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心中烦躁,他就是不喜欢沈玉笙一直唧唧歪歪的叫乔音的名字,还特别是不停的叫相公,相公之类的。
大夫为沈玉笙包扎的手顿了顿,别样的眼光看了江淮一眼,心中有些吃惊:这江家公子什么时候还需要抢有夫之妇了,传闻中不是说他不好女色的嘛?怎么会……
“瞧本公子干什么?让你看病,是让你来看本公子的嘛?”江淮怒吼着,哪里还有平日里的风度,那眼神恨不得将人吃了一般。
这是沈玉笙第一次受伤,第一次在乔音不在的情况下受伤,得多疼,乔音不知道,只是觉得心一阵抽搐。
“玉笙……”马背上,乔音紧紧的捂着喘不过气来到胸口,喃喃自语,一抬头漫天的雨水呼啦啦的下个不停,他知道她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这么久都不回来。
他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只要南宫青是真的把玉笙抓了,他一定血洗皇宫,绝不让步。
“驾……”扬鞭策马,一路上不停息。
他以为让步就可以了,他以为这样子就可以避免她不用受到危险了,可是错了,错得离谱,南宫青那人怎么会那么好心,他早就知道的啊!
是他粗心大意了,是他一时的心慈手软了,怎么会就信了他的话呢!
玉笙,如果放弃天下都不可以让你无忧,那我会把整个天下拿到,以它护你无忧。
乔音这个人,一生没什么远大抱负,戎马的那些日子更是清心寡欲,可是唯独对她,唯独她,是他的命啊!
昏睡中的沈玉笙眼角有泪水滑落,她从来不是矫情的女人,可是她害怕乔音找不到自己怒发冲冠,一怒为红颜。
别人她不知道,可是乔音她太了解了,这个人为了自己做过的傻事数不胜数,她不想他有事,更加不想因为她这天下出些什么事,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江山,可不能再有什么了。
“相公……”从噩梦中惊醒,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沈玉笙痛得龇牙咧嘴,一抬头四目相对,就看见坐在她面前的江淮。
他与传闻中的不一样,明明就是一个孩子气一般的人,哪有那么多的心狠手辣,这是沈玉笙的直觉,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江淮杀的人足够让她大吃一惊。
幽怨的瞧着她,脸色煞白,就连嘴角都是铁青的,不满的嘟嚷:“你就这么喜欢他?大晚上的的不惜跑出去,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沈玉笙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场景,虽然南宫青对她也是余情未了,可他那人从来不会这般表情,这江淮还真是……
沈玉笙心虚的咬着手指,眼神闪躲,吃痛的皱眉:“我伤口痛,你能不能不问了啊?”
江淮对着那燃尽的蜡烛一挥手,房间内陷入了黑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语气中有些失落:“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别再想着逃跑,我不会让你跑的,就算你不嫁给我,你也得留下来,管家说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