,自是不会被段段时间摸头规律,但是有句话叫做,今时不同往日。”
尉迟大人不禁变了脸色,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虽说尉迟大人是军中出来的,便是退了,也一直都有所联系,但精力有限,能够知道的消息肯定不太全面。
更何况,他也把更多的经历放在了边城那边,肯定是会灯下黑,不知道京城的情况也算是正常吧。
“看来,军中事务,确实应该好好整顿哦了。”宁如风淡定的说了一句,“首先就从饷银开始。”
“陛下。”尉迟大夫看着他,只觉得这个任务有些艰巨了。
“不必担心,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日后还如何开战?真的银子是为了养兵千日,征战疆场,可不是要给那些贪官污吏过好日子的。”
宁如风心里有了算盘,自然知道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陈平是吧?朕便任命你为都尉,协助朕调查此事。”宁如风十分爽快的给了一个官职。
在他的平行时空当中,历史上也有一个叫做陈平的人,是一个大阴谋家,作为阴谋大师,想要看透这些阴谋,自然是轻轻松松的。
利用他来组织日后的情报网,再合适不过了!
宁如风出宫一趟,也算是没有白白浪费时间,遇上了一个堪称大才得人,也是侥幸。
他心情很好的回宫去了,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来出手。
不过,军中事务,也是必须要尽快处理好的,否则,拖得时间久了,难免会影响了军中风气。
他要的是一支能打胜仗的队伍,若是一直如此,那一切都成了空谈。
想到军队都已经被腐蚀了,宁如风心里生气的很,只能尽快想办法解决问题了。
第二日早朝,这回,满满当当的,站满了人。
很多都是宁如风之前没有见过的,不用问也知道,之前一直听了卫庭的话,龟缩在家的世家子弟,全部都出来了。
宁如风眼中闪过一抹嘲讽的神色。
“今日的早朝,还真是热闹啊。”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堂下的众人。
不得不说,这些人的心理素质绝对算得上是很好了,至少,到了现在还能够面不改色,可见,这份心性。
“朕看着今天人多了不少,似乎有很多都是以往旧职在身的人,怎么今日都来了,既然卸任,自然是应当在家暗度晚年比较合适。”宁如风说话一直都不客气,自然也没想着给他们留什么脸面。
“陛下此言差矣,虽说没有官职的,但是都有侯爵在身,自是会担心朝中大事,更何况,臣等一直尽忠职守,忽然被夺了官职,这……”
宁如风不屑的嗤笑一声,这些老东西,还想跟他玩文字游戏呢,可惜了,他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你们自动请退的,一个个的身体吃不消了,就得服老,难不成还指望着死在官职上,等着朕给你们一个表彰吗?”宁如风相当的不客气。
他的毒舌可不是盖的,这些人在他手上,肯定是讨不来什么好处。
这些人想要跟他打擂台,那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资格了。
如今来看,这些人忽然出现,应该是害怕损害了自身的利益。
官位在身,对他们来说,重要的不是那几个俸禄,而是官职带来的便利,以及收不尽的好处!
宁如风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今天过来,怕是不简单,说不得就是为了卫庭的事情。
“诸位既然来了,看在各家先辈也曾为了大周立下汗马功劳的份儿上,自是可以留下。”宁如风不紧不慢的开口了,看着他们,还真是没什么好脾气。
“你们应该多谢祖宗庇佑,才有机会站在这里,更何况,动机不纯,不就是为了卫庭这个反贼来的么。”
“陛下此言差矣,卫太师鞠躬尽瘁一辈子,或许如今犯了糊涂,做了错事,但是以往的功劳不小,怎么能说是反贼呢?”严震义正言辞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