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有?”
刘世忠很轻易就摸到一块牌子。
“我怎敢哄骗刘大人?拿出来,看看是不是纯金打造。”林浪催促。
刘世忠心里乐开了花,光凭手感就知道这牌子不光大,而且还很厚!
自己才当上侍郎没几天,油水把几年的读书钱都赚回来了。
“好,本官看看,你是敢拿个假....”
他将牌子一拿出来,双眼就被耀眼的金色灼了一下。
“嘿,你小子,果然.....”
话到一半,突然卡壳。
林浪故意问道:“咋了?刘大人,这可是真金,不信你放嘴里咬咬。”
“这这这....”
刘世忠看清手里的牌子后,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这是金龙令牌....你哪来的?”
“这个呀,先帝让朕继位的时候,顺手给的。”
“通。”
刘世忠一双膝盖,狠狠磕在地上。
“陛,陛下,你是陛下!!!”
“不,你才是!”林浪笑的很玩味,“金龙令牌不是还在你手里拿着呢么?”
“当!”
刘世忠再也拿不住了,感觉一块小小的令牌有千万斤重。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
“起来,起来。朕还是喜欢刚才那个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的刘大人。朕刚才还以为,你要说朕的令牌是假的呢。”
刘世忠心里惊天骇浪。
整个大夏,谁敢打造一块金龙令牌,冒充皇上?
况且还是在天子脚下的京城?
他就是在再傻,再蠢,也知道面前这位被绑在行刑柱上的男人,就是当今圣上。
想到此处,他像是被人踩到尾巴一样,又猛的从地上弹了起来。
“微臣,这就给陛下松绑.....”
“不急,不急!咱价格还没谈妥呢。”林浪笑嘻嘻,眼中杀意逐渐凝聚。
刘世忠丝毫没有察觉,正手忙脚乱的结着麻绳。
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居然绑了个死结,他越是着急就越乱。
就在这时,刑房外突然传来一个暴躁而尖锐的声音。
“刑部谁管事!滚出来让本公公看看,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抓陛下!出来,给本公公出来!今日非阉了你。”
刘世忠听见这话,吓得魂飞魄散,感觉自己两腿之间凉飕飕的。
“砰!”
刑房大门被一脚踹来。
狱卒紧张道:“刘大人,这位公公,拦不住啊!”
“完了,彻底完了!”刘世忠哭喊着,直接瘫坐在地上。
能离开的皇宫的公公,那身份也非一般。
今天自己去个诗澜楼,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怒气滔天的长寿,看清眼前的场景后,也是被吓了一跳。
“陛下,陛下....你没事吧。”他赶紧去查看皇上的情况。
林浪笑呵呵道:“没事,刘大人对朕很好!你看绑的多结实,他自己半天都解不开。”
“绑陛下!你家祖坟着火啦,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长寿骂完,手影飞舞。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巴掌狠狠抽在刘世忠脸上。
打的他双颊肿起,一口牙飞出大半。
“陛下,你当真没事?”长寿袖中银光一闪,匕首精准割断麻绳。
“朕能有什么事?”林浪活动了一下筋骨,在屋内唯一的椅子上坐下。
“张校尉,你也是。怎么能....”长寿正抱怨着,突然顿住,双眼直勾勾看着低头闭眼,浑身湿漉漉的张骁。
然后又看了看地上,红通通的洛铁。
随后,反应过来一个可怕的事情。
顿时杀意腾腾,将刘世忠从地上拽了起来:“你什么官职!居然敢对禁军校尉用刑。”
“禁军?校尉?”刘世忠晕头转向,已经彻底懵了。
林浪开口:“介绍一下,朕这位哥们,就是禁军校尉。刺不刺激,惊不惊喜。”
“刺激!惊喜!”刘世忠眼泪哗哗,痛不欲生。
接着又是“啪啪啪”。
长寿怒不可歇,出手更狠更重。
毕竟才和张骁一起出生如死,自己虽然是太监,但和皇上一起的这些日子,也懂了情比金坚的道理。
现在张骁被用了酷刑,他恨不得直接将这个刘世忠直接抽死。
“吵得很。”张骁朦胧的睁开双眼,然后打了个哈气。
长寿大喜:“你没晕啊!”
张骁茫然摇头:“最近太累了,被绑着又气血不通,一不小心睡着了。”
“你可吓死老奴了。”他又是匕首划过,替张骁松绑。
只剩小半条命的刘世忠,听见两人的对话,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像狗一样,手脚并用爬到皇上脚步:“陛下赎罪,微臣不知道陛下身份.....”
“没事,不知者无罪。”林浪很是大气。
刘世忠激动的磕头:“谢陛下不杀之恩....”
“朕可没说不杀你!刘大人,你不知道朕的身份说的过去。可你助纣为虐,帮助田家强取豪夺,这个罪逃不过。”
林浪眼中杀意毫不掩饰。
一字字问道:“你是刑部的!来,用你的专业知识告诉朕,该怎么治罪?”
“这...这....微臣...也是被姓田的蒙骗,还请陛下明查。都是那姓田的害我。”刘世忠心脏狂跳,事到如今,为了保命也只能这样说了。
“明查!好!朕一定给你查的明明白白!”
林浪冲张骁摆摆手。
“替朕去查吧!查到他心服口服为止。”
张骁毫不犹豫,一脚踩在刘世忠小腿上。
“嘎嘣...”
“啊!腿,我的腿!!!”刘世忠痛苦哀嚎。
“刘大人,你以权谋私,仗势欺人,不一定会死!但欺君,你必死!”张骁说完,又朝刘世忠另一条腿踩去。
“饶了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陛下饶命啊....”
张骁看了皇上一眼,见没有让自己停手的意思,便抓起刘世忠的胳膊。
“还不说?那对不住了。”
“嘎嘣!”
刘世忠手肘被硬生生掰断,骨茬刺穿皮肤。
长寿看的是一个劲咧嘴:“说啊!再不说,连全尸都落不下了。”
“说!我说!”
刘世忠彻底崩溃。
“是田信然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帮他去找诗澜楼麻烦。那个管家也是苦肉计,就是为了有个话头,好让刑部介入。之后的事情,陛下您都清楚了。”
林浪淡淡一笑;“抱歉,朕问的不是这些!张骁,继续。”
“别别别,陛下只管问。微臣只要知道,一定不会有任何隐瞒。”刘世忠只剩一只手臂能动,此刻像条蛆一样在地上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