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甜妞人傻了,他深知王龙是威武镖局的少东家,一般人得罪不起,刘季这回可闯了大祸了。
“回去告诉你们东家,他儿子不懂事,我就帮他教育儿子。”
王府家丁哪还敢围攻刘季,只好抬着王龙出了院子。
为了那点微薄的俸禄,还不至于拼命。
“刘季,这笔债,我王龙迟早要跟你算!”
王龙声嘶力竭的大吼,恨意滔天。
“季,你闯了大祸了!”
曹甜妞急的哗哗掉眼泪,但是错已铸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闯祸?”
“威武镖局,不过尔尔!”
得罪龙爷那天起,他早就料到今日的结局了。
废了王龙,是意气用事,也是为了挑起争端。
“季,你拿上金子逃离沛县吧!王老爷子活不过你,他迟早得死,你躲个十几年再回来,甜妞等你一辈子!”
曹甜妞扑在刘季怀里,哭的像个泪人一样。
“我不能走,我还要提亲,我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要过!”
刘季拍了拍提前准备好的一箱金子,咧开嘴笑了。
他根本不觉得得罪了威武镖局是什么大事,因为他迟早要拿下沛县,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小的坎坷所绊倒。
“对,你跟我回家,我爹一定能想办法保你!”
曹父曾经是县令身边的书统,专门整理卷宗和案件的,在县太爷手底下待了二十年,倒是也有几分官家的面子。
“我建议这事还是先不要跟你爹说,免得影响了咱们的婚事。”
曹父那么聪明的人,自然不想引火烧身,所以先不说,待到拿下了威武镖局,到时候他也该释怀了。
少倾,曹家大院,曹母炒了一桌子好菜,等待着准女婿的到来。
曹父没什么往上爬的心思,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倒是没打算借着女儿为自己谋福利,只是想让她嫁的舒服,别受委屈。
所以自从那天订婚宴被搅黄了之后,他就一直催着曹甜妞带来准女婿瞧瞧。
“小伙子长的一表人才,家里是做什么的?”
曹父端起酒杯,不咸不淡的问道。
“我们家是村里搞畜牧业的,家里没多少钱,但也足够甜妞衣食无忧,伯父,这是聘礼!”
说着,刘季把那一箱金子推了过去。
曹父掀开盖子一看,顿时大惊。
这一小箱子黄金,可能买下三座他家的院子。
“爹,刘季很聪明的,又在学堂说书,每天都能赚到三百多个秦半两。”
“说书的?”
曹父哪里能不清楚,说书的是最不稳定的行业。
万一不上学了,那岂不是连钱都没得赚?
想到这儿,他那张老脸顿时拉了下来。
“老头子,咱不是说好了嘛!闺女喜欢就可以了,就算小刘没什么本事,光咱们家这些家业,就够他照顾甜妞一辈子了。”
曹母推搡了曹父一把,埋怨了几句。
“伯父伯母,你们误会了,在学堂说书只是我的个人爱好,我在凉水街还有一间商铺,每天也能赚不少钱!”
为了让曹父曹母别担心,刘季急忙坦诚的包装了一下自己。
他没说谎,确实有一间商铺,只是是赌场,说出来可能没那么好听。
“哎呦,小刘还蛮有本事的,年纪轻轻就有了商铺。”
“老头子,你看看,人家小刘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曹母又埋怨了他几句,搞的老头脸色更难看了。
“伯父,我敬您一杯!”
刘季哪能不懂事,急忙把姿态放低,哄着曹父没那么尴尬。
“行了,我们家就这一个闺女,你以后可一定要好好待她!”
他应该是属毛驴的,必须要顺毛摸。
“伯父,你放心,甜妞跟了我,绝对衣食无忧,快快乐乐的生活。”
总算是没白费功夫,蒙混过去了。
二人酒酣,时光正好。
可就在这时,曹家大门被一脚踹开。
几十个举着火把的家丁进了院子,将饭桌前的几人围住了。
最后进来的是一个大胖子,满脸的肥油,大腹便便,长着一圈毛脸胡子,倒是打理的干干净净,显得有些粗犷。
“王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