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心腹对望一眼,然后一起摇头。
这么多人,除了编入大营,还能安排到哪去?
林浪冲幽白芷咧嘴一笑:“忘了龙旗营底下有什么了?”
幽白芷恍然:“陛下莫非是想让他们挖矿?”
林浪走到案几前,铺开宣纸。
“不错,等朕想办法搞定了韩天,这些人就可以开采铁矿了。如此一来,兵部和吏部也算给朕节省了不少时间。”
众人恍然。
“还是陛下考虑的长远。”
“只是这个韩天,估计不好抹下来吧?”
“龙旗营将士对他十分忠心,此事务必要谨慎些。”
大家纷纷说出心中担忧。
林浪也知道韩天轻易动不得。
不过他不着急。
一边研墨,一边分析道:“如今赵老狗在朝堂上的爪牙,都快被朕扫干净了。剩下那些,除了兵部尚书外,其他没有任何威胁。”
幽白芷风姿卓越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补充:“樊世勇不在京城,丞相身边唯一可用的,只剩韩天了。”
林浪点点头:“所以老狗要是继续皮干,韩天就一定会有所动作。朕等他自己送上门就行。”
闻言,大家都感觉有些道理。
吴春苦笑:“刚才臣还以为陛下是懒得理韩天,没想到陛下是故意气他啊。”
“可惜,没把他当场气死。”
林浪话音未落,陈裴勇就走了进来。
“末将参见陛下。”
林浪一指椅子:“坐下等会,朕赐副墨宝给你。”
说完,拿起毛笔刷刷写了起来。
幽白芷秀眉微蹙,墨宝一般都送文官。
陈裴勇是武将,送墨宝多少有点不伦不类了。
她走到林浪身边一看,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林浪洋洋洒洒,足足写了两张,才放下毛笔。
“陈将军,过来看看吧。”
陈裴勇早就在幽白芷脸上看出异样,心中也好奇皇上写的是什么?
可他自知身份,不敢走过去看。
现在皇上发话,立刻快步上前,拿起一看:“海军陆战队.....单兵训练....协同作战....”
“陛下这是....”他有点茫然,上面每个字都能看懂,可连到一起,就完全看不懂了。
“让破晓军按朕写的操练!这只是上半部,等他们打好基础,朕在给你写个战法篇。”
陈裴勇大吃一惊:“陛下不仅懂带兵,还懂兵法?”
忍了半天的幽白芷,终于忍不住了:“陛下,这古怪的法子是不是从那本奇书上看来的?”
“不是!”林浪摇头,“之前看过一个纪录片,朕写的内容与片子里大差不差,放心练吧。”
陈裴勇不知可否:“末将虽不懂陛下说的是什么片。可这练兵的法子,确实奇特!哎,这个匍匐前进,就是在地上趴着走?抱着树墩子奔跑,又是干什么?”
林浪笑呵呵,拍了拍他的肩膀:“试一试,你就知道朕这玩意有多厉害了。”
陈裴勇将纸一折,小心翼翼收入怀中。
“末将回去就按您给的法子练兵。”
他虽然心里没底,可也不能辜负了陛下的心意。
只能先按皇上的法子试试,如果实在行不通,还是要用栾家军那一套。
与此同时,赵石尉已经回到府中。
韩天一直跟在身后,前前后后把皇上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最后一咬牙,一跺脚:“丞相!欺人太甚!要不让龙旗营,给他一点教训。”
“你想怎么做?”赵石尉冷言冷语。
“叫龙旗营把京城围了!吓吓小皇上,让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自给我道歉。”韩天怒不可歇,今日是他当上这个将军以来,最耻辱的一天。
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赵石尉冷冷一笑:“这办法简直蠢到极点!你要是真这么做,就是把主动把脖子伸到皇上刀下!”
“那怎么办?让他一直这么欺负我?”韩天瞪着牛眼,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赵石尉沉思不语。
韩天的死活他不在乎,只是不希望失去龙旗营这张底牌。
最后,他慢悠悠道:“现在满朝都把目光放在破晓军上面,如果这个时候他们出点什么事,你认为会是什么结果?”
“你是说....”韩天稍微冷静一些,“让破晓军乱起来?可陛下明确表示,谁要染着破骁军,后果自负!”
“陈裴勇初任大将,根基不稳。那三万人又全都是新兵蛋子。他们要乱,还需要别人染指?”
赵石尉话里有话。
韩天眨了眨大眼睛,半天没再吭气。
赵石尉见他想不明白,只好凑到他耳边:“你马上回营,然后这样.....”
韩天目光逐渐阴鸷,最后残酷一笑:“好!我这就去办。”
等他风风火火离开后,赵石尉嘴角才勾起一个阴森的弧度。
自言自语道:“小皇帝,你以为万事大吉了?插旗要能立的住才行!好戏才刚刚开始.....”
另一边,林浪也没有懈怠。
送走陈裴勇后,立刻拉着幽白芷去金云宫练武。
“陛下,你不是对轻功没什么兴趣吗?”幽白芷调侃道。
林浪也是尴尬:“朕可不想再被困房顶上了!而且飞檐走壁,也挺帅不是?”
“陛下您一个人帅就行,老奴就不跟着了吧?”长寿愁眉苦脸。
林浪一搂他肩膀:“又想偷懒?白芷,给他来个加量不加价的套餐....”
然后,整整一个下午。
林浪和长寿都在金云宫内蹦来蹦去。
两人跳的是七荤八素,林浪背不住:“这特么怎么跟个癞蛤蟆一样?白芷,你不是在玩朕吧?完全跟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啊?”
“幽家身法虽然不能说天下第一,但也绝非普通轻功可比。”幽白芷很是严肃。
神机门几人站在旁边,不住的点头。
幽家乃武学世家,有些稀奇古怪的功法,自然不足为奇。
见状,林浪也只好咬紧牙关,接着蹦跶。
黄昏过后,饶是他已经体魄强健,还是双腿打颤,彻底蹦跶不动了。
长寿直接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喘着大气道:“陛下,能不能飞老奴不知道,只是老奴好像站不起来了。”
幽白芷走到林浪身边:“陛下,这就是蛙跳?”
“啊?你什么意思?”林浪一怔。
幽白芷微笑:“我看陛下写的那个法子古怪,所以就拿来试一试。”
“试一试?”林浪雷的外焦里嫩,“折腾一下午,朕练的是蛙跳?跟轻功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诶呦,原来是陛下的法子啊。”长寿都快哭了,“我就说怎么越练,这腿越沉呢?”
见幽白芷笑而不语,林浪知道自己被坑了!
然后他像是想到什么,猛然看向神机门:“你们三个!刚才瞎点什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