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凉嘴角扯了扯,想笑却忍了下来。
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她是故意搞笑还是怎样,聪明的时候让人意想不到,傻的时候又傻得把人气笑。
他沉下声音,对旁边的助理道:“凌落在这里,你怎么不问问她需要什么?”
两个年纪轻轻的助理被聂凉指责,突然之间紧张起来,“不是,我们以为她是别人的助理。”
两个助理低着头也不敢看聂凉的脸色,惶惶地脸色发白。
凌落沉了脸,不悦道:“是你的错,有一点点小不满意,你就找别人发脾气,真是讨人厌。”
聂凉握了握拳,十分不满。这女人真是有病,不是说这些人根本不管她吗,把她冷落在这里挨饿。他替她出头也不满意。
简直气人。
“讨不讨人厌用不着你管,你自己想饿着赖不着别人。”
聂凉心里来了气,本来想过来看看她怎么样,现在反倒被她骂了,特别不开心。他重重哼了声,横了两个诚惶诚恐的助理一眼。
等人走了以后,两个助理赶忙向凌落各种讨好道歉,又急急跑出去买了吃的回来。
凌落拿到吃的就把两个人赶了出去,霸占了整个屋子吃饭。
等到晚上九点钟,聂凉的戏份结束,他收拾了一下,就拉着凌落的胳膊上了自己的车。
左拐右拐,凌落看看地点越来越不对,扯扯聂凉的袖子问道:“这不是回家的路吧?”
聂凉双手环抱,冷冷淡淡道:“你自己不会看吗?当然不是回家。”
凌落止不住打了个哈欠,努力睁开困倦的眼睛,不满道:“我都已经困了,回家的路还有那么远呢,为什么不回去?”
聂凉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声音低低地却极具讽刺,“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跟着我就行了,废话太多只会吵得人耳朵疼。”
这么狂给谁看?凌落暗暗吐舌,可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听他的。
车速愈来愈慢,转个弯找了地方停下,聂凉拉着凌落走进一家电影院。
帅气逼人的聂凉戴上了口罩,露出眼睛和眉毛,更加有朦胧的美感。
孙千静已经在等着了,看到两个人过来,将手里的两张票给他们,恭敬说道:“时间这就到了,你们进去吧。”
聂凉嗯了声回应,拉起凌落强硬地带着她进去,他们的座位在很后面,看电影显得太远了。
凌落不满地抱怨道:“聂凉,这里位置不好,前面比较有感觉。”
“你想要什么感觉?”聂凉戏谑地挑凌落话里的刺。
凌落捏了他的胳膊一把,不悦说道:“你少不正经。”
电影开场,凌落看了看四下的观众,人并没有多少。前面还有很多位子都没有人,而且身边都只三三两两地坐着成对的情侣。
她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感觉到一只炙热的大手摸向她,凌落突然之间抓着聂凉作祟的手。
她压低声音极小心地着急道:“你做什么?别胡来。”
聂凉揽着她的腰将她带进自己怀里,凑在她耳边轻轻道:“你不是想要感觉吗?”
想要的是看电影的感觉,不是这个呀!
她向旁边退了退,可是聂凉却把她抱得更紧,手上更加用劲。
凌落突然之间脸上绯红一片,他这是要干嘛,想做点羞羞的事也没必要在人那么多的地方吧。
“你是不是有病,这里人那么多,你也不怕被发现。”凌落压着剧烈跳动的心脏说道。
聂凉扬起唇角,“发现了又怎样?”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显然聂凉大老远跑过来,并不是想和凌落来一次,他将凌落盯着自己的脸扭正,让她看前面。
幕布上是聂凉的脸,电影里的他经过各种后期处理之后更加帅气、精致。
凌落不是追星族,平时只看过聂凉的花边新闻,他拍过的东西倒是没看过多少。
第一次在电影院里看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男人,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她眼睛眨也不眨,不想错过每一个瞬间。
电影时长两个小时,困倦的凌落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很快就倒在聂凉肩上睡着了。
等到电影散场,聂凉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将她带回家。
推开房门,将她放在床上,退去她身上的衣服,也褪下了自己的。
一晚缠绵。
第二天凌落睡到自然醒,幽怨地睁开眼睛。
聂凉坐在她身边,精壮的上身露了出来,极度诱惑。“你这几天有没有像上次一样的感觉?”
他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凌落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问道:“什么感觉?”
聂凉很揪心地凑近过来,盯着她的脸,说道:“就是问你腹部有没有之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那个还正常吗?”
凌落脸不自觉泛红,“早就不准了,按那个看没有用。”
聂凉冷着脸下床换衣服,从衣柜里抓出几件合适的衣服扔给凌落,说道:“换上。”
凌落慢腾腾地穿了衣服,吃了早餐就被聂凉拉到医院里去。
院长一看见气势汹汹的聂凉,处事不惊的老人家立刻就慌了,急急忙忙迎上前来。
“聂先生,您有什么吩咐?”白发苍苍的老人问道。
聂凉将凌落丢到面前,“给她查一查,怀孕没有。上次的孩子被她自己折腾没了,现在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凌落瞪眼了,怪不得聂凉这些日子明显更加卖力,原来是想让她早点生孩子。
过分,她才不要!
院长了然地笑了笑,叫了人过来带凌落去检查。
凌落走的时候,气哼哼地瞪着聂凉,不过最后还是被护士给拖走了。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院长亲自拿着检查报告单仔细地看了看,说道:“并没有怀孕的迹象,聂先生还要再接再厉呀。”
聂凉的脸黑了下来,恼怒地看向凌落,逼问道:“你背着我吃避孕药了?”
“我没有,哪来的避孕药?”凌落无语透顶。
如果有避孕药就不会怀上第一个孩子,她也不用受那份罪,养了好些日子才恢复地差不多。
“肯定有,不然以我的能力,你怎么可能还没怀孕?”聂凉蛮不讲理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