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蛇蝎心肠,可是容少看准的不正是我这一点吗?所以才会选我当做最好的人选。
我也没有让容少失望吧,短短一年,就让沈夫人深恨白薇,让沈昱和白薇之间生出嫌隙。
没有我,容少还不知道要等多少时间才能抱得美人归呢。”
容宸深深看着她,突然勾唇一笑,“你说的对,在这一点上我要感激你。”
听到容宸这样说,蒋沁茹眼睛被希望点亮,她猛地抓住他的手,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容少,我还可以为你做很多很多事情,只要是你的意思,我都绝对照做。
容少,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嫉妒白大小姐的,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当真?”容宸问的很随意,就好像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她对白薇做的事情。
“真的!”蒋沁茹连连点头,她恨不得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激动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容少,我就知道你对我,不会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容宸的手顺着她心口滑动,又转回到锁骨……
“这么说,真的是你做的。”
怵然变得冰冷的声音,冷到刺骨寒心。
蒋沁茹浑身一颤,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切的想推开容宸,却发现已经无法再推开他了。
他的手顺着锁骨,滑动到肩膀,鹰爪般死死将她按住。
她上当了!
他并不确定是她做的,他其实一直都在试探她!而她竟然愚蠢的自己承认了!
“这么说,你明知道那是我的女人,也明知道她怀着我的孩子,你却想要他们的命?”
“我 ,我……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蒋沁茹左肩整个塌了下去,前一秒还好好的人后一秒直接瘫在地上。
刺骨的痛击溃蒋沁茹的神经,她疯狂的尖叫着,捂着肩膀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她害她肩膀受伤,他就捏碎她的肩膀!
容宸居高临下望着她,黑曜石般的双眸泛着血性残红,“蒋沁茹,念及旧情,我饶过你这一次,但是绝没有下一次。”
这个女人敢伤害白薇,死有余辜。
可是因为沈昱,她现在还不能死。
容宸从她身边无情走过,蒋沁茹剧痛之下迷失理智想要抓住他的裤腿。
“容,容少。”
她只求他一点怜惜,可容宸连一眼都不愿再看她。
——
蒋沁茹仰面躺在地上,看着阴云密闭的天空。
她觉得那些黑云仿佛越来越低,似乎要将她压死在这下面。
蒋沁茹挣扎着爬起来,然后一步步的朝着酒店方向走去。
她眼中恨意弥漫,神色却异常坚定,“我不要认命,我绝不会放弃……我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我不会像林思思一样,我绝不会!”
四年前,基地里第一次见面,她就深深的被他吸引,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只敢以一颗谦卑的心爱着他,哪怕只是每天偷偷的看他一眼。
可是很快,她的秘密就被林思思那个贱女人发现了,她把她当成天大的笑话,当成消遣的玩具。
被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左右开弓扇耳光,甚至做任务的时候将她一个人扔在深山老林中,摆明了要她死在那里。
她中毒了,以为死定了,可是容少就像天神下凡一样救了她。
他为她找解药,喂她水,甚至一路上和她说了许多的话。
他冷漠高贵,可是却不是那么难以接近,她甚至开始幻想着,能和他发生点什么。
可是,林思思那个该死的女人,她甚至看不得她活着出去,还是和容少一起,她又三番两次找她的麻烦,把她的秘密当做可以要挟她的工具!
呵,呵呵!
既然你心肠歹毒,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同样抓到了她的秘密,她跟着她去了偷情的地方,然后匿名报告有人在那里偷东西!
林思思被抓奸,她的清纯形象彻底崩塌,她哭着祈求容宸的原谅,她远远看着,心中被报复的快感填满!
没多久,最后一次测验来了,她期盼着能和他分到一个组,却失望的发现,和他一组的人是白薇。
说到白薇那个女人,蒋沁茹对她还算有些好感,但是更多的,是嫉妒。
她常常想,如果她有和她一样的美貌,一样的地位,那么容少也许就会多看她几眼!
就是这样,一定是因为她有这些,所以容少的目光才总是围绕在她身上!甚至为了她一点小事,杀了林思思替她泄愤!
开始她只是感到疑惑,因为林思思那个女人那样怕死,绝对不可能自杀,她偷偷的派人去调查,终于发现,林思思被送回家之后,她的父亲见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是容家的人!
那是她就猜到,林思思是被逼死的!是容宸逼死了她!
她知道他杀了人,可她一点都不怕,她甚至想到他唇边那抹凉薄冷酷的微笑,浑身的血液都会沸腾!
任务结束的最后一天,她知道以后可能很难再见到他,于是她满怀欣喜和紧张的想要和他告白,她在山上看见了容少和白薇站在一起,他靠过去,似乎想要吻上她。
那一刻,锥心刺骨的痛。
她终于还是告白了,她祈求他给她一次机会,通红着脸发誓会用全部的生命爱他。
可是容少只是挑挑眉,然后说了一句,“喜欢我的人很多,难道我都要答应吗?”
……
过往云烟散,痴痴梦已残。
——
蒋沁茹捂着塌下的肩膀,一步步走回酒店,她痛的几次快要晕过去,都咬牙坚持。
先回到酒店,明天一早假装不小心从床上跌下摔伤,只是唯一的办法。
打开房门,蒋沁茹撑不住倒地,汗液顺着脸颊不停滑落。
“你去哪了。”
蒋沁茹错愕抬头,震惊的看见沈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明显正在等着她。
沈昱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应该守着他的白薇吗?
稳了稳心神,蒋沁茹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肩膀的手放开,她走到他面前时,剧痛还折磨着她的神经,但是还是扯出一丝坚硬的笑容,“昱,这么晚过来,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