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沈玉笙以为见鬼了,没办法谁让那人一身白衣,大晚上的,乌漆麻黑,黑灯瞎火的,又没有月色,微弱的烛火还是锦瑟摆放在石桌上的一个灯笼,朦朦胧胧的着实吓人。
再加上树叶飒飒作响,还是坐在椅子上的,滑动着椅子前进。
锦瑟下意识的就将她护在了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来人:“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浅浅一笑,双手合十放在腿间,眉宇间尽是温柔,若不是因为自己的相公已经是一个无比温柔的人了,沈玉笙都会觉得此人清风明月了。
声音弱得给人一种此人命不久矣的感觉。
“两位姑娘莫要惊慌,在下只不过是来寻找丢失的狐狸。”
沈玉笙低头看着脚下呜咽的狐狸忍不住调侃:“公子还真是好雅致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养狐狸的呢!还是野狐。”
那人不以为然,依旧面不改色,指了指那狐狸道:“姑娘可否还给在下?”
沈玉笙摊手摆出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可不是小女子不还给公子,而是公子总得告诉小女子为何三更半夜私闯民宅吧?若是公子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恐怕……”
“恐怕公子就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啧!这声音是她那刚刚出门的相公,带着些怒火啊!怎么回事?
还不等沈玉笙转头,人已经被拉了过去,无辜的眨着眼睛。
那人浅笑不语,不停的咳嗽着。
沈玉笙心里一惊拉了乔音的手:“要不还给他吧!他若是死在这里了,就麻烦了。”
今日的乔音似是在隐忍怒气,就连手的力气也不由自主的重了些许,面对那人毫不退步:“兄台是不是应该说清楚呢?”
夜色凉如水,锦瑟和弄弦非常识相的退到了后面去,一语不发的观察着,等待主子一声令下连忙呐喊叫人。
场面十分尴尬,沈玉笙跟个小媳妇似的低头不语。
那人笑出声,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揶揄道:“难道兄台就不怕在下死在这里,给你惹麻烦嘛?”
沈玉笙有一种想跑的冲动,为什么她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感觉她好像红杏出墙了。
“相公,你听我解释……我不认识他。”
那人委屈巴巴:“姑娘这就是过河拆桥了,今日你还看见我白狐了,怎地现在又说不认识了?”
沈玉笙欲哭无泪,她深知自己男人的毛病,就是爱吃味,特别是这种被人如此打击的情况下。
锦瑟和弄弦面面相觑有些同情自家小姐,可自从小姐和王爷在一块以后,原谅她们已经不敢再如同当初一般为小姐舍生忘死了。
这种情况下,若是换成其他人,她们不怕死,若是换成王爷,还是坐山观虎斗吧!
锦瑟非常识相的拉了拉弄弦,二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中。
弄弦放心不下的回头,扯着锦瑟的衣裙忐忑不安:“锦瑟咱们真走了?小姐他们不会有事吧?”
锦瑟对着她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你没看见吗?那人来者不善,但是放心好了,有王爷在一切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