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脸色变了变,立刻意识到自己自己现在遇到了麻烦,聂裕行果然还是站在赫连芷那一边。
她很是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伯父,外面那些人的传言并不是真的。”
聂裕行微闭双眼,重重叹了口气,声音沉沉道:“我也希望不是真的,可事实就摆在那里,你接近聂凉,无非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若是真的如此,我可以直接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一辈子的花销……”
聂裕行还想接着说下去,聂凉立刻站了起来,黑着脸打断道:“爸,我多次告诉过您不要听赫连芷胡说,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不能听。”
“坐下,她是你母亲,你现在是什么态度,能直呼她的名字吗?”聂裕行脸色也冷了下来,对聂凉不尊重赫连芷的事情看得很严重。
聂凉很是不甘心,嘴唇紧抿,看了一眼赫连芷的得意模样,更是来气,完全忍不下自己心里的不满。
他对着聂裕行直言道:“爸,从小到大,我心里的想法没有瞒着你的,你也知道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我恨你……”
聂凉很直白地告诉自己的父亲,自己特别讨厌赫连芷,不想看见她。之前他也和聂裕行私下说过无数次,他要将赫连芷赶走,聂裕行也都是一次次的敷衍过去。
聂凉已经看清了自己的父亲和赫连芷两个人,他也真是不明白,聂裕行为什么会对赫连芷那么偏袒,那么在意。
她有什么好,她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应该待在聂凉的家里。
聂裕行双眼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发觉他黑漆漆一双眼睛中的恨意,他沉默许久才道:“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可有些事情我必须坚持,我是为了你好,很多事情我和你母亲考虑的远比你周到。”
聂凉哈哈大笑,不悦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那么好心,过生日还记得我,你有你的考虑,我也有我的想法。”
他走近凌落,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严肃地转身就走。
聂裕行着急了,才刚见面,聂凉就要离开,他急急道:“聂凉,你去哪儿,快点停下。”
聂凉停住脚,头也不回,声音冷冷淡淡地说道:“我现在明白了你们的意思,让我回来跟本就不是庆生,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他眉眼冷峻地带着凌落就走,拉着踉踉跄跄的凌落这就出门,反正他该带来的礼物都已经送到了,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反正过会儿聂清也会回来,他们一家三口正刚刚好,聂凉不想做那个多余的人。
聂裕行和赫连芷两个人看着聂凉离开,脸色都极难看。
赫连芷向聂裕行靠近了些,挽着他的胳膊道:“看看聂凉如今猖狂成了什么样子,连你都不放在眼里,都是你太惯着他。”
赫连芷一直在和聂裕行说,要好好管教聂凉,可是聂裕行就是不听,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聂凉放任不管,由着他去。
现在倒好,聂凉翅膀硬了,想管都管不了。
赫连芷对聂凉可是恨极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想让聂裕行给他点教训,别那么张狂,可聂裕行居然依然是放任态度。
她这些日子的口舌全白费了。
聂裕行哈哈笑了笑,眼角挤出些皱纹,他很柔和地说道:“你前些日子说的都有道理,可聂凉现在还是个年轻人,距离三十岁还有两三年,这几年就留给他去玩也没什么大不了。”
再说了几年时间过去,聂凉对凌落也早该厌倦了,然后聂裕行再帮他找个合适的人,让聂凉离开现在的圈子,安安稳稳回来接手公司事物。
聂裕行很清楚,现在聂凉在自己的职位上完全是挂名,根本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外人的议论从来就没有停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是不是该让聂清替代聂凉的位置?
聂裕行想着心事,许久没有说话,赫连芷觉得自己一个人被冷落不高兴,她不悦地推推聂裕行的胳膊,说道:“你倒是说句话,别总这般敷衍。”
聂裕行笑了笑,道:“我该做的自然会做,可聂凉不听我的,我也没有办法。”
放纵,又是放纵。
聂裕行对聂凉一直以来就十分偏袒,做错了事也不会受到惩罚,赫连芷将这种现象看在眼里就更加来气。
“爸妈,你们又在谈论哥的事,他已经回来了吗?”一个棕色头发的年轻男子很活泼地从外面进来,四处找着聂凉的影子。
听见那个大明星哥哥的名字,聂清很是开心地到处找着他的影子,然而根本没有发现人。
赫连芷看见他听见聂凉的名字那么兴奋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听见你哥的名字你没了分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哥并不待见你。”
“你这叫什么话,怎么能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聂裕行黑着脸打断赫连芷,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他叹了口气,赫连芷的确有些过分,对聂凉一直不待见,聂清出生之前还好些,聂清出生之后,她对聂凉完全变成了敌视。
聂清是个不错的孩子,赫连芷居然整天给他灌输这种思想。
聂裕行眉头紧锁,万分担忧。
聂清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尴尬,哈哈笑了笑,没心没肺地说道:“哥本来就忙,而且他就是那种冷冰冰的性子,并没有恶意,我都习惯了。”
聂清很小的就经常在电视上见到自己哥哥,聂清很贪玩认为自己什么都比不上哥哥,对聂凉一直十分崇拜,早就认为那种冷冰冰的感觉就是聂凉的感觉。
没有觉得聂凉讨厌他,在疏远他。
聂清找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聂凉,特别疑惑地说道:“我哥不在家吗?”
赫连芷哼了声,特别不屑地说道:“你还找他干什么,他已经走了。”
带着那个凌落走的,一点都不顾及他们做父母的颜面。
聂凉已经走了?
聂清特别惋惜地狠狠抓了抓头发,抱着胳膊很是无奈,早知道就不该跟人去打保龄球,看家里这样子,聂凉才刚走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