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
刘季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放到了卢绾的手里。
“尝尝,咱嫂子刚炒出来的瓜子,香不香!”
“嘎嘣!”
卢绾磕了一颗瓜子,大笑:“哈哈,香!”
“这是我几天说书赚的钱,拿着!给兄弟们治伤,只要你们跟了我,三哥就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这一刻,卢绾深深地被折服。
可想而知,今天刘季若是没有这么凶狠,一定会被自己敲断腿扔进湖里,有没有命都两说。
现在他打赢自己了,非但没有落井下石,还愿意继续跟自己当兄弟,可见他度量之大不止撑船那么简单了。
“三哥,我们都跟着你混!”
“三哥仗义!”
“三哥牛逼!”
混混还没从湖里爬出来,就已经开始站在水里起哄了。
三天后,月夜。
四海赌坊,即便是黑夜,也是灯火通明。
不少赌徒从赌坊垂头丧气的走出,虽然知道赢不到钱,但每个人都想去搏一搏运气。
凉风瑟瑟,二十几人齐聚赌坊之前。
“三哥,这四海赌坊的老大叫夏侯婴,是有名的硬茬,咱真要动他?”
卢绾混了也很久了,但从来没有真刀真枪的杀过人。
闹出人命来,他这辈子都没的混。
“既然咱们站出来立棍,就必须有自己的场子,这一战咱们必胜。”
四海赌坊位于凉水街,这条街是唯一没有帮派看管的地方,因为住的都是劳工,算是出了名的贫民窟,但是赌场,拳场,倒是不少。
当然了,也有妓院,都是贫民价,档次不高。
“三哥说干,那咱就干!”
卢绾一咬牙,第一个表了态。
要想出人头地,什么都不付出就都是空谈。
“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先把你们手头上的钱都给我!”
刘季伸手,十几个弟兄总共凑出来了三十个秦半两,二十枚刀币,也算是不少钱了。
“买定离手了啊!”
眼看着骰宗马上打开,刘季迅速压在了“大”的位置上。
手上的钱就翻了一倍。
其实他在现代,就是在赌场看场子,看了三年,早就能听出骰子所发出的声音,刚才这一下可不是碰运气随便压的,它是有技巧的。
“邪门了嘿!”
周围的人都不敢压了,这遇上个动不动就豹子通杀的,他们是一点招都没有。
眼看着刘季眼前的钱已经堆成了小山,荷官的额头也冒出了冷汗。
“大家先去别的场子玩,我们这儿打烊了!”
就在这时,从二楼下来了一批人,把客人都给赶了出去。
四十多个打手,手持刀棒,把刘季等人围了起来。
“呵,没得玩了!”
刘季倒是没怕,反而打量着带头的那位。
他穿着一件丝绸褂子,手上盘着两个铁球,看着像是这里的老板。
油腻的脸上有唇脂印,显然刚从花床上爬下来。
不过,他倒没那么肥腻,看起来很精壮,脸上有道疤又深又长,十分骇人。
“阁下哪条道上的?”
夏侯婴没急着动手,而是先旁敲侧击的打听。
毕竟沛县乱的很,三大龙头雄霸沛县,哪一方他都得罪不起。
“不用问了,我哪帮哪派都不是,我就是单纯的来消遣夏侯兄弟,初来乍到,这些钱就当是见面礼。”
刘季把刚赢来的钱推到了赌桌中央,连本带利把钱都送回去了。
“你倒是懂规矩。”
夏侯婴没急着动手,因为他发现面前的年轻人不简单。
他江湖气很重,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
“规矩不规矩的,我也不清楚,兄弟我今天来,是打算找你谈正事的。”
“什么事?”
夏侯婴瞪着眼睛问道。
“把我的人和你的人合并。”
“合并?那你是打算归到我的名下?”
他试探性的问道,若是真如此,他倒是佩服刘季的胆识。
“非也,这个老大谁来当,得看咱们俩谁的拳头硬!”
“三哥,夏侯婴是个亡命徒,八岁就在拳场打黑拳,咱可不能硬碰硬啊!”
卢绾急忙上前提醒,生怕刘季吃了亏。
“好啊,那就单挑,谁赢了谁就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