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快过来看看！”
负责收银的小姑娘激动地喊温秀珠。
“怎么了？”
温秀珠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走到门口，隔着玻璃，她看到外面的人，震惊的瞪大眼睛。
“外面都是人？”
收银的小姑娘激动地点头：“是啊，一下子来了好多人。”
温秀珠急忙把店门打开，打算笑着迎客。
她还没说话，门口的大娘就说：“哎呀，我还以为你们没开门，特意在外面等着呢。”
“开门了，只要里面亮着灯，就是在营业。只不过要是来得太早，得在里面等一会儿，包子还没熟。”温秀珠侧过身，招呼大伙进来。
屋子里瞬间进了不少人。
还好她的店比较大，格局跟其他的店不一样。靠在东边的窗户前，就跟人家便利店似的，有长长的一条桌子。那边能坐好多人。
不少客人下了单，就过去那边坐着等着。
蒸屉很多，做包子的人也多。
温秀珠也进去帮忙。
十几分钟，第一轮的包子熟了。
服务员开始按照顺序拿包子。
“牛肉包两个，猪肉包三个。”
“来了！”
第一位客人端着盘子就往桌前走，他还倒了点醋，蘸着吃。还别说，味道真的超级好。
忙活一早上。
九点钟，员工们下班。
有专门的阿姨负责洗盘子，所有的盘子都会用热水烫一遍，放在架子上，控干水分之后，放进橱柜里，等着备用。
橱柜还是透明的玻璃，能让人看清里面的环境。
主打一个干净。
温秀珠本想回家，实在是折腾不动了，打算到后面去睡一觉。
供暖没有供前面的正房和厢房，主要是前面的店和后面的后罩房，以及员工休息的地方。
温秀珠一身的汗，从屋里出来，已经没了。她还是觉得不舒服，冲了个热水澡。想着也没人过来，就穿了一件睡衣去休息。
她没睡床，把褥子拿出来铺在地上，拉过被子盖着就睡着了。
秦长青大清早起来，看到锅里有几个鸡蛋，还有牛奶。他把鸡蛋吃了，又喝了一杯牛奶，也没去找温秀珠就往外走。
陈三还等在外面。
他骑着车子往外走，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有一批货的衣服尺码出了问题。”陈三急得一头汗，“袖子都缝上了，一边长，一边短。开始抽查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别的，谁知道竟然有上千件。”
“查出来是谁的问题没有？”
“查出来了。”
秦长青脚步一顿，眸光深沉：“是谁？”
“是红星农场的人。”陈三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他说出来后，终于压制不住心里的念头，骂道，“那些人肯定是故意的。我查过了，那个女人跟村长有亲戚。她是村长小姨妹的儿媳妇。哥，村长前段时间从医院回来了。听说厂子被咱们买下来了，还特意到咱们厂门口瞅了一圈。这才几天，咱们厂出事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迷信，而是人为。”
“还用你用。”
秦长青可不是什么好惹的。
他骑着车子直接去专门停车的场子，从里面开出来一辆小轿车。
陈三发现秦长青还换了衣服，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至于吗？”
“少废话，赶紧上车。”
秦长青沉声说完，陈三屁话都够不敢放，直接钻进车里。
风驰电掣。
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地方。
小轿车直接驶进厂子里，厂子里的工人看到之后，都愣了一下。
他们不是没见过小轿车。
却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小轿车，看着就知道是个有钱人。
车门打开，陈三跑下来。
“老板，请。”
秦长青只是慢了一步，没想到陈三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来。
蠢！
他是老板，还当司机？
好在其他人也不懂，秦长青下了车，直接朝着车间走去。
宋斯年脸色铁青，面前的女人一直在抹泪：“这些又不是我拿的，是他们把袖子拿过来，我就直接缝的。之前也是这样做的。”
“我拿的根本就不是这个。”那个小姑娘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梳着两个大辫子，听到这话，差点没气昏过去。“我负责送衣服，从来都没出过错。怎么偏偏就你这里出了问题？”
秦长青听了一会儿，也不废话，直接过去找衣服。
一个袖子错了五百多件，另外一个尺码的衣服，肯定也错了五百多件。
“另外一个袖子是谁做的？叫她过来。”
秦长青说完，那个看着老实巴交的小媳妇就站了出来，惴惴不安地说：“厂长，是我！”
“你的袖子也是她给的吗？”秦长青冷声问。
李玉兰咬着下唇，小声说：“我的袖子是张嫂负责给拿过来的。”
“你去把你做的指出来。”秦长青开口其他人不敢不听。
李玉兰立刻往里走。
秦长青给陈三使了一个眼色，陈三立刻跟在李玉兰身后。
因为东西要入库，所有的东西都摆在这里。
每天多少数上面都会有记录。
出错的一共有一千多件衣服，基本是一个工人一天的量。
张翠出错的一个是四百八十件。
李玉兰出错的只有五百二十件。
李玉兰干活快，张翠干得比较慢。做袖子的人如今都是熟手。速度基本上都差不多，前前后后差不了多少件。每次送过来的袖子都是一百个袖子一送。
李玉兰经常做针线活，缝纫机用得非常好。
她负责拼接袖子，一天十二个小时能做五百件。
昨天收工今天送到库。
宋斯年过来抽查，才发现得不对。
一旦这批衣服交货，那个老板以后绝对会拒绝再次与他们合作。
他们厂以后还能不能接到单子就两说了。
做这件事情的人心思挺歹毒。
秦长青也不废话，直接把李玉兰做的找出来。她最开始做的五十几件都是没出错的。李翠从最开始做的就是错的。
秦长青直接说：“张慧慧是吧？故意送错袖子，造成重大损失，需要赔偿并开除。”
张慧慧脸一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有没有送错袖子？”
“张翠做得比李玉兰慢。而且她有些马虎，后面有五十件衣服都是对的。所以她不知情。”秦长青刚才试探过李玉兰，李玉兰没有半点隐瞒，很忐忑不安，相当配合。
最可疑的人就是张慧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