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
所有人都直勾勾看着张骁。
皇上被抓走,这可是牵动天下,牵动所有人的大事。
就连韩天都瞳孔震惊,等着一个答案。
见状,张骁也知道瞒不过去:“我,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
“什么叫不知道?”
“你可是禁军校尉!”
群臣七嘴八舌,更有的直接站在队伍中骂了起来。
“狗屁的校尉!”
“渎职,该斩!”
“狗东西,要是找不到陛下,你全家陪葬都不够。”
听见这些话,韩天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不管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那都是天大的好事啊。
赵石尉也心中暗喜。
可他城府深,脸色非但没有喜色,反而是浓浓的担忧。
沉声道:“你先别急,详细说说陛下究竟出了什么事?”
刘宗等人也凑了过来:“你说啊,陛下究竟怎么了?”
面对文武百官,张骁实在顶不住。
刚要实话实说,耳中突然响起幽白芷的声音。
“张校尉,你的职责不是解释。立刻去带人去详细搜查。”
“轮到你说话了吗!滚!”韩天恶狠狠瞪了幽白芷一眼。
“我是御前侍卫,同样有负责皇宫安全的职责。”她风姿卓越的脸上,写满冷漠。
又看了眼张骁,命令道:“还不去?”
张骁求之不得,扭头就走。
见状,韩天只能把怒气朝幽白芷身上撒:“你还知道自己是御前侍卫?那现在陛下在哪?他要是有什么危险,你是不是应该自尽?”
“这个当然!”
幽白芷优美的身段,突然腾起一股煞气。
下一刻,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
她目光冰冷的扫过众人,一字一句道:“陛下若是出事,我自无脸活着这个世上。现在请各位退回金銮殿,耐心等候。”
“你个贱人,居然敢在金銮殿前拔剑!这架势是要软禁我们?”韩天不屑,挑衅。
有他带头,赵石尉一党自然不老实。
“你算什么东西?”
“走,我们一起去找陛下。”
“找不到,再回来治她的罪。”
众人嚷嚷着,就要离开。
“轰!”
幽白芷只是胳膊一动,长剑撒出一片银芒。
白玉石砖铺设的地面,陡然出现一道长约三丈,深约一尺的剑痕。
群臣瞠目结舌,一个个像是被人点穴一样僵住。
“过线者,死!”
她语气冰冷,态度坚定。
三千青丝无风自动,整个人被强大的杀意笼罩。
如今皇上失踪,群龙无首,正是做乱犯上的最佳时机。
所以她不得不将这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全部控制起来,免得再生事端。
反应过来的群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众大老爷们,被一个女人镇住,大家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可谁也不敢冒险,越过雷池一步。
最后,所有人都看向了韩天。
军中大将,勇武过人。
这里也只有他,敢迈过地上那条线。
韩天感觉如芒在背。
他自知带兵打仗还行,一对一交手,还真不是眼前这女人的对手。
被大家盯着,他也不能不说话。
勉强干笑了两声:“贱人毫无规矩!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要是别处,本将早就一拳锤死你了。可现在是金銮殿前,本将自然不会与你这个贱人一般见识。”
他说完,也不等幽白芷开口,直接转身。
第一个朝金銮殿走去。
赵石尉也是态度冷漠,一言不发,走向金銮殿。
反正他希望的是,皇上出事。
如今这么一闹,正好能证明此事与自己无关。
有这两人带头,其他人虽然不忿,也只能乖乖退回金銮殿。
与此同时。
林浪正独自一人,站在风中凌乱。
“纱儿啊,你死哪去了?不就玩个真心话大冒险吗?这险也太大了,早知这样,朕就选真心话了....”
他双脚发虚,双腿发颤。
脚下是一片片金色的瓦片。
稍微挪动脚步,就会发出“咯咯”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碎掉。
这宫殿平日从地上看,没觉得多高。
可站在房顶上,他就感觉一阵阵的恐惧。
万一摔下去,如果能直接摔死,那也算痛快。
可这三四层楼的高度,他估摸着不一定死,摔成残废是铁定的。
院落中空无一人。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这是哪个宫殿,似乎不在后宫当中。
冷静之后,他慢慢坐下。
靠自己的力量是下不去了。
正考虑要不要扔几个瓦片,弄出点动静,就发现旁边还放着几个酒坛。
其中一个酒坛下面,露出半截信封。
他赶忙拿起,只见上面写着:狂浪亲启。
打开一看,信上只有简单一句:江湖路远,有缘自见。
“走了?”
林浪后知后觉。
“卧槽,她昨晚是来告别的?”
他后悔昨天没看出花非纱有离开的意思,否则怎么也要将她留下。
现在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真就特么是江湖路远了。
天下这么大,还能见到个锤子。
正懊恼的时候,信封里又有一张纸滑了出来。
图纸。
上面密密麻麻,画了无数河流湖泊。
落笔:大夏河图。
林浪瞳孔一缩,此图配上李文庭那副....
整个大夏的山川走势,河流分布,都一览无余了。
以后不管是排兵布阵,还是发展工农业,有了这两幅图都是事半功倍。
花非纱将如此珍贵的东西留给自己,那是真把自己当朋友了啊。
想到这里,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抄起酒坛,发泄般朝扔了出去。
“啪。”
一声脆响,酒坛碎裂,只惊起树上几只麻雀。
林浪哀叹:“纱儿,你看看!你走了,都没人来救朕了。”
话音未落,屋檐下响起一个紧张的声音。
“谁?谁在上面?”
林浪赶紧将信跟河图,收入怀中:“在这,在这。有梯子吗?拿一个....”
他话没说完,就呆住了。
刚从屋里出来方惜霜,也是一怔:“浪哥?你怎么在这?”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怎么在这,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哪啊?”林浪苦笑,搞不懂喝个酒,怎么就喝到房顶上了。
“这是御膳....”方惜霜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你!你!你!你就是那个抓了陛下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