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转身,身后就传来男人十分不悦的声音,“你站住,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可以走。”
聂凉直接潇洒地从敞篷跑车上跳下来,迈动几次大长腿就跑到失血过多头晕眼花的凌落面前,冷漠的眼睛里透着不悦,一只手抓上她的胳膊。
凌落咬咬牙,再一次看到他只觉得晦气,一点都不开心,将人打开,不屑道:“你让我滚,我滚开就是了。”
聂凉被噎了一下,妆容精致的脸庞更加冷冽,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映着女人倔强的脸,他咬咬牙,捏着女人的下巴,“敢违抗我的命令,不会有好下场。”
他不由分说地拉起凌落的胳膊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凌落踉踉跄跄地脚步不稳,几乎是被拖着过去,她手上的伤还十分严重,被拉扯着,又渗出了红色的血液,疼得脸色发白。
“你放手,我自己走。”明知已经逃不掉,凌落也不再自讨苦吃,撑着晕晕乎乎的脑袋自己坐到车里,气呼呼地也不乐意理人。
聂凉狭长的眼睛眯了眯,充满嘲讽之意,“你真让人瞧不起。”
凌落翻翻白眼,也不理他。好汉不吃眼前亏,明知道不是聂凉的对手,她现在手腕上还有伤,最重要的自然是看医生,才不会傻到这个时间和他吵架。
没有得到回答,聂凉狠狠怒瞪着面上没有血色的凌落,一拳打在天价跑车上,一点都不心疼。过了半分钟左右平复了心情才开车回之前的医院。
路上的聂凉冷着脸一言不发,凌落知道他生气,然而这个男人生气只让她觉得好笑,并且有出口恶气的痛快,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果不是聂凉,她现在还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不会被玷污,更不会差点把命丢掉,她对这个男人有的只是恨意。
到了那家贵族医院门口,聂凉霸道地将车子停在路中央,直接打开车门,臭着一张脸。
“腿断了?下来。”语气是命令的口气。
凌落抬头,注视着他的那双黑沉沉充满忧郁的眼睛,然而里面只有认真与烦躁。
她定定看了几秒才收回目光,低着头下车,抓着开始流血的手腕,向自己之前的病房走去。
聂凉不紧不慢地随着她的步伐,面上依旧一副别人欠钱不还的模样,“老实待在医院里,不要想着往外跑,不然我马上可以把你丢到山里喂狼。”
“自己说过的话转眼就忘,根本不像个一言九鼎的男人。”凌落直白地讽刺他,一点不给留面子。
聂凉紧紧握着拳,恼怒异常,明明憋了一肚子气可却没有地方发泄。黑沉的眼睛盯着她看了许久,怒意转而消失不见,阴沉的眸子里蒙上一种别样的色彩。
“你想试试我作为男人的能力?我不会拒绝你的请求。”
凌落惨白的脸猛地涨红,心扑通扑通乱跳。她当然知道聂凉作为男人的强悍能力,难道他要在这里强硬地来上一次?
她一时间慌了神,下意识向着身后冰冷的墙壁躲去,然而却被男人结实的胳膊死死禁锢。盯着男人愈来愈近的冷漠面孔,凌落大脑里满是空白。
“你就不怕被人拍到吗?闹出了乱子可一点也不好玩。”她急急吼道。
聂凉却根本不在乎,趁着她不注意将人揽进怀里,重重撞在坚实的胸膛之上。“在这里,没有任何关于我的消息能传出去,想做什么是我的事。”
她的劝说完全没有用处,聂凉依然我行我素,修长完美的大手开始不断作祟。
没有了女人的反抗,攻城略地的聂凉怔了怔,隔开些距离才发现人居然已经昏过去了。
真是脆弱的女人,一点折腾都经不起,还妄想和他作对,痴人说梦。
聂凉目光扫过她手腕上已经完全被血浸透的纱布,不悦的眉心狠狠皱了皱,对一边踌躇犹豫的医生和护士吼道:“都眼瞎了吗?为什么不知道提醒我她手上的伤?”
穿着白大褂的院长额前不断冒汗,十分地委屈,赶紧让人把凌落送到病房里去,自己去跟聂凉道歉。
“是我们的错,凌落小姐的伤势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去处理,还请您稍安勿躁。”
聂凉看着凌落被抬走,除了窝火就是窝火,那里有心情去理会院长,“滚,看见你心烦。”
发完脾气的聂凉悻悻然出了医院,一刻也不愿意继续呆下去。
凌落本来就属于工作狂的类型,经常坐在电脑面前半天不动一下,体质要多差有多差。如果不是后来折腾了些苦日子,她哪里还能撑到现在。
五十多岁的院长经历过无数突发状况,此刻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将昏迷的凌落紧急送进病房,一大群医生护士围着她转。
昏迷的女人很快醒了过来,但是连日来的疲惫让她觉得浑身无力,眼睛虚焦瞧着那些无聊医生们,觉得他们特别可笑。
都那么害怕聂凉,生怕一个不对就被炒鱿鱼,简直已经把聂凉捧上天了。
“都出去,我想单独和她谈谈。”孙千静把病房门推开,凌厉地眼神盯着昏昏欲睡的凌落。
满头是汗的医生和护士们得了命令,急急忙忙跑出去,房门关上,房间里很快安静下来。
“我没见过你这么不知趣的人。”
“我也没见过如同你们一样蛮不讲理的人。我没有和你们对着干都不错了,早就有不少人早想搬倒他上位了吧?”凌落说起话来十分讽刺与鄙夷。
孙千静冷笑,说话的语气倒少了些敌意,平静说道:“以你现在的情况,真的确定自己能生活下去?聂凉是想让你帮他生个孩子,保住在家里的地位,对你来说不亏。”
凌落哈哈笑了,聂凉是国际第一巨星,多少人想见他一面都不行,然而她却何德何,能居然被要求给他生孩子。
只可惜那个神经病只让她觉得恶心。
“就因为他是聂凉,我就应该由着他伤害我而一点不反抗?就因为他是聂凉,他就能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