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音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便无其它,清晨的于都早已经热闹非凡了,湖面上小舟泛滥成灾。
不少文人骚客,商人,旅客都纷纷远道而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瞻仰一番这梁国的风雪,腊梅花。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有不少官兵来来回回的巡逻着,显得有些吓人。
掌柜的包裹着额头欲哭无泪,他挺想去报官的,但是他有贼心没贼胆啊!要是他胆子大一点的话,也不会数着今日有多少官兵从自己客栈门口路过了。
有人好奇的指着他的额头询问:“咦!掌柜的,您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这般了?”
感受到背脊一凉,掌柜的笑得比哭还难看:“不打紧,不打紧,小伤,昨日夜里起夜时一不小心磕绊到的。”
那些个经常前来的客人都纷纷叮嘱他多加小心,虽然看着那伤口有些不太像,但是也不好多问。
感受到那股寒冷的气息消失,掌柜的险些跌倒,还是依靠着旁边的柜子这才勉为其难的站住了脚跟,擦了擦额头密密麻麻的冷汗大气也不敢出。
他发誓,逃过这一劫他就关门大吉,带着老婆孩子回家养老去了,这地方实在是不是人待的啊!太恐怖了。
不同于街道上的热热闹闹,皇宫的清晨显得无比的安静,连一点点声音也听不见。
一直以来都是丫鬟叫沈玉笙起床,或者是听见鸟儿的声音,又或者是风吹草动的声音这才会醒来,可是今天沈玉笙什么也听不见。
只觉得手被人禁锢着,动弹不得,怎么也挣脱不出来,昏昏沉沉的有些难受。
好半天,耳畔这才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殿下,这姑娘伤势有些严重,得修养。”这是个苍老的声音,很陌生,她从来没有听见过。
接下来就是上官枭那冷冰冰的声音了,总是那么凉薄:“需要静养多久?”
桂嬷嬷低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沈玉笙,有些为难道:“恐怕得一个多月。”
敲打着桌子的手顿了顿,显然是有些急不可耐了,须臾这才起身拂袖离去,留下一句话:“晦气。”
昏迷中的沈玉笙唯独听清楚的就是这么一句话,恨不得跳起来和上官枭对持,一决高下的样子。
可是微微一动就牵动了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
桂嬷嬷看着昏迷不醒的沈玉笙叹了叹气,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上官枭带人回东宫来,他时常出去,可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带着一身伤回来的,渐渐的她也就习惯了。
一开始还心惊胆战的,直到后来,桂嬷嬷觉得他有自己的选择,不应该逼迫他,也就不再多问了,而是在他不在的时间修习了些医术可以方便处理他的伤口。
果不其然,这医术也越来越精湛了,日复一日的,也便可以为人看病了。
从哪以后,她就成了东宫的大夫了,也不必麻烦外人。
可是,娘娘啊!这样真的好嘛!这是您想要的嘛?殿下不快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