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到贺尘芳,钱就是聂凉和凌落亏欠的,应该给的。
聂凉看司宸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傻话来,他哈哈笑了,道:“你今天忘记吃药了?”
聂凉笑完,表情越来越冷,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更是阴鸷到能用目光直接将人杀死。
司宸嘴角抽了抽,冷酷无情的眼睛瞪大,他充满怒气地道:“聂凉,你别装蒜,你该拿的钱一分也不能少。”
司宸还保留着那天聂凉去找贺尘芳时的监控视频,而且还有几个人亲眼看见了那一幕,可以作证。
贺尘芳手里的股份是被聂凉逼迫让出来的,并非自己心甘情愿,即使聂凉给出的价格公道,但被逼就是被逼,并不是心甘情愿。
聂凉在这件事上本身就不对。
聂凉目空一切的高傲,完全不将专程赶来的司宸放在眼里,“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司宸以为自己是谁,看聂凉居然可以这样的眼神,聂凉特别想用手将司宸的眼睛抠出来,反正那对眼睛对司宸来说就是件摆设,一点用处都没有。
在司宸和聂凉说话的时候,凌落一直保持沉默,想听听司宸到底要说些什么,如今知道了司宸的用心,她只想冷笑。
凌落走上前一步,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向前迈了好几步逼视着司宸,冷漠无情,冷酷地像一条注视着自己敌人的毒蛇,没有一丝情绪。
她看够了司宸的可耻嘴脸,也对司宸的事情知道地十分清楚。
凌落提高了声音道:“贺尘芳已经同意的事情,不能反悔,你乐意怎样怎样,你如果有真本事,就接着和我跟聂凉作对。”
凌落狠厉地抛下话,就挽上聂凉的胳膊,两个人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坐上了开出来的车子。
聂凉有一个晚宴要参加,凌落也要跟去,时间上不能再等了,不能陪着司宸吵架。
车子启动,聂凉降下车窗最后给司宸一个特别鄙夷的眼神,然后疾驰而去。
司宸白白跑了一趟,什么收获也没有,握紧拳头,眼角猩红。
可恨,他们居然完全不把他当回事,那么轻易地就走了。
司宸怨愤地在聂凉家门外站了许久,眼睛红红的,等了许久才开了车离开,他双手扶在方向盘上,脑子却还在想刚刚那一幕。
依然生气。
他嘴角下沉,双眉微拧。不行,绝对不能就这样下去,他绝对不能让聂凉和凌落这样安稳。
司宸面色越来越冷,最后拿出手机在通话记录里找出了一个号码,他盯着那个直拨过一次的号码,冷冷一笑。
电话接通之后,司宸道:“帮我个忙,事成了有你的好处。”
那边的人似乎没有想到司宸会打电话找他,声音里都透着激动,说道:“你有什么吩咐,我们马上去办。”
“你们去把凌落堵了,抢了她的东西,最重要的一定要吓唬吓唬她,给她点教训,只要别过火,怎样都行。”司宸边开车边说道。
手机里的声音沉默了片刻,就答应道:“行,我们会照办的。”
挂掉电话的司宸盯着面前的红灯,哈哈笑了。
看看凌落这次能不能跑得掉,虽然起到的作用不大,可毕竟是给凌落些教训,司宸心里回好受许多。
几天后,凌落晚上应一个老朋友约出来在酒吧见面,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她喝了些酒,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见到人,她试着打了几次电话,可惜都没有人接。
到了晚上十点钟,与凌落相约的朋友都没有露面,凌落害怕聂凉会生气着急,所以也不再继续等下去,就拿了自己的东西回去。
出了酒吧门,凌落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喝的有些多,微醺地抚了抚头发,掏出手机就要给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接她。
她觉得脖子一凉,有什么贴着她的后背。
凌落猛地一个机灵,瞬间酒醒了大半,她想转身看看怎么回事。
“别动,不然出了事只能怨你自己。”
是男人的声音……
凌落懵了,心沉入谷底,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刀贴着凌落的脖子,她不敢乱动,只能由着那人带着去了一个很隐蔽的角落,到了地方,凌落才发现这里还有其他人,一群杀马特青年在这里等着她。
接着黑暗里蒙蒙的灯光,凌落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境况,万分后悔自己居然跟了过来,现在比刚刚更加危险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道:“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耳朵上带着巨大耳钉的男人走到凌落面前,围着凌落赚了好几圈,将凌落的脸看了个仔细,他笑着道:“我们当然是坏人了。”
他说完这句话,所有人都跟着哈哈大笑。
杀马特青年拔出手里的水果刀,用刀身拍拍凌落的脸,道:“把钱交出来。”
凌落没有什么动静,并不想把自己的钱给这些人,没有听见一般一动不动。
“我让你把钱交出来,快点。”那人似乎急了,提高了声音咆哮。
凌落眉心狠狠皱了皱,她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不给他们钱真的把他们惹恼了就不好了,她指指已经被拿走的包道:“全在里面。”
杀马特扯着唇角笑了笑,对自己的人挥挥手,“拿出来。”
他自己并没有过去,打开了手里握着的小手电筒,灯光对着凌落的脸照过去。
凌落眼睛刺痛地闭上眼睛,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干嘛。
“长得还不错,就这样放走了实在可惜……”杀马特自言自语道。
什么?
凌落一瞬间惊恐,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面前的杀马特,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还不打算放人吗?
她面色突然间凌厉,做好了反抗的准备。
杀马特始终盯着凌落的脸,不断坏笑。
反正司宸说要给凌落教训,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这样好的机会,他们怎么可以错过,白白让这样漂亮的女人离开,可真是损失。
杀马特收起手里的到底用手背抚摸凌落的脸。
凌落剧烈喘息着,严肃道:“我不知道你们是谁的人,可你们不会不知道我是聂凉的女朋友,更加应该清楚聂凉究竟是什么样的脾气。”
聂凉发起火来,连他父亲都不放在眼里,其他人更是没有说话的余地,凌落是聂凉最关心的人,现在这样是明显要把他惹怒,这些人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