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名字,娇如意风情万种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股子怨恨。
更是不客气道:“这个吴春比彦俊才还废物。当初我看他是户部尚书,才愿意嫁给他的,谁知连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上。”
林浪脑袋“嗡”的一下。
“什么情况?你相公不是太傅吗?咋还转职了?”
“公子,奴家也是命苦。要不是吴春太废物,跟着他连一顿大鱼大肉都没吃过,奴家也不会改嫁了。”
幽白芷脸上的鄙夷,已经不言而喻。
林浪也忍不住骂了一句:“卧槽,真特么乱。”
“公子,不过话说回来,文太傅老了不中用,奴家跟着他也是受苦。不如以后跟着你好不?”娇如意一脸幽怨,语气更是能柔出水来。
林浪对这样的女人自然没什么兴趣,敷衍道:“再议,再议。”
吴春既然出现,必定会被神机门抓住。
他可不愿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女人身上。
幽白芷也是长剑一横,拦在两人中间:“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
娇如意不甘,低着头,动也不动。
林浪也是挥手:“我要找你,就来这戏楼对吧?你先走,我们还会见面的。”
这话一出,娇如意双眼立刻燃起希望。
见林浪身边高手众多,在丞相府的地位一定不低。
这种男人,她自然不会放过。
娇滴滴道:“那狂公子,我们说好了。只要你晚上寂寞,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哦。”
林浪饶是脸皮厚,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在娇如意说完,便一步三后头的走了。
他这才道:“也不知道文载承,受不受得了这样的女人。”
“陛下如果好奇,大可去试试。反正你都说了还要跟她见面,有的是机会。”幽白芷语气不善。
林浪无比严肃:“朕向来洁身自爱,就算再找她也是应为文载承。另外,任何女人在朕眼里,都没法跟你相比。”
幽白芷立刻警告:“最好别拿我跟她比!”
林浪也感觉,如此对比有点侮辱幽白芷了,抱歉的笑了笑。
很快,神机门就押着吴春,走了过来。
见腾飞点了点头,林浪笑道:“吴尚书,朕找你找的辛苦啊。”
低着头的吴春,浑身巨震。
被抓的时候,他以为是娇如意的打手。
现在听见对方的自称,他想要抬头看一眼,又不敢。
只能惊恐道:“陛....陛下??”
“抬起头来,看看你可还认得朕这张脸?”林浪语气随和,刚才娇如意的一番话,再次证明这个吴春是个清官。
吴春小心翼翼的抬头,只看一眼,又赶忙将脑袋垂了下去。
“陛下,臣有罪,臣该死....我...我是从边疆偷跑回来的...罪臣愿死。”
林浪眉头微皱,这一心求死,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他四下看了看:“老祁好像就住在附近?”
幽白芷点点头,奇怪道:“陛下,不带他回宫吗?”
“不不不!”吴春突然激动,“就在这杀我,求求陛下,千万不要带罪臣回宫啊。”
其他人也都看出不对了,神色变得凝重,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个连死的不怕的人如此害怕。
“先去老祁家里。”林浪拍板,“事情没弄清楚前,还是谨慎些好。”
接着幽白芷带路,朝祁远山府上而去。
拐过一条街,马蹄作响。
足足三队天子卫疾驰而过,眨眼就消失在几人眼中。
林浪看着他们奔袭的方向,心里一动问道:“该不是赶去栾府的吧?”
幽白芷绣眉也是微微一皱:“栾府确实在那边,要不要叫何云过来问问?”
“张骁,你和神机门先带吴春去老祁那。我跟白芷,过去看看。”林浪说完,龙骧虎步,十分着急。
与此同时,栾府门前人声鼎沸。
“你们天子卫,是不是栾家养的狗?”
“让开!让栾蓉那个贱人出来。”
“让她出来,问问跟她一起的畜生是谁?”
“你看看,把我们高公子伤成什么样了?”
何云面对这一群手无寸铁的儒士,也是头疼。
打又打不得,劝又劝不走。
僵持半天,只能让天子卫将栾府围个水泄不通,任凭这些人再怎么叫骂,都是一副坚守到底的样子。
高思文见骂了半天,也没什么用,于是抬手喝道:“都安静!大家都安静一下。”
瞬间,所有儒士都望了过来。
他是高世杰的公子,在大家心中的地位,自然不一样。
高思文望着何云道:“我只是想问清伤我之人是谁,住在何处而已?你现在把栾蓉叫出来,问清楚后,我们变离开此地如何?”
他说的诚恳,眼底阴毒之色一闪而过。
只要栾蓉出来,他就有办法趁乱将人劫走。
到时不怕要不到解药。
见何云没吭气,他只好继续。
“怎么?何统领是不相信我?还是...你这个天子卫统领,假公济私?生怕我们问出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闻言,儒士中立刻有人说道:“我想起来了,他之前就是栾家军的人。”
“对,他还在这府上住过一段时间。”
“呸!还什么将门之后,我看也是乌烟瘴气。”
高思文得意一笑:“何统领,你也不希望栾家军因你的谨慎,而毁掉威名吧?就是问几个问题而已!我可是儒圣的儿子,岂会言而无信?”
话音未落,就听人群后方,响起一道声音。
“何统领,你宁可相信蛆不拱屎,也不能信这个人渣。”
一众儒士面露不悦,纷纷回头。
“谁呀?如此粗鄙?”
“什么人,居然敢如此辱骂高公子?”
何云则是虎躯一震,望向人群后方:“浪哥?”
“浪哥?”高世杰听见这个称呼,猛然一惊,然后大喝:“让开!都让开,我要看看是谁?”
“唰!”
人群立刻朝两边散开,让出一个过道。
四目相对。
高世杰双目圆睁,眼中怒火熊熊。
林浪见天子卫守着栾府,也就不着急了。
面带微笑,不急不慢的道:“高兄这是知道自己废了,躺倒床上也无所事事,所以出来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