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们和林文宇有勾结?”
林浪说完,两人表情都变得极不自然。
林文宇始终是皇族的一个污点。
现在又被废了太子之位,平日鲜少有人提起。
可皇上直接询问,聂王也只能点点头:“实不相瞒,前一阵子,太子...不,林文宇确实来过臣的封地。”
吴王也道:“他也来过我这里。其他那三位,更不用说。”
“他果然还没死。”
林浪语气失望。
自从周山盐场被一锅端了后,这货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之前魏海潮汇报,林文宇可能出现在藩王封地,但多半是猜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吴王和聂王一说,他好奇道:“这货找你们想干什么?”
“臣猜测,他是想要自立为王,起兵谋反。”聂王说完,林浪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
要说赵石尉谋反,倒是情理之中,毕竟有权有势。
可林文宇凭什么?
说白了,丧家之犬而已,就凭一张嘴?
幽白芷也是不太相信,插话道:“您说猜测,因何事猜测?”
“臣当时态度冷淡,所以他也没将话说明,只是话里话外,透露着他以具备杀回京城的实力,只希望....”
聂王说道此处,明显有点不敢说下去了。
林浪嘴角一翘:“但说无妨,朕倒要看看他这丧家犬的口中,能吐出什么话来。”
聂王深吸一口气:“他只希望杀了陛下,夺取皇位后,我们这些藩王不要起兵,反他就行。”
吴王赶紧补充:“要是臣猜的没错,另外三位藩王应该已经答应了。陛下,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杀朕篡位?”林浪眼睛一眯,“他哪来的这个实力?有没有问你们借兵马?”
吴王和聂王都摇了摇头。
见状,林浪更加奇怪。
“会不会是龙旗营的兵马?”张骁提醒,毕竟龙旗大营离京城最近,兵符也在丞相手中。
林浪摇了摇头:“这是赵老狗的根基,他不会借给林文宇乱来的。”
他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究竟谁给另林文宇的底气。
“这件事朕会留意,多谢二位岳父提醒。”林浪很是客气,“事关江山社稷,朕就不留二位了。若是再有林狗的消息,希望二位立刻告诉朕。”
“一定,一定....”
两人躬身行礼。
林浪也不在耽搁,让长寿安排送二位出宫。
自己则带着张骁和幽白芷,直奔诗澜楼而去。
路上,张骁忍不住问道:“陛下,你早上究竟去哪了?”
幽白芷也是一脸好奇。
“房顶。”林浪如实道。
“哪?”张骁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么说,陛下一直在宫中?”幽白芷目光古怪。
林浪无奈一笑:“朕也搞不懂,喝个酒怎么能喝到御膳房的房顶上。要不是方姑娘拿了个梯子来,朕估计现在还在上面待着呢。”
“难怪....”张骁恍然,“我就说怎么把宫里找遍了,都找不到陛下呢。”
林浪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连御膳房的人都派出去搜索了,就不能抬头看看房顶?”
张骁苦笑:“陛下又不会轻功,谁能想到去房顶搜寻?若真能上到房顶,多半是被人劫持.....掳出宫了。”
“我们现在去诗澜楼干什么?”幽白芷突然问道,“难道昨晚没尽兴?陛下要找花老板接着喝?”
“她昨天是来给朕告别的。”
提起这事,林浪很失落。
花非纱虽然来路神秘,但是心肠不坏,做事也够义气。
“朕当她朋友,真不希望就这样断了联系....”
幽白芷没再开口,可风姿卓越的脸上,明显有些吃惊。
显然也没料到,花非纱会突然离开京城。
三人到了诗澜楼门前,只见大门紧闭。
林浪走到窗边,戳破窗纸,朝里面一看。
屋内里打扫的干干静静,椅子全都放在了桌上,柜台后面的酒架也都空了。
“真的走了啊。”林浪失望。
幽白芷轻声道:“看样子不是仓促离开,花老板应该几日前,就准备离开了。”
话音未落,林浪就看见一个熟人。
“你过来!”他勾了勾手指。
刚走到诗澜楼门口的魏玉书,浑身一颤!
“参见陛....”
林浪一把拉住:“你怎么在这?”
魏玉书笑了笑:“陛下,这诗澜楼现在是我的了。”
瞬间,林浪脸上腾起一股杀意。
“是你把花非纱逼走了?”
魏玉书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
赶紧解释道:“陛下千万别误会!是花老板前两天主动找到我,询问愿不愿意接手诗澜楼?我可是出了两倍的行价,从她手上买来的。”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契据。
“你看,今早才写的。她如果不是自愿,怎么可能如此爽快的签字画押?”
林浪知道以花非纱的性格,要是不同意,没人能逼她。
只好问道:“她有没有说去哪了?”
“这个我倒是问了,她说去看什么山和大海。”魏玉书莫名其妙道。
林浪心里不是滋味,这分明就是自己喝醉的胡话,没想到花非纱还真就记在心上了。
“她还说了什么?”林浪又问。
“还说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话,一会要拿把剑去天涯,一会又说皇宫的御膳房里,连个烧鸡都没有....”
林浪恍然:“卧槽,昨晚不会喝到最后,跟她去御膳房偷烧鸡了吧?”
“陛下,你在问谁?”幽白芷反问。
林浪尴尬:“有点断片了,朕连怎么上的房都不知道。”
魏玉书在旁听得是一脸茫然:“你们怎么都跟花老板一样,全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对了,花老板还说陛下不喜欢坐船。”
“坐船?她说这个干嘛?”林浪不解。
魏玉书尴尬一笑:“我也不知道,只记得她说陛下是旱鸭 子,不坐船更不喜欢去河边。”
张骁干笑两声:“这是在背地里骂陛下?”
“不对!不对!”
林浪脑中像是有根经搭上了。
“朕懂了!她一定猜到,朕酒醒后会来诗澜楼看看。然后早晚会知道魏玉书接手了诗澜楼!所以才借他的口,提醒朕。”
魏玉书云里雾里:“提醒陛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