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男人在饭桌上就开始放肆了。这没有领导在,新选出来的会长又是这么年轻,除了他老婆有点严厉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
大家举杯庆祝,倒是有点灌酒意思。
魏匡时只喝了几杯,再到后面,他们要一个个的敬酒,他一杯都没喝。
“会长,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咱们第一次喝酒,你怎么说,也得来两杯啊,这也是为了庆祝你当上会长嘛。”
这会长是三年一换,这一次结束后,已经有人在蓄势待发了。
张青嘴角一勾,看了众人一眼,眼神冷漠了些许,“到底是来吃饭的,酒喝多了伤身,生意人也没必要在这酒桌子上烂醉吧?”
她眼神颇为冷淡,倒是没有给大家面子,这种场合,要什么面子?
这么故意灌人,她要是看不出来,那也就白经历了这么多事儿。谈生意谁没谈过?喝到烂醉再签合同本来就是在后世极为鄙夷的不入流手段。
吃饭可以,喝酒可以。尽兴就好。
干什么非得要折腾个烂醉吐的到处都是?
让人恶心不恶心?
她瞧着都恶心。
“女人家家的,在这多什么嘴。”
有人开口,看向她,不太满意,“别以为和那个老女人说了几句话,就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要没咱们老魏,有你什么事儿。”
张青:“……”
这些人,是来挑拨他们夫妻关系的?
她眼神有点冷了。
有人劝道:“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人家弟妹也没那意思,咱们喝高兴也就行了,你表现出这样是干什么?”
张青微微一笑,看着这些人演戏,又开始东扯西扯,魏匡时在旁边笑道:“让各位见笑了,不过还真不是我老婆乱说,在这,她可不光是我老婆,她还是我这时青的董事,我们两人股份是持平的。”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众人。
不要狗眼看人低,张青就算是他老婆,那也是正正经经拿了股权的人。
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
一顿教训就可以解决的。
“我看这也吃饱了,你们就继续慢用,我和我老婆先回去了,商会明天中午一点钟开会,希望大家能够准时参与,如果不参与的,我会视为退出商会。”
魏匡时表情严肃,其他人就算是想找借口,也是没门的事情。
人家有这个底气啊。是人家隔壁楼里亲自选出来的。
他们能说什么?
本来在京市混着,就需要商会罩着。这要是和会长处不好,他们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这些心里头是这么想的。
看向张青的眼色,也就了然了许多。
人家这是疼爱老婆,有什么问题?
他们在这胡闹反而特别没劲儿。
不喝酒就不喝酒,反正灌人家酒也特别没意思,他们也不能太过分。
大家笑着打哈哈,就这么让人走了。
坐在最右边的啤酒肚,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嘴里冷哼了声,旁边人听了,笑道:“石头哥,咋了?不服气人家有美人陪着?”
被喊石头哥的人更是不满:“美人?那也算美人?比起老魏,那可是差远了,怎么娶了这么个女人,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伶牙俐齿的,看着就是个克夫相。”
旁人一听,面面相觑。
这石头哥也是不好惹的人物,能够在京市打出一片天地的,没有谁是不厉害的。不过,这石头哥,比起别人要强一些。
也是因为人脉关系厉害。
“前段时间,时青不是被折腾的很厉害吗?现在看来,他们两口子一点都没意识到啊,要是别人再来一个打击,说不定更难走下去了。”
不知道是谁提点了一句。
对于魏匡时来当这个会长,虽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服气,但还是有点不太舒坦。一个年轻有为的人,他什么都会,什么都做的好。
这瞬间就把他们给比下去了。
他们还能怎么进步?
就像是被人活活给比到了地下。
完全就没有反抗的机会。
谁会开心?
话是这么说,但是没有人会想要参与这个争执当中,向来也只有胆子大的人,敢正面挑战。
他们想怎么样,那是不可能的。
还是安心守好自己的饭碗比较重要。
……
回去的路上,张青看着窗外的风景,一个人在生闷气。
司机来接他们,将他们送到楼下。魏匡时拉着她上楼,“怎么,哪里不高兴了?”
刚才那一个争吵,以为她不会放在心上的。
张青愤恨道:“我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把那些歧视女性的人,给狠狠踩到脚下!”
那些人是觉得,女人就一定要听丈夫的话,要不然,就是不守妇道,还真是奇了怪了,一个二个的什么本事都没有,还讲究这些来了?
张青冷着脸,下定了决心,“一直以来,我都是小打小闹,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恩?”
魏匡时很有兴趣,和她一起走上楼,“什么主意?”
张青卖关子,不告诉他,“等我回去喝口茶,再慢慢告诉你。”
回到家,她慢条斯理跑了壶茶,和孩子们一起玩了会儿,才和魏匡时在屋子里商议道:“我觉得,我可能需要等一个时机,我现在想做一个规划,规划下面有大大小小的项目,项目是由女人来负责,这样可以作为女性创业的一个项目,也可以作为我的单独项目,它和时青是完全分开的,没有任何关系。”
这么说,是要另外单干的意思。
魏匡时笑了笑,“你还是在意他们的看法?”
“是也不是。”
张青喝了一口茶,十分淡然,“如果说是他们对我怎么看,我觉得,都是无所谓的,因为我原本就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是我在乎男性对女性的看法。”
她看向魏匡时,“多少男人觉得女人就是附属品?就该依靠着男人来生活?我不希望以后走到哪里,这种歧视还存在。”
她摇了摇头,“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至少在以前,她没有过这样的歧视。
“宝贝,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点过于敏感了?”
魏匡时摸了摸她脸蛋,声音很温柔,“他们是莽夫,并不懂你付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