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正思彻底绝望:“臣认罪,应与吴春政见不合,才起了害人之心。”
听他们将掠夺黄金,诬陷忠臣的事情说成意见不合,林浪眯着眼睛,寒芒四射。
气就气在没有兵权,再一次措施铲除赵老狗的机会。
赵石尉见他表情阴晴不定,担心再出变故:“陛下,如今他已经认罪,就叫人押入死牢吧。”
“好!”
林浪咬着牙,重新坐回龙椅,陈裴勇回来之前,凡事都不能做太过火。
可有件事,他非做不可!
冷声道:“光入死牢还不够以示效尤,谭正思在其位不谋其政,又因私利陷害同僚。立刻通知何云,带天子卫抄家,所有资产全部充公。”
“不....”
谭正思刚说一个字,赵石尉就双目一瞪,恶狠狠警告:“谭大人,钱财乃身外之物,现在只是抄家,你难道还有什么不满吗?”
“没,没有....”他知道说下去,抄家就该便灭门了。只是被押下去时,一直可怜巴巴的望着赵石尉。
那表情说不出的凄惨。
林浪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问道:“好了,现在都知道吴春是被冤枉的。让他当户部尚书,没什么问题吧?”
“臣,赞同。”
“臣也赞同....”
保皇党们一个个站了出来,支持吴春。
刘培脸色变了又变,本以为最大的敌人是祁远山,没想到最后会杀出一个拦路虎。
再看赵石尉,脸色已经青到发黑,却迟迟没有开口。
见没人反对,林浪便继续:“行了,户部的事情就这么定了。至于刚空出来的刑部尚书,就让贺冒章担任如何?”
没人吭气。
赵石尉一党人人自危,就连掌管升迁的孔廉,都不说话了。
贺冒章等了片刻,才站出来:“谢主隆恩,臣定不负陛下所托,重整刑部,还天下一个太平。”
赵石尉老脸一抽,感觉这话字字都在打他的脸。
更让他心疼的是,吴春被收服,那自己惦记多年的黄金不是也落在皇上手中了?
又搭上一个刑部....
这买卖,彻底是赔到姥姥家了。
恍然若失间,完全没听到皇上已经宣布散朝。
就连群臣跪拜的声音,也都没听见。
准备离开的林浪,见整个金銮殿就他一个人站着,于是问道:“老丞相,你这是老 毛病又犯了?忘了拜退的规矩?”
赵石尉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失态了。
感觉下跪:“恭送陛下....”
说完这句,他心都在滴血。
以前的皇上,哪敢这样嚣张?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抬头一看皇上已经走了,连让他起身都没说。
这何止是藐视,这完全是无视啊!
他豁然起身,怒气冲天,大步离开金銮殿。
另一边,林浪一行人笑声不断。
张骁问道:“你们看见丞相最后的样子了吗?脸都气变形了。”
“估计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还有今天吧。”祁远山也是开心。
只有不太了解皇上的吴春,脸上挂着浓浓的担忧:“出气是出气,不过按照丞相的脾气,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陛下,还是当心些好。”
“这狗东西,也就那点本事。”林浪算是看出来了,赵老狗能发展到今天,除了有些许的手段,最主要还是原主太昏庸,给了太多的机会。
换做现在的自己,估计他还没发育,就被自己灭了。
到了御书房门口,就见栾贵妃已经在等着了。
“臣妾参见陛下。”
林浪让其他人先去御书房等着,然后才问:“城中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早上蓉儿来过,说邱元已经写了批君习文。如果陛下不降旨向天下儒士道歉,并不还高世杰一个清白的话,他就将习文公布出去。”
栾贵妃说完,林浪眉头一紧:“这老头居然威胁朕?”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习文一出,不光丞相那边,各地的藩王可能也会联合起来弹劾您。”栾贵妃眉宇十分凝重。
林浪一听这玩意影响如此之大,不由的也谨慎起来。
现在可是搬倒赵老狗,坐稳皇位的关键时刻。
千万不能弄出其他乱子,打乱自己的计划。
“这样,一会儿我去趟邱府,好好跟那老头谈谈。”林浪也想看看这老头,究竟有多难对付。
栾贵妃看了眼御书房,很懂事道:“那陛下您忙吧,臣妾就不打扰了。”
“你等下。”林浪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之前让你调查高世杰,有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
“他倒是收过很多富商的钱财,除此之外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到不算什么过错,看来这位高儒圣没什么可利用的了。”林浪有些惋惜,不能被自己所用,多半要成为赵老狗的工具了。
栾贵妃告退后,他立刻走进御书房。
吩咐道:“老贺,刑部现在归你管,知道该怎么做吧?”
贺冒章并没有因为提拔,而变得飘飘然。
依就十分严谨:“臣刚才想过,第一步是除掉乌合之众,其次是重启这几年的冤案。那先含冤入狱的人,也该放出来了。”
林浪满意的点点头,继而问道:“现在都说说,工部尚书是怎么回事?这人莫非是个哑巴?每次早朝都不开口说话,他也是赵老狗的人?”
“这个李育不是不说话,我看他多半是在察言观色,哪边有利就站在哪边。”贺冒章表情有些嫌弃。
“这么说他是个墙头草了?”林浪感觉除了没见过的兵部外,没一个是好人。
“陛下,工部这些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什么麻烦事都不做。也不贪拿,按时领俸禄就行。”祁远山解释道。
林浪若有所思:“看来这个李育把工部保护的很好,此事容朕再想想,不行就把此人单独叫来,看看他到底什么态度。”
“那卑职现在就去。”张骁抱拳。
“不急,朕现在要去趟邱府,再不见见这个老头,估计就要被骂臭了。”
另一边,回到府中的赵石尉,雷霆震怒。
看见什么砸什么,不一会厅屋一片狼藉。
等没什么可砸的了,他才抬手一指:“姓文的,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吴春敢上朝?他那两个孩子呢?”
文载承一脸苦相:“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娇如意那个女人为了一点钱就把那两个孩子卖了。买的,自然就是陛下的人了。”
“废物,废物!老夫早说那个女人不可靠!现在倒好,不光黄金没了,就连刑部也失去掌控。气煞我也!!!!”
“丞相,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文载承眼珠一转,“陛下的势力越来越大,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当然要做!他一而再再而三欺辱老夫,这次老夫非给他灌一壶猛药不可。”
文载承双眼发亮:“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