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是不是在胡说八道,难道父亲心里真的没有数吗?”年轻呵呵一笑道,“明明您自己心里清楚不是么?”
老者似乎被他给气到了,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脸涨得通红。
“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你,我何至于去害他们!”
年轻人听了这句话,摇头叹了口气:“父亲,您明明知道我心里想要的物件究竟是什么,又何必这样呢,我根本不想去要那劳什子家产,比起那些身外之物,我更希望父亲您能够平安,绝对不要牵扯进那么多是非里边,父亲您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老者的脸越发红了起来。
“你还年轻,什么都不懂,最好还是不要乱说话比较好!我究竟在做什么,我应该做甚,我自己心里清楚,用不着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来教训!”
老者说罢,拂了拂衣袖转头就走,原地顿时之剩下年轻人一个人。
他望着渐行渐远的人影,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但愿心里的不祥预感只是他自己多想而已。
就在年轻人忧心忡忡的时候,回城的路上,众人也在为某事忧心忡忡,只因为浅浅的身体情况不对劲。
最先发现不对的人是沈玉笙,瞧见昏迷中的人脸色通红,她便上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竟意外发现浅浅正在发烧,她拧着眉头把这事跟沈楚一说,沈楚摸到浅浅的额头之后,人也着急起来:“这可怎么办,我们这里可没有大夫。”
沈玉笙心中同样担忧,她掀开车帘跟外头的人询问了一下路程,得知此地距离城池不愿后才松了口气。
“徐大人说,从这里走,再赶一会儿路就到地方了,我们现在先不要慌。”安抚好沈楚之后,沈玉笙目光一转,自然而然便瞧见了不远处的一壶水,她寻来一块布用水打湿,随后把它给敷在浅浅的额头上。
眼下他们能够做的也就只有那么多了,但愿这位姑娘命大,能够支撑过去。
估计是因为浅浅生病的缘故,队伍加快了速度,原本以为要傍晚时分才能进城,结果提前了好一会儿。
一进城,徐谦就抱着人往医馆的方向跑了过去。
其他人本来也想跟过去,最后是安夏白劝住的,她让沈知文他们先回去把行李给安置好,至于她和沈楚,则是跟着徐谦一同前往医馆。
“你为何也要去?”南宫青面露不解。
“当然是身体不适。”沈玉笙跟他说话的时候,就连眼皮子都没有抬。
他似乎是早就习惯了被如此对待,竟然也没有生气,略一思忖之后,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也去。”
沈玉笙的脸色顿时变了。
她之所以想要支开别人独独带着沈楚过去,就是为了跟大夫询问病情的时候有所隐瞒,可如今南宫青也跟过去的话,自己想要隐瞒的事情岂不是瞒不住了?
她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正想着要用什么借口劝南宫青的时候,对方冲她扬了扬自己的手。
“你给的伤药敷上以后虽然对伤情有所缓解,但还是疼的厉害,我去医馆一趟会比较稳妥一些,以免伤情恶化,到时候又出现别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沈玉笙呼吸一窒,心想对方手上的伤也是为了自己才有的,劝他不去未免太不仗义,便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