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玉笙并肩而走的沈楚听到声音,立马露出一个十分紧张的表情:“怎么回事,沈兄你刚刚怎么突然打了个喷嚏,是不是路上着凉感冒了?要不要我们等会儿去医馆再瞧瞧去?”
相较于她的紧张,沈玉笙就表现得十分淡然。
“不过就是一个喷嚏而已,不用那么紧张,估计就是有人在背后偷偷骂我而已,不打紧的。”
沈楚一听就不乐意了,她现在是什么身子,那可是怀孕啊,现在正是女子一声之中最为脆弱的时候,她腹中可是孕育了一个小生命的,若是出事,谁能够担待得起?
“沈兄!我们——”
沈楚正要说话的时候,里头突然出来一个怯怯的声音。
“谁在外面?”
“嘘,”沈楚的指腹点在她的唇瓣上,笑着轻声说,“那些小事还是等会儿出去以后再慢慢说吧,我们现在先谈谈正事。”
所谓的正事,当然就是询问那位姑娘身世,已经被人绑在架子上烧死的原因,她们特意进来,就是为了问这些事情。
沈楚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头:“我听沈兄的。”
她们两人一同走到床边,彼时那位姑娘正斜倚在床榻上,瞧见她们进来时,立即往床榻里边退了退,然后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们。
看来刚才侍女禀报的事情确实没有,这位姑娘对谁都有防备呢。
还好她们进来之前先做了心理准备。
“浅浅姑娘,我们是今天早些时候与你在村子里边见过面的那两位,你还记得我们么?”
浅浅沉默的点了点头。
倒不是她故意想要记住谁,而是这两人看起来太过清秀,与那些男人们都不一致,所以她的印象相对比较深刻一些。
“既然记得那就好办了。”沈玉笙冲她笑了笑,手指往沈楚手中汤药的方向一指:“我们两个人是来给姑娘你送药的,这汤药是按照大夫给的药方特意熬制的,喝下以后对身体好,浅浅姑娘你先喝了吧。”说到这里,她话语一顿,又补上了一句,“我们既然从哪些暴乱的村民手中救下了浅浅姑娘你,就不会伤害你,你不用害怕。”
沈楚连忙点头附和,笑着把手中汤药碗给递了过来。
“沈兄说得没错,既然我们选择了救下你,就断然没有再次伤害你的理由,你在我们这里可以放心。”
床榻上那位姑娘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多谢。”
相较于沈楚喝药要折腾上好一会儿的态度,浅浅喝起药来要远远比她干脆得多,就像是那些个江湖人士敬酒干杯一样,她视死如归的把汤药一饮而尽,这一些列行云流水的动作把沈楚看的是目瞪口呆。
“这汤药,你怎么喝得像是毒药一般.......”
浅浅淡淡一笑,神情复杂却没有说话。
既然药已经喝了,防备心也比之前少了许多,这就意味着他们进门时候的主要任务可以开始了。
沈玉笙看了沈楚一眼,从旁边拉过来两个凳子坐下:“浅浅姑娘,我们今天路过,偶然见到村子里边的人.....欺负你的时候,心情都很愤懑,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他们为何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你?明明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边的人,你又是一个柔弱的姑娘,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究竟为何忍心......”
浅浅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既然恩人想要知道事情缘由,那我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