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沈玉笙本想着将这件事情敷衍了事过去的,直到深夜门被人突然的推开。
来人一身厚厚的盔甲,脸上脏兮兮的,可那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头一暖,往下一看才发现他走路都是飘的,脚步很是不稳让你,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狐裘就扑上去接住了摇摇晃晃的他。
贴身一闻不悦的蹙眉:“怎么喝这么多酒?发生了什么事嘛?”
南宫音的酒量一向不太好,很多场合都是喝一杯两杯的应付应付的,可是今日俨然是喝了许多的,实在是味道太重了。
乔音看着她傻呵呵的就笑了,耸拉着头有些不开心的嘟嚷:“为什么要帮他圆谎?为什么?”
沈玉笙哭笑不得的搀扶着他往床上而去,然而眼前的人就像是在闹别扭一样的甩开她的手:“为什么?”
一遍遍的强调,像是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一样,问不出来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沈玉笙欲哭无泪,搀扶着他有些吃力的总算是倒在了床上,结果某个人却不听话的又坐了起来,揽过她的脖子就是一阵热吻,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许久才缓缓松开她。
额头相抵,他满是怨气的嘀嘀咕咕:“夫人,你是我夫人,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沈玉笙面色潮红好不容易从刚刚才的亲吻中缓过神来,顺着他的话不断的点头:“我是你的,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你乖乖睡觉好不好?”
沈玉笙心头一动,想必是今日听了些胡言乱语了,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喝这么多的酒呢!
乔音不依不饶,死死的抱着她摇摇头:“我不睡,睡着了你就不见了,夫人……我害怕……。”
谁能想到征战沙场,无所不能的音王殿下,居然在这里像个丢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抱着她死死的不肯放手,就仿佛怕她溜走一样。
沈玉笙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相公,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的,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她从来不会觉得他护不住自己 在她眼中她的相公就是这个世上无所不能的人。
这么简单直接的回答,让乔音心头松了一口气,有了些服软,沈玉笙叹了叹气,为他褪去那复杂的愧疚,看了他憔悴的脸想必是两头都非常的忙碌吧!许久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了。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疲惫了,她知道他是舍不得,不放心自己一个人身在梁国,所以尽管非常的担心平南的事情也不肯离开 这样一来就非常的劳累了。
“相公”呢喃一身,为他打了些水擦了擦脸颊,那些伪装就卸掉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脸无双的脸,剑眉飞挺,唇红齿白的,睫毛更是修长,眼睛半醉半醒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融进去一般。
时而痴痴的傻笑,时而又抓住她的手 就是不肯配合她好好的洗个脸,擦个手,沈玉笙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