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嬨摘下蒙在脸上的布，看着萧文轩坐在那里，表面上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眼底却是一片浓浓的杀意。
这一次，姜嬨总觉得萧文轩哪里不对。
从前，他总是想着怎么才能得到自己，现如今，这男人身上的浴火和歹念全都不见，只剩下一身的戾气。
“过来。”
姜嬨白了他一眼，“过来就过来。”
姜嬨是从来都不怕萧文轩的，叫她过来，她就直接坐在他的旁边，直视着他，一点也不回避萧文轩锐利的目光。
“荣德是你杀死的？”
姜嬨闻言一愣，难道被发现了？
旋即，她赶忙否认，但见萧文轩胸有成竹的模样，好像认定自己就是杀荣德的凶手。
她脸色一顿，说道，“既然你找到了荣德的尸体，为何不验尸体？”
萧文轩笑了笑，“我只想问你。”
“我说不是，你相信吗？我说凶手还有别人，你相信吗？”
萧文轩闻言，转头看她，眼底是滔天的恨意。
荣德追随他半生，从没有怨言，从没有背叛，只是最近进账太少，他起了疑心，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
萧文轩拍案冷喝，“是谁？”
他声音又重了几分，姜嬨从没看他这般不淡定的模样。
姜嬨见状，冷笑一声，“孤倒是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荣德死了的事儿。”
“你告诉我，杀了荣德的人是谁！”
萧文轩双眸睁大，眼底泛红，像个凶神恶煞的怪兽。
姜嬨依旧淡然从容，面对他，不卑不亢，“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文轩平复了一下情绪，“既然你非要知道，孤也无需隐瞒。”
话落，萧文轩拍拍手掌，旋即，便见下人把几个婢子带了过来，他们伤痕累累，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这些婢子是荣德生前的下人，因为后来夫妻二人双双死去，事发突然，姜嬨便让她们做自己的婢子，收留他们，为了就是堵住他们的嘴，不让消息泄露出去。
他们如今这般模样，姜嬨看着心疼，毕竟这些婢子都是跟随自己一些时日的。
萧文轩看着姜嬨的表情，笑了笑，“你倒是个好主子啊，他们跟了你不久，却为你保守秘密。”
顿了顿，萧文轩拿起茶盏，撇去茶沫，一饮而尽，“孤是拷打了许久，才盘问出来的。”
姜嬨心中最后一道防墙彻底崩塌，她忍着自己的情绪，表面依旧淡淡的，“你想问什么，就说吧。”
“孤只问出荣德死了，只有由你来假扮荣德，但其他的，他们一概不说。”
萧文轩起身，“孤只想问，杀了荣德的人是谁。”
姜嬨也起身，与他四目相对，眼神锋锐如刀，“那你就放了她们。”
“孤不会放的，她们还没死，还有很多秘密没吐出来，就还有利用的价值。”
“你那么想知道杀死荣德的人是谁，就要听我的。”
萧文轩一听，无奈之下，只能放人，“让他们走。”
“是。”
姜嬨见那些婢子离去，背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目光也收了回来。
“现在可以告诉孤了吧。”
姜嬨闻言，一字一顿，“是你。”
“什么？”
“我说，是你杀了荣德！”