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换了个姿势,没有听到一样,随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救不了你,也不想救你。”
真的遇到危险知道事态严峻了,才想起叫她一声姐姐,凌落打心底觉得好笑。
她在凌夕眼里就是这么低贱,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想起叫她一声姐姐,才知道应该尊重她。
“聂凉,你尽管按着你自己的意思去做,无论你做出什么事来,我都不会插手。”凌落对打量她脸色的男人说道。
眉眼带着极度魅惑力的男人扬唇邪肆一笑,“那就更好。”
他将手松开,自己也走到凌落面前,对身边的那些跟来男人们说道:“这个女人长相还可以,便宜你们了,记得要轻点。”
聂凉伸出手来拉着凌落要离开,只做看客的凌落却怔了怔,不可思议地盯着聂凉的脸,又扫过屋里的十几个男人。
他打算让人强|暴凌夕!
“你这样,不会太过分吗?或许别的方式也可以让你满意。”她慌乱地说道。
聂凉冷冷哼了一声,倾身凑近凌落的脸,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把目光从凌夕那边收回来。
“怎么,现在后悔过来了?你在这里装好人,可却不知道别人心里怎么想,她早就盼着你死了,保住小命什么都能忘记,是吗?”
“我没有忘,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只不过不希望你把人逼急了,她死咬着一定要报复,那我们岂不是永无宁日了吗?”
凌落咬着唇,声音低低的,没再看向那个被绑起来犹如待宰羔羊的女人。
“姐姐,你救我,求求你,我是真的已经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凌夕哭喊着声音都因为惧怕而颤抖。
这样的话凌落听了却只冷冷笑了笑,一个白眼都懒得给她。
“闭上你的嘴,这都是你自己犯贱闹出来的,我能怎么帮你,而且那一套假惺惺,我不信,只觉得恶心。”
男人呼吸吹在凌落脸上,她长长的睫毛几乎扫过他的下巴,凌落深深吸了口气,起身站了起来。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吗?确定事情不会败露,给自己招来麻烦?”她退后几步和聂凉保持距离,问道。
男人呵呵笑了,摇摇头说道:“当然确定,聂凉从来不用怀疑。”
凌落扬起嘴角一笑,低着头道:“既然你都已经有了决定,我也没有办法阻止,按照你自己的意思来吧。”
聂凉扬唇冷冷一笑,眼袋更加明显,他抬起手来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我们出去以后,按照事先说好的做,不要留下痕迹。”
他说完就拉起凌落的胳膊走到门口,两个人要先走,不会在这里等着十几个人完事。
刚把门关上,屋里就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号,“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都放开我……”
声音异常惨烈,凌落捂着自己的耳朵,想让自己把这些都忘记,她匆匆忙忙躲进车里,让司机快些离开。
凌落的脸色很不好看,苍白里满满是惧怕与愧疚。
聂凉火热的手指捏捏她的下巴,“那和你无关,是我让人做的,出了意外也和你没有关系。”
凌落冷笑,看白痴一样扫过他一眼,“我担心的不是意外不意外,而是你这样的做法会不会招惹司宸和你死磕,那是他的妻子。”
找一大群人报复凌夕,作为丈夫的司宸能不能咽得下这口气,那家伙也不是个任人欺负不还手的。
聂凉听了她的解释哈哈大笑,大手用力地揉着她的头发。
“你以为被那么多人轮|奸的事情,凌夕真的敢告诉司宸,不觉得那个男人会杀了她保全自己的面子?”
司宸的无情他们两个人都见识过,那个男人对凌夕根本就不在乎。
凌落心头微苦,呵呵笑了,语气悲凉,“聂凉,可真是冷血,然而司宸和你不同。”
聂凉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司宸和凌夕结合是因为cr,现在东西没到手,凌夕就能控制他。
她兀自低着头,没把自己知道的这些告诉聂凉,反正这个男人我行我素惯了,是不愿意听她说话的。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我可是为你报了仇。”聂凉不悦道。
凌落摇摇头,回答:“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司宸可能会来找我算账,在思考到时候应该怎样向他道歉,他不会原谅我。”
“他不能对你怎样,而且他的原谅没有任何用处,你心里应该感到高兴,我为你教训人,为什么你不领情?”
她从见过凌夕之后,情绪就不对,低落到不行。现在这副模样是要给谁看,居然也不觉得做作。
司宸再厉害,也不能没有证据就直接跑到他家里闹事,更不能拿凌落怎样。
他突然伸出手来推着凌落的两边嘴角,让她下沉不悦嘴角上扬起来,露出一个不尴不尬的笑容。
“别在我面前哭丧着脸,看了心里添堵。”
凌落抓着的手,特别想狠狠咬他一口,她笑与不笑关他什么事,不喜欢扭过头去不看不就完了。
“你添堵是你的事,我心情不好是我的事,你少管我。”凌落万分不客气地说道。
聂凉被人如此不屑地羞辱了,心里万分不乐意,额头整个黑了下来,呼吸都变得深而急。
他一把将凌落拉过来,胳膊夹着她的脖子,让她把脑袋贴在他的胸口。
上次扭到脖子好久不能动,凌落现在特别害怕聂凉动她脖子,担心会再一次被他大手大脚的动作给扭伤。
“你干什么,把我松开。”她尖叫着乱抓。
聂凉还报复性地将她的手都按下去,“不放开,你脑子里总想些烦心事,必须让你消停一下才行。”
他夹着凌落的脖子下车,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
“凌落,你出来,出来……”她躲在房里,外面的司宸对着别墅里她的房间大吼大叫。
撩开窗帘偷偷看上一眼,凌落心沉到谷底,倚着墙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着膝盖。
凌夕果然把被那天的事情告诉他了,现在是丈夫为了妻子的贞洁而来,她烦乱的挠了挠头发,打开房门要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