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凉没动,双手怒不可遏地抓着她的脸,贴近过去盯着她的眼睛。
他居然以为这个愚蠢的女人死了,还为了她哭出来,真可气!
他聂凉可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哭过,从小时候起就没有过。为了她,做了那么愚蠢的事情,都是被她传染的。
“你没死为什么不告诉我?知道我听说有人死了以为是你,整个人都要死了吗?”
那双眼睛泛着点点微光,愤怒地眼眶通红,却没掩去里面刚刚消失的泪意。
凌落怔怔盯着,他哭了?一直高高在上凉神居然哭了,他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
“你走了之后,里面的灯就全灭了,我觉得不对劲偷偷跑了出来,死的那个女人和我穿的衣服一样……”
她声音低低地,没再说下去,如果不是她,也不会有无辜的人被牵扯进来。
聂凉听了突然发神经似的揪着凌落的脸,把她的皮肤揉成各种形状。
凌落疼得咧嘴,胡乱抓着他的胳膊,“你做什么,疼死了。”
“我看看你不是假的,是不是我的幻觉。”聂凉带着怒气,声音冷冽地说道。
凌落翻白眼,又赶紧催着他走,“咱们得赶紧走,既然他们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行踪,如果发现杀错了人,肯定会恼羞成怒的。”
聂凉冷着脸孔开车,“我知道,现在就回去。那个司宸做事还真是够狠的,要直接一枪毙命。”
“有人替我死了,聂凉。”凌落特别想叫叫他的名字,觉得听到这两个字就安心许多,被惊吓到的心也暂时平静了下来。
“你不用自责,那不是你的错,是司宸做了这一切,我会让他付出代价。不过……”
男人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冰冷,目光转向凌落,带着狡黠,“你让我难过,却是你的错。”
凌落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扑通扑通乱跳,向后躲着不想让他乱来。
但事实上她等了半天,聂凉也没有反应,肃容盯着前方路面,神色凝重。
到了家里,聂凉紧急叫来别墅里的各种安保人员,又从外面抽调了一些。
而且吩咐了人去找证据,证明命案和司宸有关,也暗中给了那个女人的家属一笔慰问金,数额不小,能做的都做了。
深夜两点,凌落无力地倒在床上,想安稳地睡个觉,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心里紧张的凌落猛地坐起,还以为是那些人过来了。
聂凉开了灯,嘴角带笑,“在我的地盘也至于吓成这样?”
凌落呸了声,没好气道:“你过来也不打个招呼。”
男人将衣服褪下来,露出白皙修长、结实匀称的完美身材。
这场面凌落早就不是第一次见了,也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就是装作不知道。
“房里不冷,你这样也会感冒,我困了要睡觉。”
聂凉嘴角带笑,讥讽踏上她的床,居高临下望着她清瘦的小脸。今天倒是有长进,敢和他装糊涂了,但是没用。
被她骗得那么惨,不给点教训怎么能学乖。
男人压在凌落身上,感受着她胸腔里心脏有力的跳动,心头涌起无限欢喜。
微凉的指腹在她皮肤上不断摸索,碰在她温暖而柔滑的皮肤上,不断索取着她的温暖。
“凌落,你知道和我开不该开的玩笑是什么后果吗?”聂凉声音嘶哑地问。
凌落呼吸急促,“知道,可是……”
男人故意惩罚她一样,在她说话的时候猛地用劲,凌落的话被打断,换成一声没忍住的尖吟。
聂凉听了嘴角的笑容更甚,嘲讽和玩味之意更浓,“既然你都清楚,还屡屡触碰红线,如果你想要,就直接说出来,我不会拒绝。”
凌落被羞辱地脸通红,又没有办法,只能不断求饶,“我知错了,求你,我用别的方式补偿你。”
“帮我生孩子的方式?”聂凉加重力气。
凌落身 体剧烈颤动,一声尖叫,也没心思再回答聂凉故意逗她的语言。
窗帘透过蒙蒙隆隆的亮光,奋战一晚的两人还在熟睡,聂凉的手机响起,男人不耐地接了。
“谁,什么事?”
“犯罪的已经抓到了,但人死活咬定是误伤,而且拒不承认认识司宸。”电话里的人人小心翼翼地禀报。
聂凉紧紧眯了下眼睛,就立刻睁开,丝毫没有刚睡醒的迷蒙,深沉睿智、狠厉。“无论如何,想办法找证据,绝对不能让人逃掉。”
男人阴冷地挂掉电话,面色不善。
凌落也听出了些端倪,揉揉眼睛皱眉问道:“怎么了?看你不太高兴。”
聂凉瞥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从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开始,就带来了无数麻烦。扫把星。”
凌落怒目瞪他,这不是她的错行吗,怎么什么都说是她不对?
“昨天还不是你拉着我出去的?如果不是你,也不会出事。”凌落反驳。
“还敢顶嘴。”扶在她腰间的大手狠狠捏了一下。
“呀,很疼的。”凌落坐起了身,大大方方也不穿衣服就走进浴室洗澡。
聂凉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后背,自己也起身跟了过去。
折腾到中午,两人才开门,毕恭毕敬的孙管家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清清嗓子委婉道:“今天您时间有点久。”
聂凉唇角微微扬起,心里很受用,道:“有事吗?”
孙千静立刻抬起了头,皱起双眉,赶忙回答,“司宸过来了,在楼下等着。”
聂凉和凌落都万分惊讶,凌落不可思议地盯着孙千静的眼睛,“你说什么?司宸过来了?”
孙千静重重点头以回应。
凌落咬牙握紧了拳头,他居然还有脸过来,不知羞,不要脸皮,丧心病狂。
“我不想见他,昨天还要取我们的命,今天就假惺惺过来。”她情绪激动地特别想直接动手,把人打残。
聂凉却眯起眼睛沉默片刻,镇定自若地对司宸道:“你去告诉他,我们马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