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沈知文这么严厉的人,见到沈楚疼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也有些不忍心,叹了口气说:“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想了,身体比较要紧。”
沈玉笙担忧的符合了一声。
即便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直接说出事情的严重性,但是直觉告诉沈楚这件事肯定重要,于是她不顾他们的劝说努力回想,果然想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沈曼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给我倒酒的时候估计往旁边洒了一点,然后弄脏了我的袖子。”
沈楚仍隐约记得当时的事情经过。
当时沈曼发现酒水洒出来之后,便立刻翻出自己的手帕给沈楚擦拭,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给下药的!
沈楚越想,就越是感到恼火,这份情绪不仅仅是因为沈曼的恶毒,还因为自己的大意。
她真的太不小心了!
明明知道沈曼憎恨自己,这个世界上最想让她去死的人就是沈曼,却还要喝她亲自给倒的酒,这不是找死么?
“我今后一定要狠狠报复回来!”
她记仇的模样,落在沈玉笙眼中也是可爱的模样。
“其实用不着你来报复了,我已经帮您动手了。”
“什么?”沈楚猛然瞪大眼睛,就好像是听到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沈姐姐你怎么会......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沈曼那个人最记仇了,要是让她知道你为了我算计她,今后她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沈楚絮絮叨叨的话语还没说完,沈知文便一脸不耐烦的说:“他们没有以后了。”
“怎么可能?”
这一回的沈楚是真的惊到了,她知道这件事要是传到沈知文耳中,不论沈曼还是她的父母双亲,沈知文都不会轻易放过,这才有了隐瞒他的心。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沈知文竟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平时行事圆滑的那位年轻公子去哪里了?
被沈楚用困惑的目光一瞧,沈知文这才回过神来,不过他脸上的怒火也并没有消停。
“本来就不打算放过他们,如今他们做出这种事,也不过是多给了我们一个动手的理由而已,”沈知文眯着眼睛说,“今后他们会知道什么叫做代价的。”
看着兄长胸有成竹的表情,沈楚心情无比复杂。
明明只是几天没有见面而已,怎么她觉得自己听不懂兄长话语中的意思了呢?
不过思想一向不细腻的沈楚并没有打算在这件事情上追究太久,因为现在还有另外一件要紧的事情摆在他的面前。
沈楚望向沈玉笙与沈知文的眼睛里闪动着光芒。
“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以后的计划,或许我可以帮帮忙什么的?”
从东琉城往邺城方向赶过来的路上,沈楚不止一次的听过他们想夺取沈家掌控权这些话,但是从来没有真正旁听过,因为每到谈论这些话题的时候,沈知文就会吧她给支开。如今他们都已经身在邺城,都在局中了,沈知文总不能再次用借口支开自己吧?
沈楚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期待的目光究竟给沈知文造成了多大的困扰。
就在这种要紧关头,沈玉笙笑笑说:“我不知道他们的计划究竟是什么样的,以后又怎么实施,所以楚楚你问我没有用。”
所以房间里能够回答问题的人就只剩下沈知文。
可惜这人嘴硬,说什么都不肯松口:“这些事都不是什么好事,你还是别问了,养伤的这段时间,你就跟沈姑娘一起待在院里,哪里都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