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有第一个人穿。”
秦长青的想法很简单，没人穿，就没人买，穿的人多了，自然就会有很多人买来穿。
跟风是人类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秦长青不懂缘由，但是明白这个道理。
温秀珠朝着他竖起大拇指：“你真厉害！”
“人家电视上还有广告呢！咱们现在没有这个闲钱花在上面，但是可以在别的上面下工夫。”
秦长青这样一说，温秀珠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个绝妙的想法。
她激动地拉住秦长青的袖子：“咱们不能上电视，但是咱们可以上报纸！”
温秀珠记得，现在好多人家都喜欢订阅报纸。
而且，还有报刊亭。
他们也可以设计一款独立的杂志。
想到这里，温秀珠的眼睛都在放光，恨不得立刻就执行。
“报纸？这个主意好！”
秦长青目不转睛地看着温秀珠。
她还说自己厉害，她却不知道她自己有多厉害。
随便一个念头，就秒杀了他冥思苦想出来的办法。
温秀珠顾不得其他，转身进屋，跃跃欲试。
“咱们厂子建得差不多了。”秦长青回来之前，已经和江致远在那边碰过头了。
江致远主要负责厂子的事情。
厂房那边都好好的，只需要重新加固，装修一下就行。
宋斯年一直在跑手续。
手续下来后，负责招工。
他还专门在红星农场招了一批女工，为红星农场提供了不少就业机会。女工选拔上来之后，就在培训。
打版师傅还是宋斯年特意请的一个退休的老太太。
一切就等着订单了。
因为订单的事，秦长青才会特意跑一趟楚城。
这些事，温秀珠都不太清楚。
她听到厂子建得差不多了，惊讶地问：“这么快？”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红星农场有现成的厂房。厂房和仓库只需要重新装修一下，就能用了。”
陈娇走了，秦长青添好柴火，和温秀珠往屋里走。
温秀珠以为厂子建厂，得几个月后。
谁知道他们竟然这么迅速。
“这办事效率也太高了一点。”温秀珠惊叹。
秦长青心说，就这他还嫌慢。
只有一年时间，他做不到足够优秀，怎么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怎么能让她那些骄傲的同学们，不在背后诋毁她？
“那也太快了，快得超乎想象。”温秀珠见他眼下发青，心疼地催他进屋休息，“时间还早，你先睡一会儿，我现在就做饭。饭好了，我再喊你起来吃。”
秦长青贪恋地看她一眼，去洗了个澡，才回屋睡觉。
温秀珠爱干净。
秦长青就变得比之前更讲究。
温秀珠知道跑长途的人，一般都没什么胃口。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补觉。她做了很多开胃的菜，主打一个下饭。
秦长青睡了两个小时，被温秀珠叫醒。
他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姑娘，伸手就把人拉过来，力气大的竟然把人拉到炕上，紧紧地抱在怀里。
温秀珠人都懵掉了。
她瞪大眼睛，试探地挣扎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别动，再睡一会儿。”
低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男人还把头埋在她的颈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引起阵阵战栗。
温秀珠哪里和秦长青这般亲密地拥抱在一起过。
她贪恋这种感觉，也舍不得推开秦长青，就这样乖巧地任由他抱着。
不小心，也睡着了。
秦长青察觉怀里有个女人，瞬间清醒了。
他眼睛都没睁开，就把怀里的女人狠狠推出去。温秀珠错愕地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对上一张冷厉，充满厌恶和杀气的眸子，心顿时沉入谷底。
她想过很多秦长青醒来后的反应，唯独没想过这种。
温秀珠垂着眸，低声解释：“是你把我拉上来的，我想推开你，你很累，说再睡一会儿，我就没动。”
她解释完就匆忙下炕。
人刚站起来，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下意识去扶炕，秦长青长手一伸就抓住她的手臂，急切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起来太猛了，眼前发黑。缓一下就没事了。”温秀珠讲话的时候，还是那么温温柔柔的。
只是却抗拒地把手抽回来，拒绝和她再接触。
秦长青：“……”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刚才他睡迷糊了，还以为是别的女人送上门来，所以才会那么粗鲁地把人推开。等他看到那人是温秀珠的时候，肠子都悔青了。
温秀珠低着头出去，咬着下唇，之前心里那点甜蜜，消失得无踪。
他熟练地把她拉到炕上的动作，就像是之前做过千百次一样。也不知道那个姑娘是谁，才会让秦长青醒来后第一时间把她推开。
他是个好人。
她一直都知道。
上辈子，看她可怜，把她带回来，收留她，教她生存的技能，却从来不碰她。
原来他心里真的有人。
温秀珠疯狂地嫉妒。
嫉妒的想发疯。
她告诉自己，没关系，哪怕是个替身也好。
他对她也不是没有那种感觉。
那天晚上，他不是已经……做了那件事了吗？
既然他不反感碰她，她就还有机会。
那个女人再好，也不怕。
她会比那个女人更优秀。
男人不是都喜欢富婆吗？
她就努力变成富婆好了。
温秀珠把饭端上桌，也没看秦长青，只低声说：“吃饭了。”
秦长青欲言又止。
奈何温秀珠的眼神就是不肯跟他对上。
吃过饭。
温秀珠要收拾桌子，秦长青上前说：“我来。”
他的手不小心碰到温秀珠的手，温秀珠迅速把手抽回来。
秦长青眸子闪了闪。
温秀珠就抱着衣服去洗衣服了。
他故意在她身边经过，还问：“用冷水的洗的？要不我再给你温点水？”
“不用了。”
温秀珠不想浪费柴火。
买煤可要不少钱。
还是省着点用。
要把钱都花在刀刃上。
秦长青见她皱眉，心里懊悔得不行，想开口解释，又怕吓到她。
只能看着她疏远自己，却毫无办法。
早上，温秀珠没做饭。
她只是煮了个粥，到外面买了好几种包子回来。
温秀珠胃口小，强吃了两个包子就吃不下了。
她盯着其他的包子的眼神太过执着，秦长青说：“你想尝尝这些包子的味道？”
温秀珠瞬间抬头，满脸都写着，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