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骁简直气笑了。
他怎么会是个女人？
“皮肤这么好，像个大家小姐。”楚月如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墨凌骁的反应。
墨凌骁只是无语了一瞬间，就笑了，道：“你的皮囊还不如我，是不是个男扮女装的臭小子！”
说着，他就要去抓楚月如的脸。
“去去去，一边去！”楚月如推开他，鼓了鼓腮帮子，道：“你就是个女孩子！别说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墨灵潇嘛！这样听着，名字更像个女孩子了！
“女子有我这样的身材吗？”墨凌骁邪魅一笑，顺势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膛。
楚月如：“……”
她竟无言以对……！
现在的男子都是这么不矜持吗？
“该你了。”墨凌骁面不改色地说道，眸中带笑。
楚月如：“……什么？”
什么该她了？
墨凌骁一本正经地道：“我都已经脱了，你还不脱吗？都是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月如：“……”
她什么时候说了自己是男子的，她看上去很像吗？
不过，也没关系。
楚月如微微一笑，直接把衣服给脱了，动作十分潇洒，坦坦荡荡。
可是，墨凌骁还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毕竟这是个实实在在的女孩子，他应该非礼勿视的，之前不过是他在开玩笑。
“都是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闭眼做什么？”
原本女子的声音忽然就变了，变成了清冽的少年音。
墨凌骁迟钝了一下，睁开眼看见的是和他一样的身体。
他忽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不是楚月如！
那他是谁？这样也对，楚月如怎么会有红发红眸，鬼仙的血统。
可是，这个少年就是楚燕！
墨凌骁觉得头疼，他居然把楚燕的灵魂引渡到了一个少年的身上！
他当时是在想些什么？
楚燕醒过来的时候一定比他现在还要震惊多了的！
“你是男子？”
楚月如听到墨凌骁这样问，语气有些不可置信，微微一笑，道：“对，我是男子。”
说这话的时候，楚月如心里已经笑了，鬼仙的血脉是天生就拥有幻术的，想要变成男子，轻而易举。
“是在下唐突了。”墨凌骁抿抿嘴，还是接受了这一事实。
楚月如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笑着道：“有什么唐突的，都是男子。”
男子……
墨凌骁听到这个词，又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少年，就心里抽动，他那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
“敢问阁下芳龄……年芳几何，不，贵庚。”墨凌骁还是忍不住把楚燕当做个女子。
年芳几何？
楚月如挑挑眉毛，道：“墨公子记住了，我是男子，今年十八，未及弱冠。”
墨凌骁沉默了：“……”
这大概是他最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了，他喜欢的女子变成了男子，还有比这更绝望的吗？
“公子尊姓大名？”墨凌骁觉得他还是应该问一下，变成男子以后，肯定会重新取一个名字的。
少年白衣飘渺，红发似火，眉眼英气，一身女装丝毫不显得女气，可见他过得不错了。
墨凌骁忽然感到这样也不错，大不了就是多了一个弟弟而已。
楚月如脸上适时地流露出来一丝悲哀，道：“我吗？没有名字，无名无姓孤儿一个。”
她也知道，这个时候的墨凌骁肯定是不认识她的，她要是随便编一个名字，反而会有破绽。
墨凌骁沉吟了一会儿，道：“不让，我给你一个名字吧。”
楚月如就是等他这句话，安安静静地点点头，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还不知道楚月如心里想法的墨凌骁想着，既然是名字，就不能随便取。
“就和我姓吧，以后就叫做墨凌衍，如何？”
衍，生生不息。
希望曾经的楚燕成为墨凌衍，拥有漫长的生命，不在长空中陨落。
“墨凌衍。”楚月如念着这个名字，忽然就笑了，一笑生花。
这是她第一次有人认认真真地为她取的名字。
“嗯，不介意的话，可以当我的弟弟吗？”墨凌骁轻轻地说道。
他不知道，楚燕也就是现在的墨凌衍会不会再次接受亲人。
毕竟之前遭受到了那么多诛心的对待，也许就不再期望亲情了。
楚月如也感觉到他真的是认真的，心里有点不想欺骗他了，她最不想伤害真心付出的人。
于是，楚月如当下也就答应了。
“好。”
墨凌骁听到回答，微微一笑，感到了莫大的成就感，虽然他兄弟姐妹众多，但是却都和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唇角勾起。
这是他唯一的弟弟了。
“阿衍。”墨凌骁突然道。
楚月如一下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才发现墨凌骁在叫她。
“嗯，在呢。”
墨凌骁摸着楚月如的头发，轻轻地道：“头发和眼睛最好还是要掩盖一下，别让其他人知道你的鬼仙血统。”
楚月如一下就僵住了，他知道鬼仙，也知道她是鬼仙后代。
不过，楚月如很快就放松下来了，对方是真心的，不会伤害她，不然不会和她这样说。
“我会的。”楚月如点点头，如今月圆之夜将过，她是可以隐藏自己的鬼仙特征的。
“你有男装吗？哥哥。”楚月如想到自己这个样子好像不能被以前的人看见，不然难免会想些什么。
她的身上满是伤痕，筋脉寸断，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恢复如初，甚至修为更进一步。
男装的话，很少会有人想到自己会是柔柔弱弱的楚家二小姐楚月如。
墨凌骁愣了一下，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楚月如又唤了一声：“哥哥？”
看上去，他很激动，难道是自己家里没有弟弟，把对弟弟的爱都注在自己身上？
墨凌骁恢复正经的样子，应了一声，迅速笑着道：“有，什么尺寸都可以。”
他从小到大的衣服都保存在自己的储物手环里面，任意的颜色都有。
大概，墨凌衍穿他十三岁的衣服就刚刚好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