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自己跟杨书婳的关系也算是比较隐秘的。
他是怎么发现的？
难道自己在杨书婳的屋内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不成？
想到这儿，赵为民赶忙追问，“刘哥你发现了什么？”
“这个……”刘振山搓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哦？”这倒是让赵为民更加好奇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你跟我说说看。”
“是这样的，为民你也是结了婚的人，应该是能看得出来……”
紧跟着刘振山就说了一通女孩变成女人的变化。
“说实话，之前我看杨夫人的姿态，还不敢确定，自从听到杨主任那方面有问题之后，我才敢确定，杨夫人结婚二十多年，其实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而这些天，她好像是从黄花大闺女蜕变成了女人！”
“你这……”
赵为民心头还是有些心虚的，这就是他干的事情。
可是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也不敢说出事情。
只能尽力的敷衍过去，“你别搞错了，等会儿给人家杨夫人的名声败坏了。”
“没有谱的事情我能说嘛，我也只跟你一个人说过，其他人都没说呢。”
“那就好。”
赵为民算是发现了，这个刘振山还真是天生干警察的料。
如此细微的细节他都能发现，还真是神了。
他及时打住了这个话题，然后将话题转移，“那个刘哥，你说现在国内电视机保有量有多少？”
“保有量？”刘振山显然是没听过这个词，“你怎么还跟我拽文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国内现在有多少人有电视机。”
闻言刘振山稍稍思索一番，然后摇了摇头，“这个可就不好说了，我也没统计过，不过我去了好多人的家里，只见过一台电视机，成天就放个新闻，什么也看不到。”
“要是现在能弄一批电视回来，肯定是不愁销路的。”
“现在能搞这玩意儿？”刘振山摆摆手，“你可别想了。”
“我随便说说。”
……
吃过饭后，刘振山载着赵为民去取了电棍。
他还特意拿了个包袱皮，把这电棍抱住。
然后申请严肃地交给了赵为民，“为民，记得我说的话，这东西可是见不得光的，你在山里用用就行。”
“放心好了刘哥，我怎么也不能害你对吧。”
“嗯。”
赵为民又跟他寒暄了几句。
拿着包袱三两步离开。
拿到了电棍，赵为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试了一下。
这电棍的原理其实跟后世的一样。
普通的铁棍导电，然后按一下橡胶把手上的按钮。
电流就能通过铁棍导电。
释放出来的电伏差不多有个几百瓦。
电晕金钱豹肯定是不太可能的。
但要把一个人电到失去行动能力，还是没问题的。
将电棍别在裤腰带上，赵为民赶忙往家里赶去。
电棍电是满的，用个几次都没问题。
……
翌日，赵为民早早来到了东郊的废弃罐头厂内等待。
不过他没有大大咧咧地站在厂区里。
而是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杨书婳只是说对方会在这里见面。
但没有说具体几点钟见面。
所以自己提早来，免得错过。
躲在一台灌封机后面等待许久，把他的瞌睡都给等了出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厂区外传来一声急切的刹车声。
随后就听到面包车拉门的声音。
这响动直接把他的瞌睡都给吓醒。
摸了摸腰间的电棍，下一秒赵为民将它给抽了出来握在手中。
透过机器的缝隙往外看去。
只见外头走进来一个光头，领着三个纹龙画虎的年轻人。
四个人面色不善，腰间似乎是别着东西。
看样子不像是手枪，更像是刀片一类的武器。
如此架势，不太像是来谈生意的。
更像是来火并的！
“妈的！”光头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人呢？不是说好这个时候吗？”
“喂！”
光头话音刚落，他身后其中一个年轻人就喊了一声。
听得出光头就是本地人。
但看样子不像是在本地混日子的。
“人呢？”另外一个年轻人也跟着喊了起来，“有人没有？”
躲在暗处的赵为民思索片刻之后。
将电棍重新别回腰间，用上衣盖住。
然后他从机器后面走了出来，缓缓朝四人走去。
四人见只有赵为民一个人还是挺警惕的。
几个人都四处张望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埋伏。
确定只有赵为民一个人之后，他们才放松了警惕心。
“喂。”光头叼着烟，神态嚣张，“就你一个人？”
“谈生意带这么多人干嘛？”说罢，赵为民瞅了眼他身旁的三个年轻人。
尤其是盯着他们腰间的武器，言语意味深长。
“不是本地的？”听赵为民是北方口音，光头倒是有些错愕，“怎么跑这儿来买电视机了？”
“我现在就住在这儿，也只能找你们买。”
光头咧嘴一笑，将抽了半截的烟丢在地上。
随后缓缓朝着赵为民走去，“东西准备好了吗？”
看着赵为民两手空空，尤其是腰间还有凸起。
光头瞬间皱起了眉头来。
“当然准备好了，一条鳄鱼。”
“东西呢？”
“我要的电视机准备好了吗？”
“小子。”光头咧嘴一笑，“我们这行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你觉得我们没看到东西能把电视机给你？”
“倒也是。”赵为民跟着笑了笑，“不过我今天没带，也没说今天就能交易。”
“行。”光头也懒得跟他废话，“明天再来一趟这里，把鳄鱼带上，过些日子我们通知你在哪儿拿电视机。”
“通知？”赵为民有些错愕，“怎么通知？”
现在也没个手机什么的，说通知就通知？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你只管交了东西等着拿就是。”
闻言赵为民的眉头也跟着锁了起来。
杨书婳没有说清楚，更没问清楚她牌友是怎么交易的。
现在让自己把鳄鱼交给他，着实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