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摸了摸怀里面的白狐,一脸的戾气:“不必了,你以为他会善罢甘休吗?好不容易找到玉儿的消息,他可不会就这么离开了。”
千月表示不理解:“那咱们就任由他在于川胡作非为嘛?”
江淮冷笑,清风徐来,掩盖了他一身的寒气:“放心好了,他不是那种胆大妄为之人,此人能够让皇帝如此信赖,你以为他真的是没有脑子,只会讨皇帝欢喜的?”
滑动着椅子往歪而去,留下一个让千月抓耳挠腮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秦桧这个人,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狡猾,虽然他们都没有料到玉儿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但是很显然出现时他眼中的异样就难以掩盖了。
误打误撞的就这么见着了,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也是出乎意料的。
坐在客栈的走廊上,此处看去更能清楚的看见湖面上的一切,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秦桧肯定会找机会去试探玉儿 自己若是这个时候去将她带走,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千月,你派人去给玉儿送把伞,记住,要大方得体,就说天有不测风云,表哥担心她着凉,她身体不适,记得照顾好自己才是。”玩弄着手上的扳指,对着身后的千月吩咐着。
千月抱了抱拳头,便匆匆忙忙的下了楼。
六月的天,已经有些热了,湖面上都是小舟大船,文人骚客数不胜数,大家是把酒言欢,谈天说地,吟诗作对。
小舟随着船夫的动作滑动着,那书生站得有些远,手足无措,面色潮红,没了好友的帮助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沈玉笙表现得十分镇定,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大船,一身蓝衣上了船的人,微微一笑回首:“公子把小女子唤来,却这般离得远,莫不是小女子是豺狼虎豹不成?”
星雅和玉霞听得捂嘴失笑,只觉得眼前这个文弱书生根本不是沈姑娘的对手。
那无辜的表情,含情脉脉的眼神,些许委屈的语气,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更何况这种情窦初开的公子哥。
那书生连连摆手,吞吞吐吐的解释:“小生不是这个意思……姑娘误会了……”可这解释太过于苍白,最后只能咬咬牙一跺脚:“小生就是想邀姑娘一同游玩,又怕失了礼数。”
身边有无数船只路过,不少公子哥对她挤眉弄眼,沈玉笙不动如山,连一个表情都没有,只是面对这书生时才有了些表情,漫不经心的走到船头,轻启朱唇:“可是公子已经开口了,礼数就显得苍白无力了不是?”
“……这……。”那书生哪里见过这般能说会道,能言善辩的姑娘 清风拂面,他只觉得那船头的女子,美得让人睁不开眼睛,舍不得就此放手,盈盈一握的腰肢 微微泛红的朱唇,眉间那锦上添花的朱砂,真乃仙女下凡。
沈玉笙抿唇浅笑,对着这湖面指了指:“不如公子为小女子作首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