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票是要好买多了,临别时候,张青还给了小吴地址,让小吴有时间去找她,小吴醉翁之意不在酒,当场感动的稀里哗啦。
对于她来说,去看不看魏匡时是不太重要的,因为魏匡时对她也没有那么热情。
但是她心头还是饱含期待,希望魏匡时能够给她一点回应。
对于张青给她地址的做法,小吴是真的感动,去不去是一回事儿,人家给不给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呢。
看着张青离开,小吴还眼眶湿润,看得张青有点头皮发麻,也没有相处多久,这么肉麻也不太好吧?
魏匡时表现很冷淡,甚至不如才来时那么热情。
张青还是挺生气的。
上了火车,她先休息,魏匡时不知哪儿搞来的卧铺票,她还是睡着的。
魏匡时坐在她对面,她原本有瞌睡,被他怎么一打岔,瞬间没了睡意。
“把你书本拿出来,刷题。”
张青坐起来,看了魏匡时一眼,忍不住教训,“你连面子功夫都懒得做呀?小吴好歹也是喜欢你的,你再不喜欢,至少也要客气一下吧?”
至于表现的那么厌恶吗?
魏匡时表情微妙,缓了缓,他嗓音低沉,“我不想给她留什么希望。”
“……”
好的吧。
张青忘了,人家是有青梅的人,怎么可能被外面的野花给勾搭上。
她也觉得自个儿有点多事了,人家的态度,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这么去掺合,反倒是有些闲得慌了。
接下来的行程,都是她给魏匡时出题,各种类型的,基本上会考的科目,她都涉及了。确定魏匡时了解差不多,这才放心。
说起来,魏匡时也是学的很快的了。
要是一般人,铁定不会这么快。
但是他不同,就算以前没上过学,现在也可以做很好。
这就是天分。
要是其他人,说不定也没有这样的天分。
张青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测试后的试卷,十分满意。
就这成绩,考试如果发挥稳定,基本上是可以敲定了的。
在车上魏匡时几乎是废寝忘食,不管火车怎么哐当,他只知道刷题,两人一到地方,已经是下午七点了。
出了车站,张青直觉得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气压太低了。
“老师,明天你要去送疫苗吗?”
魏匡时早就有所安排,张青嘴角一勾,她倒是这样想的,但是回去也不太方便,“你去吗?”
问出来,她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妥了。
虽然她一直都把魏匡时当未来大佬来培养,但现在,好歹也是青年男女,况且,她一开始还动过心思,所以,不能再纠缠下去了。
“算了,你最近也忙,还是不要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况且我们也不顺路。”
张青不打算真和他一起,本来就要避嫌,要是再一起去乡下,那还成什么了?
“你是有人牵挂的,出去这么多天,也应该回去陪陪人家,别老跟着我跑,我虽然是你老师,但也有自己时间的,总不能整天围着你转。”
张青拿着东西准备回去,但是要把丝巾和表放在姨父家,见魏匡时面色不虞,她笑道:“我是认真的,咱们要对彼此负责一些。”
魏匡时:“……”
他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不负责了?
他想和张青吃一顿晚饭,但是张青表示自己太忙没时间,匆匆离开,连送也不让送。
魏匡时眼眸一沉。
回到宿舍,魏匡时看到工友。
“你小子这几天跑哪儿去了!”
同宿舍的工友赵勇看到他,眉头都皱紧了,“你那个对象,都来找你好几次了,每次都说不在,她那小脸就失魂落魄一次,你咋回事?把人家惹着了?”
魏匡时不太乐意说话,挥了挥手,“我哪来的对象。”
他从来都没和谁处过。
谁是他对象?
“你还装!”
赵勇撇嘴,“就是那个冯琳!一直都是你对象啊!你们之前不是还去看过电影!一起吃饭那个!小姑娘特漂亮的!”
魏匡时默默不语。
他也就和冯琳去看过两场电影,怎么就对象了?
第一场是答应冯琳陪着她过生日,毕竟是从小就认识的妹妹,不好不陪着,第二次是冯琳说要和他一起,被他拒绝。
那个时候他也是很惊讶的。
没想到冯琳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不过,他不会选择和冯琳在一起。
他知道,冯琳父母是看不起他的,他没有很好地背景做靠山,叔叔一家对他也就那样,说再多,也是无用。
“难道……她不是你对象?”
赵勇一脸讶然,完全没想到,这人不承认啊!
那不就很尴尬了?
“魏匡时,你做个人啊!你要是敢当个负心汉,我绝对饶不了你的!”
赵勇坐在旁边,冷声道:“人家冯琳多关心你啊!你竟然还辜负她,你要是不喜欢她,何必耗着她,上次那个丁浩,还去找她麻烦,还好有个好心人救了,不然你可要后悔一辈子了!”
魏匡时看向他:“丁浩?”
“是啊!成天和你不对付,知道冯琳是你对象,那天趁着冯琳来找你,就硬要拉着她走,要不是有人帮忙,说不定就酿成大祸了!”
魏匡时:“……”
他转身要往外走。
赵勇拉住他:“你要去哪儿?不会要去找那个丁浩吧?你知道他是个混子……”
虽然叔叔是厂长,也不能这么任性啊!
然而魏匡时就是这么任性,转身去找丁浩。
没一会儿,丁浩宿舍就传来吵闹声,赵勇跟过去,看到魏匡时摁着丁浩打,他拍着胸口,“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打了好一会儿,丁浩在地上求饶,直到工会的过来,魏匡时才放开。
他恶狠狠瞪了丁浩一眼,“你最好记住现在。”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会出手。
丁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捂着脸,“痛啊!魏匡时你赔钱!魏匡时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打我干什么!魏匡时!”
他平时是个混账的,这会儿嚷着也没人理,只有工会的人无可奈何安慰,“丁浩同志,我们带你去医院,你伤口太大,不能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